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是传递墓中信息最好的记录,当时封长幽看了那副壁画后,当下便惊在了原地,李家山上的墓多为散葬或者是平葬,很少有特别大的王侯陵建在这里,封长幽盗过古墓无数,但画上的内容却是头次见着。”
“诶,那画上能画的什么?
“一个貌美如仙,有着魔力一般的女人。”白曼曼的回答让封羽有点受宠若惊。
貌美如仙有着魔力的女人,封羽脑子里的第一影响,就是在神树下见过的雅母,因为他的脑海里,仙女大概就是如此了。
云阳听后低声问了句,“我听叔叔说起过,这幅壁画上的,难道是雅母?”
白曼曼点头,“不错,这幅壁画就是后来你叔叔得到的那块,不是这块壁画,金玉龙可能都不会找到狮子岭来。”
“前辈,这画上的东西真是雅母?”
“封长幽见到那幅壁画后,对上边的雅母着了疯迷,那女人确有魔力一样,封长幽学赋古今,虽然是封长谷同父异母的弟弟,可能力不比其他人差,他从小没长在封家,封家对他来说,除了是个姓儿外,再没其他。封长幽将那壁画搬回了家挂在了房间里,他对画上的女人近乎痴迷,在不断的观察中,封长幽找到了关于雅母的下落,湘西狮子岭,封长幽一次又一次试着进入里边,却都无功而返,再后来他去了趟封家,想去寻封家人帮忙。那时候封长谷只手遮天,封家势力非常之大,可封长谷心有顾忌,说什么也不帮封长幽去狮子岭,借口说封长幽身份不明,封家不认这号人。”
说到这儿,张秀贤忍不住打断了下,“这还真是家大业大的人做出来的事儿,多处来一个人分祖宗基业,自己的那份自然就少了,封长谷的算盘打的好,为了这些东西,可没少亲兄弟反目成愁的。”
封羽道:“封家那会儿可是如日中天,封长谷都挪用国库修了仙王宫,还会差封家里的那几个钱儿?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封家人我了解,封长谷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心思。”
张秀贤点点头,表示默认,或许只有封家人才会更懂封家人。
“再之后,封长谷虽然不认这个弟弟,可封家祠堂里还是有他一号名字,封长幽就在封家祠堂里翻阅了大量记载,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正好赶上了封长谷得来了发丘一门至宝发丘天印,他便把发丘天印偷盗了出来,决定再次进入狮子岭去。”
封羽对大概的故事有了了解,原来是跪在倒置墓室里的这位封家人乃是封长幽,封长谷费尽心思得到的发丘天印,竟然到了他手里头,谁能想这东西被冥冥藏在这里已有三五百年。
白曼曼突然问道:“我知道你们要问,这封长幽既然能一个人进入狮子岭,为何还会死在这里?”
“对,就是,咱们是一伙人,费劲功夫死里逃生几经周转后才到的地儿,他既然这么厉害,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白曼曼笑了笑,看了眼封羽问:“你呢,小封爷,你能猜的出是为何么?”
封羽思考了遍,摇头表示不知,他实在想不出封长幽能死在这里的原因,能进得来说明一定能出得去,为何跪着死在了这儿,不得而知。
白曼曼把目标转向了那头奄奄一息的妖化猿,说道:“就是为了它。”
三人皆是惊讶无比,张秀贤当即就反问:“我靠,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是那貌似仙女的雅母?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封羽知道这当然不可能,妖化猿怎么可能是雅母的,这有点太颠覆认知了。
白曼曼就说:“真正的雅母之前小封爷见过,说白了,封长幽是为了救这只妖化猿而死的,这妖猴其实是人中了毒后变成的这副模样,本质上讲,它还不能称之为妖,称为人尸更加合适一些。”
封羽不禁感叹,难道真是所谓的曼陀毒?如果曼陀毒会把人变成这副模样,那他情愿一早死了的好,封羽是个非常在意外在形象的人,是会下墓盗斗都备着两身衣服的,让他变成妖化猿那样,断是无法接受。
封羽疑惑着问:“前辈,那这妖化猿是谁?为何封长幽为了救他会把自己都搭进来了呢?”
白曼曼很是深沉的说着,“小封爷,你现在不妨去看看那只妖化猿去。”
封羽应声过去查看,云阳和他一起,二人走了过去。
那妖化猿摔的体无完肤,身上的伤加上重落摔地,几乎成了一滩烂泥,蓝色血液混合着粘稠的组织物让人作呕,它还在喘着气,只是气息十分微弱,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
封羽和云阳靠近后,妖化猿似是要反抗,可余力不足,无神的双眼在盯着他俩,幽怨的眼神里充满愤怒。
而那妖化猿身上的紫金龙袍完全不成样子,云阳扯着衣服的一角令起来,封羽借机在衣兜内搜寻。
白曼曼叫他来看,并不是随便说说,果不其然,封羽在妖化猿的身上找着一样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一个和铁楼里那位封家人一模一样的黑色牌子,上边写着一个封字,见此物后,封羽不用说也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妖化猿果真是封家人,封羽万万没想到,狮子岭汉王墓内,竟然和封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在。
白曼曼这时说道:“我想小封爷你应该清楚了大半了吧?妖化猿确是你封家人,而且,他中的毒和你身上的曼陀毒是一样的,曼陀毒到了最后就会成为这样。”
封羽冷吸了口气,天下苍生万物间,怎么会有如此阴毒的东西存在?
“前辈,那他也是来狮子岭寻找不化丹的?他们二人间是什么关系?”
白曼曼笑了笑,“不亏是封家的小爷,话一问就在点子上,没错,他俩都是封家人,可目的不同,一个是中毒前来寻药,一个是因一幅壁画来找画上的女人,那你说,他们间能有什么关系?”
封羽知晓白曼曼话里意思,言外之意定是在说这几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可这种联系不会是因果关系,只能说他们都是朝着不同目的去的。
“前辈,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他们间有什么联系我说不出来,如果都是我封家人,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找到过他们存在的记录呢?”
白曼曼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反问道:”存在的记录?笑话,封家不想人知道的,是绝不会有人能查到的,就像你那生父一样,一样姓封,他也是你爷爷的儿子,只不过是在外面生的而已,他的名字可是否写到了封家的正谱上?”
封羽心里一紧,这件事儿除了封家的一些长辈外,外人一般来说是不会知道的,白曼曼能把这件事儿说的了如指掌,说明她消失多年里,一直都在关注着封家动向,以及白家的动向。
封家的规矩,只有家族里的长辈和家主有权利写族谱上的名字,像封羽亲生父亲这样的,虽然也是他爷爷封门贵的儿子,可实际上他并未入的了封家族谱,哪怕封羽以后成了封家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永远也都只能是封清一人。
封羽对自己那位亲生父亲,说实话,他脑海里的印象基本上快要消失了,从封羽十二岁前,就一直跟着他的母亲生活,他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已记不大清,只记得他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常跟着人打长工糊口,后来封门贵有意提携,叫封家下边的人带他前去盗墓,好日子刚过没几年,人就福薄命浅,一命呜呼在了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