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门,卧槽,这不是刚才那部恐怖片里面的场景吗?
当然,跟恐怖片不同的是,电梯上行还算平稳,里面的灯泡也没有闪烁。
到了18楼,电梯门打开,叶老二带着我沿着走廊往前走,抬头看门牌号。
我想起刚才恐怖片里,那个外卖小哥是停留在了18楼4号房的门口,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不会也是4号房吧?
这时候,就听叶老二说:“到了,就是这里,十八楼四号!”
“什么?!”
我大吃一惊,我勒个蹦叉叉,这是什么情况?现实居然跟恐怖片如此的巧合?
叶老二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嗫嚅着重复了一遍:“十八楼四号,没错啊!杨大师,你怎么啦?”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平复了一下心情,看见叶老二果然站在十八楼四号房的门口。
叶老二指了指房门说:“就是这里!”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叶老二敲门,叶老二抬起手,正准备敲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哎,总算逮着你们了!”
我和叶老二微微一惊,回头看去,就看见对面房门打开了,两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子从对面走了出来。
两个年轻男子的脖子上,胳膊上,全都布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门上,还挂着“温室刺青工作室”。
我的视线通过对面的房门看过去,看见对面房间里面的装饰也很潮流,摆放着刺青使用的桌椅板凳,墙上贴着很多很酷的刺青照片。
最近几年刺青开始流行起来,刺青文化已经渗透到各个阶层,以前我们固有的刻板印象,但凡身上有刺青的人,都是社会上的不良少年。但现在人们的观念已经逐渐改变,刺青是一种文化,就像有些人喜欢戴耳环,有些人喜欢戴戒指是一个道理。有刺青的不一定是坏人,没有刺青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刺青这门手艺是很有市场的,所以一些工作室也开始兴起,这两个年轻人,应该是两个刺青师。
“喂!”其中一个身材略瘦的年轻人,说话有些冲,走过来拉住我们问:“你们是对面四号房的主人吗?”
“不是!”叶老二摇了摇头。
另外一个年轻人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跟四号房的主人认识?”
我皱了皱眉头,听这两个年轻人的口气,好像跟对面居住的杨魁有什么过节。
叶老二说:“不算认识,我是搞装修的,对面住的是我的客人,我来找他谈点事情!”
“哦!”瘦个子点点头,又问:“那他在家吗?”
“不清楚!”叶老二说:“应该……应该在家吧!”
瘦个子对叶老二说:“那你敲门试试,妈的,我们敲过他几次门,都没人回应!”
“你们找他有事?”叶老二指着四号房问那个瘦个子。
“对啊!”瘦个子有些生气地说:“对面那个混蛋,经常扔些死鸡在门口,又臭又吓人,不仅影响环境卫生,还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们找了他几次,都没有开门,妈的!”
经常扔些死鸡在门口?!
我暗自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哦,那看看他有没有在家吧!”叶老二转过身,对着铁门咣当咣当敲了起来。
但是,敲了半天门,屋子里都没有反应。
叶老二扭头看着我,有些讶异。
那两个年轻的刺青师,忍不住冲上来,对着房门一通乱踹,一边踹一边骂:“妈的,死了吗?出来!开门啊!开门!”
深更半夜的,两个刺青师把那房门砸得乒乒乓乓响,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吵醒了不少邻居,隔壁的房门陆续打开,不断有人探出脑袋呵斥道:“大晚上的,你们在做什么?拆房子吗?信不信报警投诉你们?”
迫于“舆论”的压力,两个刺青师终于收了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悻悻地骂道:“妈妈的,我怀疑对面住了个死人!”
隔壁的房门陆续关上,走廊里只剩下我和叶老二,昏黄的走廊灯照着叶老二的脸,叶老二眉头紧皱,喃喃低语道:“不可能呀!之前魏玉梅跟我通过电话,明明说杨魁在家的!”
我拍了拍叶老二的肩膀说:“走吧,也许杨魁不愿意开门,也许杨魁已经出去了!”
“魏玉梅怎么办?”叶老二担忧地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员工,但是,我俩都没有资格擅闯民宅,难不成我们把这铁门给砸了?”
顿了一下,我又说:“这样吧,反正我也没啥事,明天白天我再来看看,也许白天杨魁就在家里了!”
从公寓出来,叶老二的心情很不好。
杨魁很可能在家里,但他就是不开门,虽然我们推测魏玉梅遭到了杨魁的毒手,但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去报警,警方也不会受理。
魏玉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报失踪又不受理,确实让叶老二很为难。
叶老二心情压抑,开车回到市区,直接开车去了一家夜宵店,美其名曰是感谢我陪他跑一趟,实际上我心里清楚,叶老二是自己想喝酒。
果不其然,叶老二走进夜宵店后,便让老板提来两箱啤酒,让我陪他喝点。
一人一箱啤酒,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绝对不只是“喝点”。
可能叶老二心头压着事,所以一箱啤酒下肚,他竟然开始飘了,叶老二拍着桌子说:“妈的,明天早上,你再陪我去一趟,那个杨魁要是再不开门,老子就找人,直接砸开他的门!”
桌子一拍,叶老二脑袋一栽,竟然趴在桌上醉了过去。
于是,原本是他请我吃夜宵的,变成了我请他吃夜宵,然后把他扶回车上,我也喝了酒,本想着把他带到隔壁住酒店的,后来想了想,两个大男人去住酒店,给人的感觉好奇怪,所以还是算了。
幸好叶老二的大路虎,车内空间足够宽敞,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就在车子里和衣而睡,凑合着过了一晚上。
一觉醒来,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
我看旁边的叶老二还睡得很熟,于是下车去路边摊买了个早饭。
等我把早饭买回来,叶老二醒了,我把早饭递给他:“吃吧,暖暖胃,等吃完早饭,再去公寓会会那个杨魁!”
叶老二打着酒嗝,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陈兄弟,真是惭愧,昨晚心里压着事儿,竟然喝醉了!改日当哥哥的再回请你,给你赔罪!”
我笑了笑,问叶老二:“能开车吗?”
叶老二皱眉道:“脑袋还有些晕!”
我勾了勾手指,让叶老二把车钥匙给我,然后我开着大路虎,载着叶老二来到那座公寓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