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们发现周春军尸体的时候,他被人分尸成了一百二十八块装进了一个编织袋里面抛入到江边的草丛里,我们发现碎尸块的时候,不见死者的头颅,还有内脏,这不见头颅就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初二那天我们发现被肢解的尸体后,就开始联系当地区镇派出所的民警进行调查,接着我们又联系附属的县级市公丨安丨局帮忙调查,直到今天,我们得到消息,说有人到向安派出所报过失踪案子,失踪的男子与死者的年纪相仿,我们就立刻赶过来了,经过证实还真就是死者本人。发生这么大的杀人案件,我们公丨安丨人员不可能不作为,,我们原本是初四上班,因为这件案子,我们初二就上班了,难道我们就不想过年放假在家陪陪家人吗。我们也希望早点的破案,给死者一个交代,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更不能让犯罪份子逃脱,你是个成年人,不要拿起话就说,容易伤到人!”丁天庆拉着个脸子对侯宝山数落了一嘴。
“对不住,得知春军被害的消息,我心里难受,刚刚说的话有点重了,你们别放在心上!”侯宝山抱歉的对我们这些人说了一句。
“听说你和周春军走的很近,那你跟我们谈谈这个周春军的为人吧!”冯思超问向侯宝山。
“周春军这个人,特别重义气,他这个人说话,向来是说到哪儿,做到哪儿,只要他答应你的事,那肯定会做到。我是干装修公司的,这周春军可没少帮我揽活,我说你给我揽活,我不能让你白揽,我要给他提成,他说什么都不要。春军和我的关系最近,有什么好的东西都要给我送来一些,我这边也是,有好东西都想着送给他。周春军这个人哪都好,就是交友这一点不慎重,什么人都认识,我经常叮嘱他,交朋友,一定要挑质量好的交,那些人品不好的朋友,尽量少交往。周春军嘴上是答应,但私下还是什么人都交,说来也怪了,他交的那些人虽然很杂,但都很给他面子,春军要是遇到难事,这些人也都愿意站出来帮春军。有一次我的车被人碰了,碰我车的人在新东市还算是有点能耐,就要下车揍我,我给周春军打了个电话后,周春军找了三十多个人过来给我撑场子,碰我车的那个人还认识周春军,看到周春军也是客客气气的,最后碰我车的人拿了钱给我修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春军做兄弟够了,但是我觉得他绝对不是个好丈夫,我这个人好玩,也只是偶尔出去吃饭喝酒,唱歌,还是以家庭为主以工作赚钱为主,但这个周春军把吃喝当成了主业,经常不回家,我知道就有一次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家一次。这事我也跟他说了,我说你老大不小了,别总想着玩,多照顾照顾自己媳妇,自己孩子,再就是你爹的生意,你应该接手了,你爹都六十多岁了,你还指望他养你一辈子吗,道理他都懂,听我说这些也都点头答应,从我那里离开后,该干嘛就干嘛了,后来我也懒得说了。”侯宝山说到这儿,重重的叹了一口粗气。
“那你知不知道,谁跟周春军的关系闹的不好,仇恨特别大的那种?”冯思超继续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知道的春军跟身边兄弟们处的关系都不错,他那个人有什么话都跟我说,要是有仇人的话,也会告诉我!”
“你最后一次见到周春军的时候,是哪一天,还有印象吗?”
“最后一次见到春军的时候,是我过生日的那一天,腊月十五,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唱歌,后来我们俩去洗浴洗澡按摩了,凌晨一点我回家了,春军那天晚上留在了洗浴中心过夜。之后我有联系春军,可春军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消息,前几天我还给弟妹打电话找春军到我们家吃饭,弟妹说春军失踪了。当时我也没在意,我觉得他肯定是躲在哪个老娘们的被窝里,家都不知道回了,谁曾想他居然......。”侯宝山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掉下了两滴难过的眼泪,
接下来,又有几个周春军的朋友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派出所,从他们嘴里我们了解的到周春军,跟吴华强和侯宝山嘴里说的大致一样。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们要是想到了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冯思超将自己的名片掏出来,分给在场的人。
“冯警官,我愿意出二十万悬赏凶手,你们要是能抓到凶手,这钱就给你们,若是别人能提供线索抓到凶手,提供线索的我再给十万。”侯宝山看了一眼名片,对冯思超说道。
“我愿意出十万!”说这话的是吴华强。
其余的人望着侯宝山和吴华强,是什么都没说。
“别跟我们说钱,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丨警丨察的职责。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力的去办!”冯思超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
接下来,周春军的这些朋友和史蕾打了一声招呼,就相继离开了派出所。
我们这边虽然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但是没有从死者的亲人还有朋友的嘴里面得到任何线索。
“周春军,最后一次和朋友见面,腊月十五的那天,然后就不见了踪影,也就是说周春军是腊月十六以后遇害的。周春军人缘好,也没有仇人,那是因为什么事遇害的呢!”苏林涛在大家面前嘀咕了一句。
“我们好像忘记一个人没有去调查!”我在大家面前提醒道。
“小高,你想说的是周春军家运输公司对面的运输公司老板!”丁天庆笑着对我说道。
“是的!”我点着头对丁天庆应道。
“这样,老丁你带着小高,去那个运输公司找老板谈谈,我带着人去一趟公丨安丨局找胡局长,尸体在咱们地界发现的,死者是他们地界的人,我和他协商一下,这边能不能派人协助我们调查。”冯思超对丁天庆和我吩咐了一句。
离开向安派出所,我们分两路,我开着车子载着丁天庆和史蕾去找周春军家对面运输公司老板。冯思超开着警用面包车去了云港市公丨安丨局找胡局长,让胡局长派人调查。
在史蕾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之前跟周春军家运输公司有矛盾的那个运输公司的老板。
“他就是这家运输公司的老板,叫董建”史蕾指着开着叉车的老板读我们说道。
董建,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长得比较黑。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开着叉车正在给自家的挂车装货。
“史妹子,你们这是?”董建看到史蕾带着两个丨警丨察来找他,他有些疑惑。
“董老板,这两个丨警丨察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我们春军的事!”史蕾指着我和丁天庆对董建说了一嘴。
董建听了史蕾的话,就从叉车上跳下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董建脑袋上戴着一顶老式的绿色军用棉帽,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腿上套着一条黑色男士棉皮裤,这皮裤起到压风的作用。在我印象中,老板就算不是西装革履的,穿的也是人五人六的,而这个老板穿的就像个打工的。
“找我了解春军什么事?”老板望向我们不解的问道。
此时我和丁天庆都在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板,我们俩觉得这个老板与周春军的死,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
“听说你跟周春军之间有过节?”丁天庆询问着董建。
“说起来,也不算是过节!”董建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些尴尬。
“听史蕾说,周春军曾经带着人堵了你家运输公司的大门,因为何事?”丁天庆直接了当的问向董建。
“说起这事,是我不地道,看着老周家运输公司生意好,我这边生意差,我就私下里联系老周家的客户,让他们把货送到我们这里,我给他们便宜一些,周春军知道这事后,就带着人跑到了我们家运输公司门口,堵我们家的大门,不让我们公司的车出去。周春军带着人要打我,周春军拦着没让,然后周春军就找我谈了一下,当时周春军也没说很生气,就说了一句,不要再偷偷摸摸的抢他们家的客户了,当时我也点头同意了。从那以后,我再没干过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