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队,查到韩晓东的个人信息了!”颜子铭指着电脑对冯思超说了一句。
听了颜子铭的话,我们大家一同涌入到颜子铭的身边,查看着韩晓东的个人信息。
韩晓东身份证年龄是二十六岁,阳光镇曹家村人,有过不少案底,从十六岁就开始抢劫,聚众斗殴,故意伤害,吸丨毒丨等等,算是恶迹斑斑的一个年轻人,在二十四岁以前经常出入看守所和监狱。
“咱们要不要现在抓捕这个韩晓东?”秋所长问向冯思超。
“今天大家忙了一天了,也都累了,抓韩晓东这事不着急,先回去休息一晚上,养精蓄锐,明天再继续调查这件案子!”冯思超对我们大家说了一嘴。
“冯队,明天咱们要是还在阳光镇办案,那我今天晚上就住我妈那里。”
“行,你去你妈那里住吧,明天早上来阳光镇派出所等着我们就行了!”冯思超对我答应道。
“我也不回去市里了,来回折腾太累,今天晚上去小高家睡一宿!”丁天庆也对冯队说道。
接下来,我开着一辆警车载着丁天庆向我们家驶去,他们其余的七个人一起向市区返了回去。
“丁哥,今天我听颜子铭说了一件事,说是咱们二队又要来一个人?”
“这事我听冯队说起过一嘴,说是领导要调一个女的来咱们二队,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丁天庆对我回了一句,就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媳妇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媳妇今天晚上住我们家,不回去住了。
回到家中是晚上七点半,我妈坐在东屋炕上看着电视,她看到我带着丁天庆回来,还愣了一下。
“你们俩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我现在去给你们准备饭菜!”我妈蹦到地上对我们俩说了一句。
“今天我们俩在镇子上办案,明天还要在镇子上办案,就没回市里,今天晚上我和丁哥在咱们家住一晚上,我们俩已经吃完饭了,你不用给我们准备饭菜了!”我对我妈回了一句。
“阿姨又来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丁天庆不好意思的对我妈说了一句。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你们俩坐着,我去厨房洗水果!”我妈对我和丁天庆说了一句,就跑进厨房洗水果去了。
我和丁天庆坐在炕上,看了一眼电视,电视演着关于穿越类型的爱情剧,我心想我妈这个人还挺时髦的,居然喜欢看年轻人的电视剧。
“对了高翔,咱们隔壁的柳树村,有你一个同学叫杜强,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你知道这事吗?”我妈端着洗好的草莓,甜瓜放在了我和丁天庆的面前问道。
“我们今天就在处理这件案子!”我拿起一个甜瓜递给丁天庆,然后自己拿了一个甜瓜吃了起来。
“镇子上都在传杜强是被人给推下楼的,是这么一回事吗?”我妈瞪着眼睛好奇的问向我和丁天庆。
“那都是谣传,杜强不是被人推下楼的,是自己跳下楼的。”丁天庆对我妈回了一嘴。
“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跳楼的?”我妈好奇的继续问道。
农村妇女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是有一个算一个,但百分之八九十的女人都喜欢八卦,谈论东家长西家短。
“赌博,在外面欠了不少的赌债,催债人给他发了一条威胁的短信,当时杜强喝了点酒,情绪不是很稳定,就从楼上跳了下去。”丁天庆对我妈简单的叙述道。
“人呀,沾什么也不能沾赌博,十赌九输,沾上赌博就离倾家荡产不远了,他这也是自己作的,也可惜了!”我妈叹息的说了一句。
“妈,你平时不也喜欢去小卖店打个麻将吗!”
“我是喜欢打麻将,我那是小赌怡情,每次输赢控制在百八十左右,这一年下来输不多少钱,也赢不多少钱就是娱乐而已,不算是赌博。”我妈给自己找理由。
“丁哥,我现在想去杜强家看一眼。”
“我们俩是想到一起了,我也正有此意!”冯思超点着头对我赞同道。
我们俩吃完一个甜瓜和我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开着车子向隔壁的柳树村驶去。
杜强家的大门口停着三辆车,我将车子停在三辆车的后面,就和丁天庆下了车向杜强家走去。走进杜强家的院子里,我们看到平房里面四间屋子的灯全都亮着,而且屋子里面都是人,我们能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哀号的哭声。
走进杜强家东面屋子,我看到杜强母亲像丢了魂似的闭着眼睛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杜强的父亲坐在炕梢处,身子依着炕柜咧着嘴是嚎啕大哭,屋子里的人一直在劝说杜强的父亲,怎么劝都没用。
此时西面屋子也传来了哭声,我走进西面屋子,看到哭泣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年纪跟我相仿,怀里面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男孩看到自己母亲哭,他害怕的也跟着一起哭,屋子里的人劝说年轻女子别哭了,可年轻女子根本就停不下来。
经过一番了解,我们得知这个女子是杜强的前妻,今天下午她先是去了殡仪馆陪同杜强妈认尸,然后就带着孩子回到了杜强的家,准备操办杜强的丧事。
“丨警丨察同志,你们好,我是杜强的小叔,我叫杜德发。”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向我和丁天庆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对杜强的小叔回了一声好。
“现在镇子上传言,是有人把我侄子从楼上推下来的,是这么一回事吗?”杜德发向我问了过来。
听到杜德发的问话,我转过头看向丁天庆,丁天庆对我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我可以实话实说。
“大叔,这是谣言,杜德发不是被人推下楼的,是自己跳下楼的。”我对杜德发说了一句。
“唉,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的!”杜德发说到这里,难过的掉出了两滴眼泪。
“丁哥,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给死者家属?”我将丁天庆拉到院子里小声的问道。
“按理说,死者家属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我们现在还不能说,要是说了的话,死者家属肯定会去老徐家闹,两伙人一言不合打起来的话,可能不好收场,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等这件案子有了结果,咱们再说吧,到时候就是他们两家人自己的事了!”丁天庆对我回了一嘴。
我和丁天庆来到西面屋子,找到了杜强的前妻,此时杜强前妻虽然很难过,但情绪要比东面屋子杜强父母要好很多。虽然杜强和妻子离婚了,但两个人毕竟是夫妻一场,还有个孩子,感情还是有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有事问她!”丁天庆指着杜强的前妻,对屋子里的亲戚,邻居,朋友们说了一句。
大家听了丁天庆的话,只走了一半人,其余的人还是留在屋子里,想听听我们要问杜强前妻什么事。
“你们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让你们都出去!”丁天庆表现的有些不耐烦。
这一次大家听了丁天庆的话后,全都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大妹子,你请节哀顺变,擦一下眼泪。”丁天庆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了杜强前妻。
杜强前妻抽泣的对丁天庆说了声谢谢,就接过丁天庆手中的纸巾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