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摇了摇头道:“原本,我一直以为,我师父的死,与你爷爷的死是一件事情!”
“可事实证明,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说着他又说道:“胖子与吴峥,两人根本守不住,吴念生的头颅,恐怕我们这次回去之后,才是一场苦战……!”
说着,冷月如把目光最后看向了贾正经。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
随后,冷月如便没有再跟我多说什么了,场面上也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贾正经几次想要跟我说话,但每次把目光看向我的时候,都没有张嘴。
我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平……!
其实,我现在此刻最为担心的便是,刚才冷月如的那句话。
吴老爷子的头颅,胖子他们守不住。
这件事情,好像又绕了回来。
他们那些人为什么,非要吴老爷子的脑袋呢?
就算是做什么祭祀之类的举动,也不是非要某人的脑才行。
换句话来讲,就算这事情与我棺山派有关,那也是应该要我们棺山派的人的脑袋才对。
还有一点,便是,现在在吴家大院的,还有诺天言,与丽莎呢。
我不相信,长老会的人,敢在四九城那处地方大张旗鼓地动手。
我现在唯一期望的便是,胖子跟幺妹,以及诺天言他们没事。
青衣居士是在后半夜醒来的,应该说是后半夜吧。
毕竟,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好似不发分别白天黑夜,就如同另一个世界一样。
“木阳……!”
我没有想到青衣居士,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直接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这让我十分的诧异,但还是很恭敬的走到了棺材跟前。
双手抱拳道:“晚辈棺山太保木阳,见过前辈!”
“无妨,你爷爷临走之前,跟我说过你……”
此言一出,我浑身猛然一怔。
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青衣居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棺中。
但双目还是依旧紧闭着。
“你爷爷当初把棺山太保的名号传承给你的时候,也是出于无奈……”
“不过,很快你便能知道,你爷爷这般做的苦衷了……!”
他说完之后,话锋一转道:“冷月如,姬兰还好吗?”
冷月如道:“师父已经亡故多年……!”
青衣居士听闻,沉默片刻后才道:“看来我沉睡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久到那些老朋友都先离我而去了……!”
“你带着,白龙的后背先下山吧,我有些话要跟木阳单独谈谈……!”
冷月如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一把抓起贾正经,提着他便离开了。
等冷月如离开之后,棺中的青衣居士这才缓缓伸出了手。
冲我道:“木阳,打尸鞭给我……!”
我捡起地上的打尸鞭,放到了他的手中。
后者接住之后,从棺材之中拿起我的镇棺尺,以及那两根长生藤。
最后竟然把三者全部都放在了我的跟前,使得他们漂浮在了空中。
三者全都被一股青光所包裹着,在青衣居士的推动下,朝着山顶中央的雷池飘去。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直接劈在了镇棺尺上面。
但却没有产生丝毫的破坏,而是随着闪电的光芒,缓缓的沉入到了雷池之中。
青衣居士很是平淡的说道:“当年,一场大战,把棺山镇冥尺,一分为三……!”
“没成想,传到你手中,竟然只剩下了这么一尺有余……!”
我几次想要插话,但每次我准备张嘴的时候,棺中的青衣居士都好似知道我想问什么。
然后就会给我一一作答。
那一刻,我感觉,他要比爷爷厉害好多好多,我在他跟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秘密可言。
但他却已经是位将死之人…………!
“木阳,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
“棺山太保并不是一位单纯的风水师!”
青衣居士的声音依旧萦绕在我的耳边。
但身影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他是如何离开的,又是如何消失的我不清楚。
但用他的话来讲,这里便是他最后的归宿。
而在青衣居士死后。
棺材峡的山顶之上,终于迎来了第一抹阳光。
当阳光出现的时候,冷月如再一次踏上了这里。
“他都跟你说了?”
冷月如看着空空如也的青棺道:“当初,姐姐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们所为,咱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我点头不语。
虽然青衣居士把冷月如支走了。
但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现在,我想我知道的或许应该比冷月如要多。
我起身,来到雷池的边缘,看着已经不再闪烁雷光的雷池。
半晌之后,转头问冷月如道:“你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对吗?”
我的话,让冷月如愣了一下,但很快后者便释然了。
他轻声道:“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不算什么大事情!”
我微微笑了笑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说完,直接跳进水池之中,把漂浮在那里的镇棺尺拿了出来。
准确地来说,现在出现在我手中的也已经不能被称作为镇棺尺了。
此时我手中的镇棺尺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样子。
长有两尺多,宽有半尺。
整块板子通体散发着青光。
而在板子的正中央则是一道白色的纹路绕着板子中央一圈。
把手的位置便是代替了,以前镇棺尺的把手。
“棺山镇冥尺!”冷月如淡淡开口。
我点头道:“还不完整,徒有其名罢了!”
在冷月如离开之后,青衣居士跟我说了三件事。
一件便是那有关八重聚宝函,与镇棺尺的事情。
第二件便是有关冷月如的身上的古怪病情之事。
而第三件,便是有关爷爷的事情。
而对于所谓的长老会等等,青衣居士并没有说太多。
我一共向他询问了三次,只有一次他认真地回答了我。
至于其余两次,则都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笑容一笑而过。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在临死的边缘了。
还不忘用那种带着嘲讽的笑容去对待我的问题。
我个人猜想,或许,长老会的人,在青衣居士的眼中,可能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实验,我手中崭新的镇棺尺。
而是把他重新插进了我的后腰处,不管他是叫镇冥尺也好,镇棺尺也罢。
他除了外貌上发生了变化,其实对于我来说,都是我防身用的法器。
但我知道,经过雷池之中的淬炼,现在的镇棺尺自然不是往日那般。
我让冷月如帮忙,把张大千的尸体给弄了出来。
最后放在了那青棺之内。
我看着躺在青棺之内的张大千,从身上掏出了两章符篆,贴在了棺身之上。
最后给他盖上了棺盖。
“张大千,不管你与爷爷之间有何恩怨,但现在我亲自为你安葬,这恩怨从此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说罢,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冷月如道:“贾正经呢?”
“下面……!”
“你有什么打算?”
“去找我姐,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可以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