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瑞麟此时则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看到他这副模样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是被毒蛇咬了。
我也顾不得对我跃跃欲试的毒蛇,直接跑到了张瑞麟身边,把他扶起来,此时他脸色青紫,好像是呼吸困难的样子,不过还没有昏迷不醒,我对他说道:“醒醒,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他摇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出手努力指着窗台:“药……”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窗台上放着一只葫芦形状的小瓷瓶,这种包装我认识,这正是速效救心丸的包装。
我连忙起身拿过那只瓶子,倒出里面的药塞进他的嘴里,他费力的吞咽下去,然后喘着粗气,努力坐直了身子。
他的状态似乎是好了许多,我让尹韵也一起进来,尹韵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下去以后方才对我说道:“你怎么这么难缠,竟然追到我家里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死定了,看你还挺健康的,怎么还有心脏病?”
他努力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然后让我们也一同坐下:“来来来,请坐吧,之前在赌场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文物贩子。”
我看了一下他的房间,装饰的比较普通,房间客厅里放满了毒虫,那条过山风看到主人已经醒了,立马爬了过来,和他撒娇。
他摸了摸这毒蛇的三角脑袋,然后对我说道:“我之前刚来的时候在这里贩卖过文物,那群文物贩子就盯上我了,经常来问我买东西,我被他们烦的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么一来我就明白了,原来他之前以为我是找他收购文物的,所以才会和我动手。
我笑了笑:“我是助鬼人,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蛊术师吧,说起来咱们两个也算是同行,你不用这么防备着我,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因为之前我救了他,所以他对我的态度也不再是那么恶劣:“好,那就聊聊吧,反正我这里平常也没有客人,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他给我们拿了两瓶可乐,然后对我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一会我还要去一趟医院,我妈正在住院。”
我点点头:“好,你的祖籍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就是我妈一直带着我,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其他亲人。”
“好,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以前受过伤。”
听到我问他的腿,张瑞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无奈的笑了笑:“不是受过伤,是天生的,和我的心脏病一样,全都是先天的,幸亏我妈这么多年照顾得好,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这么唐突。”
看张瑞麟有些尴尬,我对他道了个歉,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他说话的时候频道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看得出来的确是有些着急,而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蛊术,是和谁学的,是你的母亲吗?”
“不是,是我外婆以前留下的一本书,我是自学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外婆留下来的那本书,我想看一下。”
张瑞麟没有拒绝,他转回到房间,拿出来一本簿册,随手递给我:“这就是我外婆留下来的手札,想看就看吧。”
我说了一声多谢,接过簿册翻阅起来,没有每张都看的仔细,不过就是看一下其中的蛊术名称罢了,各种蛊术,仿佛是给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这里面的蛊术有石头蛊,蜈蚣蛊,等等各种蛊术,可唯独没有我想找的长生蛊,不过这本薄本最后两页却被撕下来了,痕迹并不是很整齐,说明是匆忙撕扯下来的。
而且这痕迹也很旧,看样子最后两页的确是被撕下来很久了,并不是刚刚被张瑞麟撕下来的。
我按着手中的簿册,抬头看向张瑞麟:“这最后两页记载的是什么蛊术,你知道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这最后两页是我外婆弥留之际撕下来的,根据我母亲所说这最后两页应该是禁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禁术,已经随着我外婆一起去了。”
“原来如此,谢谢您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继续忙吧。”
我和尹韵两个说完,转身离开了张瑞麟的家里。
出了门,尹韵问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奇奇怪怪的,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这个张瑞麟非常符合我寻找的那个人的标准,基本上所有的信息都一模一样,本来只需要看一下这本簿册就能确定他是不是了,可是最重要的线索却丢了两页。我现在确定不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懊恼,尹韵轻轻笑了笑:“找不到线索就慢慢来,以前遇到的没有头绪的事情还少吗,也没见你这样,你现在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可能是吧,咱们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我们两个上了车,回到了茶馆,折腾了一下午时间,到家都已经晚上了,所幸长山有家里的钥匙。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总感觉长山有些不对劲,他脸色难看的坐在大堂里,左手捂着肚子,桌上还放着作业。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可不是作业太难了,反倒像是不舒服,我让尹韵给他倒杯水,自己则是坐到他的旁边:“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饿了?”
长山摇摇头:“从学校回来就一直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中午学校吃的东西不新鲜。”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感觉气愤不已,学校各项费用都不少,给学生们吃的东西竟然还偷工减料,这群人的良知都哪去了?
我拉起长山的手:“我先带你去医院,明天我和你去找学校老师,必须让他们给咱们一个说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还感觉气愤不已,可等我抓到长山的手的时候却感觉他的手十分冰冷,而且隐约感觉手掌上似乎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怪异。
尹韵端水过来看到我俩在这里僵持不下,当即开口道:“行了,你也别只顾着生气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我和校方沟通,咱们现在先带长山去医院吧,别耽搁了时间。”
我没有回话,翻过长山的手掌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长山的手掌上烙印着几枚红色的圆点。
我尝试着用手擦拭了一下,发现根本擦不掉,这红点似乎是烙印在皮肤里面。
“这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在学校弄出来的?”
刚开始我还以为长山是在学校受人欺负了,可长山却说不是,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我还是决定带长山去就医,他是不会骗人的,此时他的虚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来到中心医院,给长山挂号,就诊。
今晚这里坐诊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须发皆白,面容祥和,身上有一股非常浓烈的中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