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菩萨美意,晚辈会好好考虑的。”叶青小心翼翼道。
“好,本座先走了。”
欢喜菩萨看了叶青一眼,身影渐如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恭送菩萨。”
叶青拱了拱手,待欢喜菩萨离开后,方才松了口气,宗师武者给他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别看他现在相当于通玄后期炼体武者,但在宗师眼中,实与蝼蚁无异,没看强大如剑师、咒师、欢喜明王,说死就死了吗?
所以,他得尽快提升实力,最起码得将《混世魔猿炼身经》修炼至大成,肉身成就宗师,或许到那时,他才有和这些人有面对面的底气与资格。
“老弟,你傻啊,你怎么不答应她,答应她以后,你可就一步登天了。”这时,一直装死的一贫,凑了上来,恨铁不成钢道。
“呵呵,一步登天是不假,不过离一步升天也不远了。”叶青笑道。
“唉……可惜,可惜啊。”
一贫摇了摇头,惋惜不已,他自然知道叶青的担忧与顾虑,但并不妨碍他觉得可惜。
“这种好事情,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因为你太丑了。”叶青看了一眼满脸皱纹一贫,嫌弃道。
看你满脸的褶子,谁瞎了眼了,会看上你?
“滚蛋,老道我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靡万千少女的翩翩美少年,多少仙子魔女对我投怀送抱,我还不屑一顾呢?”
一贫不屑道:“也就老道我不想伤了她们的心,更不想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正片森林,否则的话,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告诉你,老道我要是年轻个十几岁,今儿个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呵呵……十几岁不行,瞅你的样子,再年轻个七八十岁还差不多。”叶青挑了挑眉,果然是个老渣男。
“会不会说话,老道我今年才天命之龄,再年轻个七八十岁像话吗?”一贫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
说完,一贫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好了,是我错了,老哥你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好吧。”
叶青轻轻笑着,跟了上去。
“事情如何了?”
一座大殿内,雄阔海睁开眼睛,虚室生电。
但就在此时,他的影子,忽然蠕动起来,继而一个声音,从他的影子中传出。
“法王恕罪,事情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雄阔海急忙起身,看向身后的影子,恭谨道。
影子蠕动着,浓郁的像化不开的黑暗:“小意外?那就是说欢喜菩萨没死了?”
雄阔海急忙解释道:“法王恕罪,欢喜菩萨早有准备,不仅请来了欧阳德,还于月余前突破至宗师,所以我们最终功亏一篑。”
“突破宗师?这的确是意外。”影子道,就在雄阔海松了一口气时,却听影子继续道:“不过,突破至宗师,天地交感,当有异相,而你却一无所知,此乃你之失职。”
“因你之失,致使圣教计划搁浅,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雄阔海诚惶诚恐道。
“既有罪,当惩之。”影子中,飞出一根银针。
看到银针,雄阔海脸色大变,却不敢闪躲,只能任由银针落在他的眉心上。
银针甫一落在雄阔海的眉心,就如活过来了一样,蠕动着,慢慢钻了进去。
“嘎吱……”
雄阔海的后槽牙,直接咬裂,全身颤抖,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层层冷汗,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一样。
银针每向雄阔海的眉心钻入一寸,雄阔海就颤抖一下,脸色也愈来愈苍白,牙齿嘎吱作响。
短短三寸的银针,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齐根没入雄阔海的眉心,而此时的雄阔海,已然抖如筛子,全身衣服已被汗水浸湿,双目充血,脸上青筋毕现。
然而,这只是开始,银针没入雄阔海的眉心后,如蚯蚓般,开始在雄阔海的头皮、脸庞上移动起来。
“啊……”
雄阔海再也忍耐不住,抱着脑袋,重重撞在地面上。
“咔嚓……”
青石地面,寸寸龟裂,雄阔海的脑门上也淌落滴滴鲜血,可见力气之大,但雄阔海却仿若不觉,抱着头,一下一下撞在地面上,砰砰声不绝,乱石飞溅。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根银针方重新从雄阔海的眉心钻了出来,消失在影子中。
雄阔海则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容苍白,双目无神,如果不是胸膛偶有起伏的话,简直与尸体无异。
“惩罚结束,你此次过失,圣教便不予追究。”影子道。
“多谢法王仁厚。”雄阔海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影子前。
“不过,北幽之事,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本座不希望再有意外,你可明白?”影子道。
“属下明白,请法王放心,绝不会再有意外。”雄阔海保证道。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道主怪罪下来,本座也保不住你。”影子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不过,如果你做的好,本座亦会有重赏。”
“谨遵法王教诲。”雄阔海拱了拱手,影子慢慢蠕动,由浓郁变得清淡,复又恢复平静。
“呼……”雄阔海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暴戾。
“爹,你没事吧?!”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雄阔海狼狈的模样,震惊道。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我修炼的时候,不准有人进来吗?滚出去……”雄阔海双目赤红,如发怒的雄狮,震的整个大殿颤抖不止。
“孩儿知错,孩儿只是担心爹爹你!”年轻男子,也就是雄阔海的儿子雄天烈急忙道。
“滚,滚出去……”
雄阔海咆哮一声,恐怖的气势如洪流般涌向雄天烈,雄天烈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而出,人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鲜血。
“欢喜菩萨……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殿内,雄阔海大吼一声,狰狞如鬼。
“力从地起,劲从体出,意从神发……”
卜命观内,叶青坐在椅子上,看着院中正在练拳的李龙象,指点道:“力要聚,劲要凝,意要盛,龙象,你的拳力已经不弱,但力却太散,劲太乱,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却雷声大雨点小,纯粹就是花架子,吓吓人还行,打人差的太远。”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龙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憨笑道。
“明白了就继续练,把我教你的破阵,重复一千遍。”叶青道。
“是,师叔。”李龙象应了一声,在院内认真练了起来。
破阵,自然是他教给李龙象的,李龙象虽然看着憨傻,但却赤子之心,武学天资不俗,几乎一点就通,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就将破阵修炼至小成。
这种武学天资,如果有名师教导的话,未来成就绝对不凡,只可惜碰到了放养的一贫,着实颇为浪费。
所以,他才忍不住教了对方几招。
事实上,不止李龙象,他发现温舒的天资也颇为不俗,甚至比李龙象更有过之,如果说李龙象是一点就通,那么温舒就是举一反三,聪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