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你先放手,我还没走能,多丢人……”
这场面就太尴尬了,所以我才会先让刘爽出去,好让我先把安静摆平。
在我说完后,安静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近是责备的神色。
不过此时她的手依然没从我裤子上撒开,她也不说话,就死死的瞪着我,完全是一副不让我走的样子。
“你都劳累这么久了,也没有好好休息,非要去吗?自己的身子都不是命吗?”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有些事情就是无可奈何,我们身为责任所在。”
安静的想法我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也十分理解安静担心我的伤势,毕竟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皮外伤,而是被枪打中了,伤筋动骨的!
还是接连两次受伤,两次几乎都有着生命危险,这让安静担心的同时,也非常的心疼。
她也许很害怕我再去参与这桩案子,如果再出点生命意外,那就实在让人太痛苦了。
其实安静的担心人之常情,可是不仅仅安静担心,其实陈局也十分的不忍,但是刘兵实在不肯招供,而且指名道姓要我高翔过去见他!否则他就宁死不屈!
无奈之下陈局也只能让刘爽过来请我出山了。
我措词了许久,嘴巴张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可以说服安静,没办法,我只能干巴巴的和安静对视着。
我含情脉脉的盯着安静,而安静幽怨颇深的盯着我,两人足足看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安静忍不住眨眼投降了。
她将拽着我裤子的手松开,然后也不说话,默默转身背过去,继续睡觉。
我的心咯噔疼了一下,似乎被对方转身的动作牵扯到了,这是安静对我的妥协,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她心里的苦楚,我很想也去迁就她。
可是现在案件已经查到了最后一步,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不然我身上这一枪可就冤枉大了!
我心情异常纠结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换好了安静给我准备的干净衣服,整理了一番后,我在走到门口后,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走到了安静的身边,轻轻的弯下腰。
将安静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低声呢喃道。
“这个案件完结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背着我,还在气头上的安静,听到我的话后整个人愣了一愣,然后忽然颤动起来,她没有回头看我。
我等了许久,安静始终没有回应,我看了看安静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准备离去!
而等我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时,安静突然起身看向我,轻声答应道:“好!”
我回头看去,安静两只秋水眸子已经泛起了红圈。
我咧嘴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得到安静的答复,我心情有些雀跃起来,没有在说什么多余的废话,默默走出了房间,然后跟着走廊上等候多时的刘爽,回到了警局。
而在我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以后,安静重新躺到了床上,轻轻的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我身上有伤,所以刘爽开的车速比较慢,等我们回到警局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此时所有警务人员都在办公室里十分忙碌。
对于刘爽带着我的回归,他们简单跟我招呼了一下就又继续忙碌在手头工作上。
而我直接就跟着刘爽的身后走到了刘兵所在的那间审讯室外。
我没有急着进入审讯室,而是现在玻璃窗处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此时刘兵一直低着脑袋,隐约看到他的眼神里的一丝空洞,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坐在审讯对面的陈局还有丁天庆则是疲惫不堪,他们眼神里都充满着困倦,看起来似乎真的要熬不住了。
桌面上由于没有烟灰缸,地上已经丢满了烟头,丁天庆其实现在精神还好,比较他也年轻,正是状态最好的时期,通宵达旦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稀松平常的。
可是陈局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快是步入退休的年纪,身体哪里能跟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相比,他在昨晚对着刘兵硬扛着熬了一晚上。
现在陈局脸色铁青,眼圈红肿,眼皮子时不时还忍不住往下耷拉。
我在看了一会后,发现他们在里面一直这么僵持着,于是就走到了审讯然后敲响了房门,接着就大步走了进去。
我突然的敲门而入,立刻惊醒了还在呆滞着的陈局还有丁天庆,而一直低着脑袋发愣的刘兵也在我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抬起脑袋看着我。
刘兵看向我的眼神十分古怪,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不过他在发现我也在观察他时,他就立刻低下了头,继续做发呆状。
陈局看到我的到来,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然后他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对着陈局点了点头,说道:“先回去休息吧。”
陈局没有多说什么,他起身走到我身边时,想拍拍我的肩膀,可是想到我肩膀上受了伤,又停止住了动作,作罢后就独自离开了审讯室。
随着陈局的离开,我将陈局坐过的椅子摆正,然后坐了上去,然后将目光放在对面刘兵的身上。
对方一直不说话,光耗着,我只能自己切入话题,说道。
“刘兵!我听他们说你点名要见我,如你所愿,我可是带着重伤来的,现在你是不是能张嘴了?”
听到我的话后,刘兵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我,嘴巴微张,似乎在犹豫着,一脸的纠结神色,不过最后他还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似乎认命了,说道。
“行吧,你们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如实交代!”
我和丁天庆听到这里时,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沉思了许久。
“所以这些事情都是陈立万的策划,而你和费才良他们几个都是只负责动手?”
陈立万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朱文博,你认识他吗?”我再次问道。
刘兵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
“应该算不认识吧,以前我和朱文博也就只有过一面之缘,可是这一面还是在十几年前的法庭上。”
刘兵顿了顿,继续说道:“而第二次见到朱文博,已经是我出狱以后,当时我跟着我姐夫,就是陈立万去到一个饭局,当时见过他,而第三次见到他就是我们准备潜逃时,朱文博开车来接应我们。”
“所以说,之前策划谋杀陈玉明还有挟持王雨姗的事情都是陈立万所指使的?而朱文博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我开口问道。
刘兵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