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看得出来,你可是高手,我很想和你切磋切磋。”
昂措抬头看着算命先生,眼中闪烁着荧光。
算命先生一撩衣袍:“那今天就让道爷好好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人!”
这算命先生之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没想到脾气也这么暴躁,话刚说完,他手中拿着的幡直接被他朝着昂措射了过去。
这是一个用细竹竿撑着的幡,上面绣着两行字。
左一行是:卜梅花,能知玉帝思何事。
右一行是:测六爻,敢和阎王赌输赢。
上次我没看清,如今看来这算命先生不仅仅是脾气暴躁,说话办事也都很暴躁。
这幡射出去之后被昂措躲过,竟然直接钉进了墙壁里,红砖碎块和墙皮墙灰扑簌簌往下掉,差一点惊掉我的眼球,我没想到这算命先生竟然还真是一个高手。
昂措躲过去之后纵身跃起,直朝着算命先生踹过去,算命先生单手握拳直朝着昂措的脚板砸了过去,一脚一拳对在一起,算命先生后退两步,而这昂措则是翻身退回,踩了一下算命先生钉在墙上的幡,然后纵身一跃,竟然跳到了离地两米多高的窗台上,蹲在那里看着算命先生。
他盯着面前的算命先生,可是算命先生却没有看到他,昂措心里不清楚,可是我清楚,算命先生可是瞎子,双眼连眼球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看到昂措此时在哪里。
昂措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即从上面抬脚直朝着算命先生的脑袋踢了下来,如果这一脚实打实的踢上,算命先生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我此时和他们两个距离甚远,想要帮忙也是鞭长莫及,我只能对他喊了一声:“昂措在你头顶,要踢你的头!”
算命先生听了我的话,扎了一个马步,双臂举过头顶,稳扎稳打的扛了这一鞭腿,与此同时双臂用力往外一推,让昂措没有借力点,往后一翻,落到了地上。
算命先生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听觉灵敏,听到昂措落地的声音以后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了昂措的胸口。
这一掌力道极大,昂措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嘴角,鼻孔全都流出了鲜血。
而原本守在一楼等着关门的保安队长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打着手电走了上来,一边往上走一边朝着上面喊:“刘老板,取完东西了吗?”
说着,这人可就走了上来,走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算命先生,昂措三个人站在二楼楼梯这里,而刘桂怀则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吓坏了,还以为是我们杀了刘桂怀,当即就要跑去报警,昂措在这里主张了杀人藏尸一系列的事情,如果报警的话一切都会暴露,他怎么可能任由这个保安队长离开,当即抬脚就朝着他的后背踹了过去。
算命先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当即闪身过去抽出钉在墙上的竹幡,手中竹幡一挥,格挡住昂措这一脚,随后手一甩,竹幡直朝着昂措抽了过去。
刚才算命先生的手段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一根食指粗细的竹竿能钉进钢筋水泥材质的墙壁里,这一下子要是实打实的抽在人的身上,恐怕骨断筋折也不意外。
昂措也不敢硬抗,纵身躲过这一击,也知道自己不是算命先生的对手,当即翻下楼梯扶手,逃离了这里。
等到他离开,这保安队长还没有回过神:“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臭?”
我瘫坐在地上:“你抓紧打电话报警,就说这里出现了凶杀案,在衣帽间里有好几具尸体。赶快让丨警丨察过来。”
这个保安队长现在也没有了主意,当即掏出手机就要报警,而刘桂怀也终于在此时悠悠醒转。
都已经后半夜了,丨警丨察才过来,把我们三个连带保安队长都给带到丨警丨察局了,盘问我们具体情况,与此同时那几具衣帽间里的尸体也都带回去检查了。
来到丨警丨察局以后,我们几个都被分到了单独的房间,审问我的是一个女丨警丨察,二十几岁的年纪,拿着文件夹,录音笔,进来以后打开录音笔,展开文件夹放在桌上。
“好了,说一下你的姓名,年龄,籍贯。”
我有些无奈,你说我本来都要睡觉了,就因为跟着刘桂怀去了一趟金座商厦,就有了牢狱之灾,这样我怎么能接受?
见我不说话,这位女警还以为是我不愿意配合调查,伸手敲了敲桌子:“这位先生,我在审讯,希望您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我叫宁寒,二十岁,林安市人。”
“好,继续,你们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又怎么会发现尸体。”
这个问题问的可就有点尖锐了,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我能说,问我怎么发现尸体的让我怎么回答,说我见鬼了?
她叫我不回答,又要催促,我抬起头,紧盯着面前的女丨警丨察:“这件事我没办法和你说,让你的上司来和我说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回答,二十四小时之后你也要把我放走。”
女丨警丨察听我敢这么和她说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直接拍案而起:“我现在没有和你开玩笑,这件案子事关五条人命,就算你不交代,我也可以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把你暂扣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龄三十岁左右、身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小蔡,你先去值班吧,这里交给我,我来问。”
“我知道了师父,那我先走了。”
女警小蔡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这个男丨警丨察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然后方才坐到我的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安市公丨安丨分局的刑警队长,你可以叫我张钊,也可以叫我张队长。”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张队长明显比刚才那个性格暴躁的女警小蔡强多了,这也让我情绪得到了放松:“张队长你好,我叫宁寒。”
“你不用再做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叫宁寒,刚才小蔡询问的时候我在监控前看着,她的态度的确是有些问题,不过毕竟是实习丨警丨察,有些脾气在所难免,我代她向你道歉。”
见张钊这么客气,我也不能继续绷着:“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刚才也是我的态度的确太差,我也有问题,不过这件案子里有些情况的确是不能让她一个女同志知道,希望你能理解。”
“哪里哪里,那你现在能和我交代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首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相信有鬼吗?”
听我这么问,他一愣,随后笑了笑:“虽说我们是执法者,不应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作为一个执法者,这么久以来我也见过了很多特殊情况,所以你还是说吧,我尽量接受。”
“实话和您说吧,金座大厦之前出现的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金座大厦的幕后老板请了一个泰国降头师,要在金座大厦做一个五鬼搬运局,这五具尸体就是金座大厦的职工,被杀之后藏在了那间衣帽间,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发现这几具尸体,是因为我们受到了鬼魂指引,我知道我这么说您可能不愿意相信,可是我只能这么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