好,
那我今天要让你们看看,
到底真正的魔鬼,
是个什么样子!
从地狱里爬出来,
从黄泉路走回,
从幽冥潭浮出,
我要让你们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我要把你们施加给其他人的折磨和痛苦……
十倍,
百倍,
千倍,
万倍地,
还给你们!
“啊啊啊啊啊!!!!!!!”
嘶吼仍然在继续,
无声的呐喊在心咆哮,
周泽大笑着,
面容扭曲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手臂抽动铁链的频率开始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快得让人觉得夸张。
在这几个白大褂眼里,
此时的周泽像是一头渴望脱困到不惜一切的野兽,
哪怕是自残,
也要挣脱铁链的束缚,
择人而噬!
“哐当!”
“哐当!”
“哐当!”
保险柜里的撞击声不断地传来,这个实验室里将近十个白大褂此时都是一脸的凝重,不堪者,更是跪伏在了地,差磕头了。
他们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也明白这里头的东西忽然开始撞击保险柜究竟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是的,
他们也是知道惊悚的,
哪怕他们平日里都双手沾满血腥,哪怕他们各个都是屠夫,是刽子手,但他们依然会有害怕和畏惧的情绪出现。
之前争吵最激烈的一名老年白大褂此时忽然主动向前扑了过去,他竟然抱住了保险柜的门闩,神情地摩挲着,像是一个男子见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他很激动,
他很忘我,
他在大声地用日语说着什么,
像是在演讲,
又像是在歌颂,
他这个行为,显得很是疯狂,显得很让人难以理解。
但这里是变态的巢穴,是“恶魔”的寄居所,在这里生活和“工作”的相关人员,都不能以寻常意义的人去衡量。
在老人激动万分地演说之下,
周围有不少白大褂脸也露出了憧憬和激动之色,他们开始拥抱,他们开始喜极而泣,他们开始欢呼,他们开始雀跃。
日本人的人体细菌实验研究已经进行了很久了,但他们真正有用的发现,能对前方战局起到些许作用的发明,也是在细菌战实验所意外发现的野外饮用水过滤处理的方法。
这个方法,也确实帮助了在东南亚作战的日军减少了一些因为饮水问题所带来的疟疾等疾病问题,除此之外,纵观整个人体实验研究始终,都没有第二件值得一用的发现和成果。
虽然原材料获取简单,也方便,更是极为“廉价”,但日本军方在这一个个的研究所里,也倾注了大量的资源,迟迟不出效果,无法真的支援大日本帝国的扩张和作战,他们这些研究人员的压力,也是格外的大。
而此刻,
保险柜里的撞击声,让他们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看见了自己成功的希望,在这个保险柜里,存放着的东西,
居然活了过来!
这是迹,
是天皇陛下护佑下的迹,
是天照大神赐予大和民族的辉煌,
是整个大日本帝国的明天!
撞击声不断地发出,
保险柜也随之开始抖动,
但这个保险柜太粗也太厚重了,也因此,里面的东西哪怕不停地撞击着,却依然没办法出来。
研究所里其他实验室的白大褂们也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所吸引,纷纷放下了手头的实验,走过来看看情况。
有的实验室实验还在继续,但白大褂却走了,他们不在乎这次实验数据是否会作废,反正*标本不缺,这次没做好,再做一次行了。
渐渐的,
那个有着保险柜的实验室里里外外,站了七八十个工作人员,他们都在往里面看着,不停地交流着。
那个抱着保险柜很是激动的老者,他的话语很有煽动性,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白大褂开始应和起来,他们激动,他们疯狂,他们开心地大笑。
有人开始唱起了日本军歌,
这种氛围开始传染,
那个抱着保险柜的老者也高唱起来,
慢慢的,所有人都似乎投入到了这种情绪感之,
“嘹亮铿锵”的军歌在这里形成了大合唱,
他们甚至热泪盈眶,
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觉得自己的“付出”也没有被辜负,
他们在庆祝,他们在高歌,他们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批人,是见证大日本帝国即将彻底崛起的“先驱”。
可能,
只有和周泽在一个实验室的那四个白大褂才最清楚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
当那个最心的实验室里在伴随着保险柜不停地撞击声高歌时,
这个实验室里的四个白大褂只觉得内心一片森寒,
周泽每次抽动锁链,
远处保险柜同时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他们清楚,
是这个男人,
是这个马路大,
他引起的震动,
引起的反应!
而周泽的疯狂仍然在继续,
他疯狂地抽动,
歇斯底里,
不顾一切,
他的血肉早开始撕裂,
鲜血开始迸溅,
但他仍然没有停止的意向!
尤其是在周泽听到远处传来的歌声时,
他那压抑的情绪被彻底且完全地点燃!
你们,
还在唱歌!!!
“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
铁链没动,
但周泽却获得了自由,
因为在他的手腕位置,
竟然被硬生生地被他自己给扯断了!
“哐当!”
与此同时,
在那个仍然在高歌的实验室内,
原本看起来“固若金汤”的保险柜,
忽然裂开了一个洞,
一只满是伤痕白骨嶙峋的手,
从里面探了出来。
歌声,
也在此时,
戛然而止…………
坚固且巨大的保险柜,
这样很是突兀地破了一个洞,
四周的温度,也开始迅速降低,
那只白骨嶙峋的手,
距离之前一直抱着保险柜的老者白大褂只有不到两分米的距离。
老者抬起头,看着这只白骨手,他的表情有些抽搐,似乎再也没有之前演讲时的冲劲和激情,他的下半身正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身子扑在保险柜勉强可以保持平衡,可能他现在已经瘫软在了地。
因为他距离这只手最近,
所以他的感触也是最深,
尤其是在刚才,
他清楚地感知到之前还无坚固足以抵挡很多次冲击的保险柜好像在刹那间化作了军队食用的压缩饼干,变得那么的不经事。
先前还在这里齐唱军歌的众人,也集体噤声,他们有些无措,也有些惶恐。
这是他们的研究所,平日里,他们才是施加恐惧的那一方,现在身份的对调,让他们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哦不,
不是无法接受,
是难以习惯。
“咔嚓…………咔嚓…………咔嚓…………”
冰柜的巨大门闩在此时慢慢地碎裂开去,
紧接着,
冰柜的门缓缓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