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他叫张建国,是当初最早的一批知青,支援云南。
知青是什么样的人,有文化,不过干不得粗活,派到那边以后村长说知青们都是主席的孩子,是从北京来的,怎么能让他们工作。
所以这群知青受到了极好的待遇,可是俗话说得好,人不能闲,张建国闲了下来一来二去竟然和村里的一个医生的女儿好上了。
这医生就是母女二人,女孩十七八岁,生的标志,名叫奉岚,两人在一起以后刚开始的确是挺好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的政策出现了变化,直到86年,国家再次恢复高考,张建国本来已经打算留在这里,可是听说国家恢复高考以后,他就萌生了回到北京参加高考的想法。
那个时候奉岚已经怀孕,不过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张建国的心思,也就同意了。
临行之前,张建国的岳母送给张建国一个包裹,告诉他里面放着当地的吃的特产,让他给家人带回去。
那时候他看出了奉岚想要阻止,可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带走了这个包裹。
回到北京参加高考,等到高考结束以后,他家里却接二连三出事,他的父母去世,他只能在家里负责发丧,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拖延了足有半年时间。
这半年时间里他也给云南写过信,想告诉奉岚自己忙完这些事情以后就回去,可所有的信都像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等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半年以后,他考上了大学,被安排进了政府机关工作,他事先回到了云南一趟,想要接奉岚和她的母亲来北京共同生活。
可是回去以后才知道几个月前奉岚的母亲去世了,奉岚生下了一个孩子,可却是个怪胎,有三条腿。
现在医学发达,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叫做胚胎畸形,是在母体内孕育出现了问题。
可是那个时候的人们不知道,尤其是云南,本就充满了传说,他们都说奉岚是不祥之人,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害人精,就这样,奉岚被赶出了村里,从此不知所踪。
张建国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重新回到北京,一边工作一边寻找她们母子二人。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年的时间,张建国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头发开始脱落,开始吃什么吐什么,身上也会经常出现一些血瘀的情况,就像是尸斑。
他被吓坏了,连忙托关系找人私底下医治,不过他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位去过云南的中医,那个中医告诉他,这是蛊毒,当初有人给他下蛊,可是他没有及时服用解药,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这位老中医却只会看,不会解,因为蛊毒衍生出来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蛊师都有自己独特的蛊毒配方。
只有找到当初给自己下蛊的蛊师,才有机会解蛊。
在这个时候张建国就已经想到了问题所在可能就出自于自己的岳母当初交给自己的东西上,只可惜岳母已经死了,而奉岚和孩子都没有找到,他想死,可是他不敢。
就这样转眼已经三十几年,他就一直这样不老不死,可是他吃不下任何东西,他每天都忍受着饥饿,可是他不会死。
听了他的故事,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几十年了,你还准备委托我找人给你解蛊吗?我虽然是助鬼人,你这样半人半鬼我也能帮你,可是这种委托很难办到。”
听我这么说,他连忙否决:“不是不是,我不是让你帮我找人解蛊,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怕死,可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奉岚和我的儿子,让我临死之前能再和他们见一面,能让我当着他们的面说一声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请求,我很难回绝,所以我只能答应下来:“好,这件事我答应你,不过我不确定多长时间才能办成,所以你需要给我一些时间,毕竟这件事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见我答应了他,张建国显得很高兴,连忙起身和我握手:“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就要麻烦您了,我等您给我答复,这是我的名片!”
他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他竟然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
如此身份竟然不给我钱,而是选择给我一枚价值难以估量的金牌,这有钱人的想法的确是很难理解。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张建国笑了笑:“我虽然是公司副总,可我并没有工资,不过是给朋友帮帮忙而已,这块金牌是我以前做知青的时候无意间从山里寻到的,我身无长物,就只能把这件东西送给你了,不过在找到奉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卖掉它,奉岚只有看到这件东西,才能相信我真的是张建国。”
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的委托我接下来了,接下来我会努力为你办成这件事,你等着我的消息吧。”
“多谢了,宁先生。”
他摘下帽子,对我行了一礼,随后走到门前,在衣架上摘下自己的大衣,再度离开了这里。外面的雪似乎是越来越大,他的身影很快就没入雪中,消失不见了。
目送他离开这里,等我转身回店中的时候尹韵施施然下了楼,看到桌上的金牌,她皱了皱眉头:“来生意了?”
“是啊,来生意了,这不就是报酬吗?”
我指着桌上的金牌,对尹韵说道。
尹韵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金牌看了一下:“这东西不是报酬,而是烫手山芋,这东西放到外面就是国宝,收了也只能砸在手里,一旦拿出去露了面,就是枪毙的罪过,除非上交国家。”
我打了一个响指:“交给国家倒也不是不行,现在咱们虽然大钱没有,可也不缺这点倒卖文物的钱,不过现在还不能交,这东西我还得用。对了,我之前那个用来记手机号的本本呢。”
从抽屉里找出我记手机号的那个薄本,上次通过胡三爷的引荐,我认识了整个林安市不少的同行,其中我记得就有一个蛊术方面的高手。
我找出电话号,然后拨了过去,此人叫做蛊道人,也是十分擅长蛊术,上次胡三爷在我这里摆知他也来过。
电话拨过去,响了好长时间,本来我都想挂断了,可是刚准备挂断,电话被人接了起来:“喂,请问是哪位?”
“蛊道人前辈吗,我是宁寒,助鬼人。”
听说我是宁寒,蛊道人这才变得热络起来:“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这边接了一个委托,涉及到苗疆蛊术,所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您那里一趟。”
“那行,我刚出门了,你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你。对了,知道我家在哪吧?”
“知道知道,您稍等一下,我一会就到。”
像是这些同行,白天的时候都比较忙,经常会有人请去办事,现在已经是傍晚,刚刚回家,我约的时间正好。
眼看着今天下大雪,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喝茶的人了,想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关门停业:“长山怎么样了,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