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就你自己吗?”
“是呀,我家就我自己。”
“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母亲是肿瘤科医生,我父亲做着小买卖。”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吧!”
“法医这工作,通常都是男的在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选这份工作,你每次解刨尸体的时候,不觉得很压抑很害怕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法医这工作,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系,我这个人比较好强,觉得你们男人能做的工作,我们女人也能做,而且会做的更好。刚开始解刨尸体的时候,是有点压抑,有些害怕,时间长了以后,就没觉得怎么样了。”安法医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安法医,你这人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我望着安法医把话说到了一半。
“就是有点什么?”
“就是有点冷,不太近人情,你要是话再多一点,脸上笑容多一点的话,那就完美了!”
安法医听了我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出手机继续玩起了消消乐游戏,看人家不愿意理会我,我识趣的再没有多说什么。
打了三个吊瓶,一个退烧针,我的高烧还是没有退,时高时低,高的时候能达到三十九度五,低的时候能达到三十八度,医院里的医生见我高烧不退,便不让我离开,而是将我留在医院里做个抽血检查。
我在医院里是又化验血,又是化验尿,也没查出有什么毛病。医生看了我的化验结果,都有些迷茫了,然后又给我开了两个吊瓶。
“安法医,你能不能扶我去趟厕所,我的腿有点软!”
“行!”安法医对我应了一声,就一只手拿着吊瓶一只手扶着我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安法医站在卫生间门口处有些迷茫了,她一跺脚,一咬牙,就带着我去了女卫生间,因为我烧的有点迷糊,没看清自己走进的事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当我走进女厕所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
“妈呀,你怎么跑女厕所了,太变态了!”大姐皱着眉头对我谴责了一句,就迈着大步匆匆离开了。
我停下身子向周围望去,看到这卫生间里面没有小便池,才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女厕所。
“你怎么把我带到了女厕所?”我苦着个脸子问向安法医。
“我带你去男厕所,要是看到男的站在小便池前尿尿多尴尬。”
“那你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来到女厕就不尴尬了。”
“男厕和女厕不一样,女厕都是一个一个的单间,而且都有门挡着,你可别墨迹了,赶紧尿吧!”安法医对我催促了一句,就把我拽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单间里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捆绑住的羊,只能任人宰割。
说来也巧,刚刚还憋着难受,这来到卫生间里,还有点尿不出来。
“你赶紧尿呀,我手都酸了!”安法医在外面举着吊瓶对我催促了一句。
“你等等,我突然有点尿不出来。”
安法医听我说尿不出来,她开始吹起了口哨。
“为什么要吹口哨。”
“那小孩子尿不出来尿,不都是要吹口哨催尿吗,我这是在帮你!”
听的安法医说的这话,我都想一头撞在墙上了解自己的生命。之前一直觉得安法医是一个高冷,聪明的女子,现在我觉得这个人特别的二。
还别说,她吹口号确实有用,过了没一会,我就尿了出来,因为我左手打着点滴,我一不小心尿到了右手上,此时此刻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尿手上了!”我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对安法医说了一嘴。
安法医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憋的脸通红,她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
我用自来水冲了两下手,就跟着她返回到了病房。
打了五个吊瓶,我的身子还是没有好,依然是高烧不退,连医生都有点迷茫了。
安法医看到我躺在床上,高烧的哼哼呀呀,她脸上的表情虽然平淡,但是心里面很着急。
“安法医,小高现在什么情况?”冯思超打通安法医的电话询问了一句。
“已经打了五个吊瓶,还打了退烧针,到现在依然是高烧不退,这体温时高时低,连医生都有点懵了!”
“没查出病因吗?”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切都正常,没查出病因。”
“突然发烧,还查不出结果,说不准是邪道病,估计打针吃药是没用的。对了,我听小高说他认识一个老道士特别的厉害,你带他去见见那个老道士,说不准会治好小高的病!”
“这听起来也太扯淡了吧,道士还能治病?”安法医表示质疑。
“安法医,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赶紧带他去找那个老道士!”
“行,我知道了!”安法医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高翔,高翔,冯队说你可能是得了邪道病,让我带你去找你认识的那个老道士。”安法医对我说了一声。
听到安法医的话,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黑人影,心里面慌了一下。
“嗯!”我对安法医答应了一声,就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安法医的搀扶下,走出医院大楼我坐在了她车的副驾驶上,此时的我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我都觉得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了。
“去哪儿?”安法医转过头问了我一嘴。
“去阳光镇!”我无力的对安法医回道。
安法医打开导航,就向阳光镇驶去。
安法医道了阳光镇的时候,问我老道士在什么地方,此时我迷糊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最后安法医从路人的嘴里面打听到了魏道士所在的道观。
安法医搀扶着我找到魏道士的时候,魏道士盘膝坐在正殿里面念着经。来到道观,我发现自己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当我抬起头看到正殿里面供奉的三清祖师爷神像时,我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有些恐慌,对神像有些惧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魏道士看到有人过来,他停止念诵经文,转过头向我和安法医看了过来。魏道士看到我被人搀扶过来,他站起身子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眼。
“把他扶到后面的屋子去!”魏道士对安法医说了一声,就迈着大步先向后面的屋子走去
安法医把我扶到炕上,魏道士拿出毛笔,朱砂,黄符纸画了一道符咒,随后魏道士接了半碗凉水,还有半碗热水。魏道士将符咒点燃后,放在了那碗水上方。符咒烧成的灰烬全部掉入碗中,接着魏道士用右手食指对着符咒水搅了两下。
“把这碗符咒水给他服下去!”魏道士把符咒水递给了安法医。
“这个多不卫生呀!”安法医皱着眉头望着魏道士手中的那碗符咒水嘟囔了一句,没有伸手去接。
“他现在这情况挺严重的,你要是不把这碗符咒水把他灌下去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的。”魏道士说完这话,就把符咒水放在了炕上。
“我喝!”我指着符咒水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