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已经全都被电脑记录下来,并且传输到了市局,包括他刚才在广播里所说的一切。
现在他们父子二人杀人罪名已经坐实,只需要带回拘留所,等待法院的起诉就可以了。
而我们也在此时正式恢复了正常身份,不再是通缉犯。
刘桂怀听完这个结果之后直接瘫坐在地上:“我的天,这两天大起大落,我都要被吓死了。”
而尹韵则是忍不住抱着我喜极而泣,我本来身上全是血迹,不想和尹韵拥抱,可是她却难得的强势一次,直接抱住了我的腰,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杨澜和张钊握了握手:“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吧,市局方面一定会尽快让你官复原职。”
其他的两名丨警丨察去控制赵龙,可就在这个时候,赵龙突然低吼一声:“我不信,我不信,我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会败露,刘桂怀,即便我死,我也要先杀了你。”
他说着直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了我,眼看着他就要开枪的时候,张钊突然抢先一步把孙倩倩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对准赵龙直接扣动了扳机。
只是一枪,赵龙眉心中弹,瘫坐在了椅子上。
而被丨警丨察押解的赵国峰也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昏死过去。
一周之后由林安市人民法院对赵国峰及其长子提起公诉,赵龙因犯拐骗罪,杀人罪,行贿罪,意图谋杀警务人员等多项罪行被判执行死刑。
赵国峰因犯拐骗罪,包庇罪,协助杀人等多项罪名被判入狱十五年,至此,轰动一时的林安市人口失踪案终于告一段落。
我们重新恢复了自由之身,我和张钊恢复了之前的职位,大黑胳膊上的尸毒也已经被拔除,而且我们还都得到了一笔奖励金。
至于那些失踪人员的家属,全都得到了一笔抚恤金,而后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晚上的时候,我和张钊还有杨澜三人在杨澜家做客,杨澜要对我们帮他唱好了这出戏表示感谢。
期间,杨澜的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有些时候,最残忍的往往不是毒虫猛兽,而是被扭曲的人心。”
转眼之间,距离林安市第一肉联厂的案件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我和张钊顺利的官复原职,而且还有升迁的希望。
按道理来说,在这种关键时期我应该好好表现,可是我却选择了请假在家闭门不出,即便是有特殊情况,出门的时候也会多加小心。
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主要还是因为之前黑白无常和我说过的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所以在那天案情结束之后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活,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那天案情结束之后,茶馆就继续开门了,一转眼过了一周多的时间,现如今茶叶存货已经不够了,今天早晨的时候,茶叶店的老板还打电话通知我说到了一批新货,想让我去看一下。
我和这家茶叶店已经合作了很长时间,基本上以前的茶叶全都是从他这里订购的,本来我想派熊敬业亲自去一趟,可是因为这次要买的茶叶太多,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和她一起去了。
在外面打车的时候,我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心慌,低下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鞋带开了,便系了一下鞋带儿。
可就在我低头这个功夫从楼上突然掉下来一只灭火器,直接砸到刚才我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刚才找地方系鞋带儿离开了原来位置,恐怕我现在脑袋都开花了。
熊敬业刚才也目睹了这一幕,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那只灭火器掉下来砸在地上的青砖上,把砖道砸的四分五裂,灭火器掉下来以后也直接爆裂开了,里面的干粉喷溅了一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实则心脏突突跳的不停,感觉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的一样。
刚才这一切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不是我提前有预感的话,恐怕现在我早就被砸死了。
我抬头朝着楼上看去,只看到十楼的窗口似乎有一个阴影一闪而过,不过我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人,想必应该不会是蓄意谋杀。
可尽管如此,熊敬业还是要打电话报警,可却被我阻拦住了:“咱们两个还有事,别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赶紧去茶叶店,这里的事一会儿会有人处理的。”
我只怕夜长梦多,在这里时间越长,遇到的意外就会越多,我倒是不要紧,如果连累到熊敬业就不好了。
可即便是坐上了出租车也仍旧没有改变,我多灾多难的运势,连续几次汽车失控,差点没有在马路上引发车祸,看来我果然是寿禄已到,单单是这一天时间,我就多少次险死还生。
不过还好,我们最后总算是顺利到达了这间茶叶店,来到的时候老板已经在门口翘首企盼,看到我的时候立马殷切地伸出手和我握手:“宁老板,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路上出了点儿小意外,耽误了一些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茶馆的茶艺师熊敬业,今天她和我一起来挑选茶叶。”
“看来宁老板是对我的货品不放心,所以特地带了一个专业的茶艺师。”
茶叶店的老板和我打了一个哈哈,我则是无奈的苦笑道:“老兄,你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都合作一年了,我能信不过你吗?本来我不想亲自来了,最近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可没办法,她又定不下这么多的茶叶,我只能跟着亲自来一趟了,您多担待。”
“咳,瞧您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您亲自来,就算是我上门去送,也得挑最好的茶叶送给您宁老板,来来来,二位店里请吧,我特地泡了新茶,二位正好尝尝。”
原来茶叶店这次新进了一批武夷大红袍,还有其他几种绿茶和花茶,因为我们两家合作的时间比较久,而且我对于茶叶的挑选一直比较挑剔,所以这次货到以后他第一个通知我,让我来先选。
这样的情我不能不承,不过要说起来,茶我虽然总喝,可是又说对茶的品鉴,我却不如熊敬业,一端茶杯放在鼻子下面一闻,她就说这茶叶不错。
听她这么说,茶叶店的老板自然是喜笑颜开:“真不愧是宁老板手下的茶艺师,果然是行家,还没入口,只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是好茶叶,说实话这茶叶可是上万元一公斤,我这店里不过是匀几公斤而已,就这我还准备私底下留一点儿招待客人的时候用呢。”
“既然如此的话,可是要给老婆子我来上一斤才行,也让我这老棺材瓤子,尝尝味道如何。”
就在我们喝茶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用手指甲挠黑板一样,听得十分刺耳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