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dna鉴定报告,现场拍摄的相片,还有尸检时的录像,我给你们留下来,你们自己看吧!”安静将手里的两份报告放在桌子上,又指了一下插在电脑上的u盘对我们二队人说了一句,就迈着大步离开了我们的办公室。
安静走后,冯思超和丁天庆走上前,两个人一个拿着尸检报告看了起来,一个人拿着dna鉴定报告看了起来。
“现在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就是孔繁丽,咱们还是按照老办法来查,先查死者的通讯录,把和死者有联系的人全都查找出来!”冯思超放下手里的报告对颜子铭和陈劲霖吩咐了一句。
“我们俩这就去办!”颜子铭和陈劲霖站起身子对冯思超说了一句。
“对了小陈,我有件事想问你?”丁天庆喊住了要离开的陈劲霖,笑着说道。
“丁哥,什么事?”
“你和那个叫金玉的女孩,相处的怎么样了?”丁天庆问陈劲霖这话的时候,大家全都好奇的看向陈劲霖,若不是丁天庆提起这件事,我们都忘记了。
“我们俩已经处上对象了,饭也吃过好几次了!”陈劲霖笑着对丁天庆回道。
“真假的?”颜子铭有点不相信陈劲霖的话。
“必须真的,我的颜值也就泡不上安法医,其余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就拿下了!”
“我不信,我感觉你这以后说话水分很大,有吹牛逼的嫌疑。”颜子铭摇着头不相信。
“你看微信群!”陈劲霖对颜子铭说了一声,就拿出手机往我们的微信群发了一张他和金玉脸贴着脸的相片。
“哎呀我去!”大家看到相片,同时发出惊呼。
“小陈,你是真牛逼呀!”王育坤对陈劲霖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你们俩赶紧去办正事去吧!”冯思超对陈劲霖和颜子铭催促了一声。
“这个陈劲霖可以呀!”其余的人望着两人合影相片谈论着。
冯思超拿出手机给孔繁林打了个电话,将鉴定结果与孔繁林说了一下,孔繁林得知死者是自己的姐姐,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
“麻烦你现在来一趟公丨安丨局,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嗯,我这就过去!”孔繁林在电话那头答应了一声,就挂断到了电话。
“小高你留下,老丁你带着咱们二队其余人去市里的各大医院查一下十天前有没有掉了半只耳朵的人去医院缝合伤口。”冯思超对丁天庆吩咐了一嘴。
“好!”丁天庆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办公室,去查这个掉了半个耳朵的人。
此时办公室就剩下了我和冯思超两个人,我们俩的任务就是等着孔繁林过来,希望他那边能够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给我们。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孔繁林来到了公丨安丨局,冯思超安排我到楼下,把孔繁林接到我们的办公室。
我在公丨安丨局院子里见到孔繁林的时候,孔繁林红着眼睛,脸上挂着一副悲伤之色。
带着孔繁林来到我们二队办公室,冯思超接了一杯水放在了孔繁林的面前。
“请节哀顺变!”冯思超对孔繁林安慰了一句。
孔繁林听了冯思超的话点点头,忍不住的掉下了两滴眼泪。
“你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冯思超询问孔繁林的时候,我打开执法记录仪在一旁录像。
“我姐在制衣厂上班。”孔繁林语气沉重的对冯思超回道。
在孔繁林没有来之前,冯思超用公丨安丨网查了一下孔繁丽的信息,孔繁丽今年三十三岁,离异,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
“你姐是离异吧!”
“是的,三年前和我姐夫离婚的,之后就没再找过!”
“因为什么事离婚?”
“我姐说是感情破裂,其实是两个人在外面都有了人。我姐夫是工地木工,常年在外地打工,只有年底的时候才能回家待上两个月。两个人聚少离多,时间一长,便没有了感情,我姐夫在外面有了人,我姐在家这边也有了人。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在外面有了人,大家是心照不宣。直到三年前,我姐提出离婚,我姐夫也同意和我姐离婚。他们家的房子是婚前买的,我姐夫赚的钱,一直是自己存,我姐赚的钱也是自己存,两个人在财产上没有争执,房子归我姐夫,我姐夫存的钱也归自己,我姐没要,孩子也给了我姐夫,我姐只是把自己的衣服,自己存的钱带走了。”
“两个人离婚后,还有联系吗?”
“两个人平时几乎是没有联系,要说有联系,也是孩子的事。因为我姐夫在外地打工,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有时候孩子生病了,我姐夫会给我姐打电话,让我姐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你姐夫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姐夫叫贾文亮,是阳光镇人。”
“小高,听说过这个人吗?”冯思超望向我问了过来。
我冲着冯思超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这个人。
“小高,你用电脑查一下,这个贾文亮的身份证信息!”冯思超对我吩咐了一声。
“好的冯队!”我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就打开电脑查贾文亮身份证信息。
全国叫贾文亮的人不少,但阳光镇只有一个,年纪三十五岁,身份证信息显示,贾文亮三月初离开新东市去了河南省,他在河南省频繁的使用身份证去网吧,到宾馆开房。近十天也有去网吧和去开房的记录,从身份证信息看,这贾文亮人在河南没有离开过,他应该没有作案嫌疑。
“冯队,你过来看一下!”我冲着冯思超招呼了一声。
冯思超走过来,看了一眼电脑后,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能不能讲讲你姐的为人如何?”
“我姐这人实在,性格也好,对别人小气,但对家里人是很大方,别看我姐小气,但我姐也不是那种爱沾小便宜的人。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家条件不是很好,因为我父母是农民,就靠着种地为生,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我大学四年,是我姐用她的彩礼钱,还有她上班赚的钱供下来的。我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又在家待了一年备考公务员,我姐对我考公务员很支持,她又养了我一年。我考上公务员后,开了工资要给她,可她一分钱都不要,让我攒着钱以后娶媳妇。我姐对我爸妈也很孝顺,每次回家,不是给我爸妈买吃的,就是给我爸妈买穿的用的。”孔繁林说到这里,是声泪俱下。
“你姐和姐夫离婚后,在外面都接触了哪些男人,你知不知道?”
“我姐和我姐夫离婚后,我只知道我姐和两个男人关系挺好的,一个是开刷车厂的老板,我只知道那个老板姓杨,我姐在那个杨老板的刷车厂打过半年的工。还有一个男的,姓刘,和我姐是同学,这个姓刘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和我姐还有这个姓刘的在一起吃过饭。”孔繁林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两个人?”
“杨老板开的那家刷车厂我能找到,但是那个姓刘的同学,我是找不到。对了,我有我姐一个女同学微信,当初我姐的女同学加我,问了我一些关于缴税的问题。或许这个女同学,能找到这个姓刘的同学。”
“这样,你先带着我们去找开刷车场的那个杨老板,然后再联系一下你姐的女同学,找那个姓刘的男同学。”
“行!”孔繁林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我们两个去找那个开刷车场的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