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拱手,对他说道:“晚辈只是想要求教前辈,刚才前辈救人所用的是什么手段?”
“不过就是寻常的针灸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不懂中医理论,不知道针灸也是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个女娃娃倒是有几分慧根,咱们两个投缘,我送一件东西给你。”
老人说着,从自己身上背着的布褡裢里取出来一本已经发黄的古书:“这上面记录的是一些针灸的法门,你拿回去之后慢慢摸索,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至于你们两个年轻人,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们,就送给你们一句忠告吧,做事务必小心,不要莽撞行事,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他似乎是话里有话,不过我和刘桂怀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便点头虚心接受,没有过多言语,以免说多错多。
今天晚上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好心情全被这件事给搅和了,我们三个回到茶馆,尹韵去沏茶,刘桂怀则是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人头嘎巴拉碗。
“要说我这次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这嘎巴拉碗总算是到手了,这次再去西藏进货正好把它一起带过去。”
我拿起刚才那个老人交给尹韵的针灸图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说话做事如此神秘,我感觉应该不是一般人。”
正巧这个时候尹韵端着茶壶走了出来:“当然不是一般人了,他应该就是鬼手医马景荣,”
我和刘桂怀本来受理都端着茶杯呢,经她这么一说,我们两个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别人我们可能不认识,不过这鬼手医谁能不认得,他说起来应该是和我太爷爷同一时代的异人,比起我爷爷还要高出一个辈分。
据说此人是清朝末年的人士,医术高超,驻颜有术,得以不老,而且也是异人,擅长取药,谁有什么病症只要找到此人就能够帮忙取药。
不过算起来这人应该一百二三十岁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还能帮人诊治针灸。
看到我们两个这副模样,尹韵捂嘴轻笑:“你们两个那是同行相轻,看到人家老爷子不显山不露水,就没把人家当成一个人物,异人圈子里像是这样的奇人异事不在少数,就像是老人家说的那样,你们以后还是多多注意吧。”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无非就是我和刘桂怀交代一下之前去李林甫家中拜会的事情,着重说明了有关于神打术和大黑天邪神的事情。
刘桂怀听完之后也是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之前的新闻我也看了,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你有关系。”
就在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张钊打来的,原来刚才这个人刚被带回去之后就被移交到了刑侦处,由张钊的手下进行审讯。
谁知道刚刚移交过去没多久,这个人竟然在狱中死了,而且死因还不明确,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可是这件事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否则作为刑侦出的负责人,张钊也会受到连带责任,他现在刚刚升迁没多久,出现这样的丑闻对他也是一种影响。
所以被逼无奈之下他只能第一时间找到我,一样我能够帮忙查清楚这件事,否则他真的是下不来台了。
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所幸现在刘桂怀还在,可以送我前往市局。
我们两个当即前往市局,而我则是告诉尹韵不用继续等我了,让他早些休息。
来到市局以后我竟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李林甫。
看到他之后我先和他打了一个招呼:“李先生,这么晚还不休息,怎么来这里了?”
他听我叫他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是想起来我是谁了,笑了笑:“没办法,我徒弟出了点事,让我过来帮忙录一下笔录,宁先生,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应该也是和你徒弟的事情有关。”
李林甫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随后微微点头:“嗯,之前我还没有认出你,原来你就是最近林安市风头正盛的宁寒,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哪里哪里,之前也是我没有和李先生坦诚身份,看来咱们两个有时间需要好好坐下来聊聊了。”
“明天我去你的茶馆,咱们再聊也不迟。”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公丨安丨局,只剩下我和刘桂怀两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刘桂怀看着他离开,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在林安市公开传授神打术的李林甫?”
“嗯,就是他,没想到今天在夜市遇袭的伤者竟然也是他的弟子,看来我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正巧我们两个在这里聊天的时候公丨安丨局里有一个警员走了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口立马说道:“宁顾问,您总算是来了,张处还在等你呢。”
“行,我这就过去。”
我应了一声,带着刘桂怀一起进入公丨安丨局,来到了张钊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坐在那里看文档,用手揉着鼻子,很明显是心情不佳,脸色很难看。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我和刘桂怀:“你们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你们很久了。”
我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那个人什么时候死的?你这里监控录像什么的不应该都有吗,直接查监控就行了吧。”
他咂咂嘴,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局里所有的监控录像都坏了,因为那时候快下班了,就没上报,准备明天报修,谁知道今晚就出事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感觉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我无奈的问道:“你这里就没有安排其他的人巡逻吗,怎么就让人死在监事里了。”
“谁都不想,这样我也不知道会出事,我这刚接到电话就过来了,现在这件事必须要解决,否则就是天大的丑闻。你看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吧。”
我也知道这件事必须要解决,否则不仅仅他的仕途会受到影响,就连我恐怕也要受到牵连,毕竟抓捕这个犯人的时候我也和他动过手。
他现在出事了,到时候上面一旦追究起来,恐怕我也要被牵连。
“算了,咱们现在过去看看现场是什么情况吧,咱们虽然抓住了这个人,可咱们没有他犯罪的确切证据,咱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拘留时间,现在人在拘留期间出事了,如果查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话咱们两个就都等着停职处理吧。”
别看我这个顾问的头衔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也没有优渥的薪酬待遇,可是有这个顾问的头衔我在市局办事能够更加便捷,最起码在调阅资料的时候不需要再委托张钊了。
如果这个头衔被剥夺了,到时候我再想办事就不是这么容易了,所以说我和他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
我们来到监室这边,刚刚走过来我们就闻到一股十分浓烈的我血腥气,我们走过去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具尸体靠在墙上坐着。
致命伤在喉咙上,这具尸体喉咙上插着一根牙刷,已经刺穿喉管,鲜血顺着他的嘴巴和脖子的创口上流了下来,血腥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的确,这人死在这里有一些蹊跷,而且看这个死法怎么都不像是自杀,几乎没有人能够用一根牙刷插进自己的喉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