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添一笑,“没事,咱这手是拿砖头练出来的!这老东西脸皮再厚,还能有转头厚?”
吴小鱼一笑,“去洗手吧。”
“好嘞!”,赵添转过来看看地上的老道,用脚一蹬他,“老东西,再敢信口雌黄,侮辱我吴家太爷爷,我打断你的老腿!”
陶胜天哼哼着,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想骂都骂不出来了。
赵添绕过他,去洗手间洗手了。
吴小鱼来到老道面前,戏谑的说道,“别听他的,以后吧,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这江湖上,蹭吴家名声的人一直都有,少您一个不少,多您一个也不多。只不过吧,要蹭名声,先得尊重吴家。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说,吴家有人要拜您为师,那可就不是十个嘴巴的事了……”
老道心里冷飕飕的。
他强打着精神,两手颤颤巍巍的抱拳,那意思,我不敢了……
吴小鱼玩味的一笑,转身往外走。
赵添洗完了手,走过来,快步追上了她,一齐走出了别墅。
来到外面,赵添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两口。
为女神效力,热血沸腾。
他的心还在激动,手还在抖,一连抽了几口烟,这才平静下来。
吴小鱼皱着眉,诧异的看着他,“至于么?”
小赵嘿嘿一笑,把烟扔地上,踩灭了,问她,“出气了吧?”
吴小鱼点了点头。
“那就好”,小赵笑着说,“那上车吧,我送你去学校,晚上我请你吃饭!”
“送我回去就行了,饭就别吃了”,吴小鱼说。
小赵一愣,“为啥?”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吴小鱼提醒他,“懂吗?”
小赵不解,“女朋友?我和她才见了一面,算是女朋友么?”
“你以为呢?”,吴小鱼一笑,“你当你们是自由恋爱啊?你们是相亲!同志!相亲的两人,见面没有异议,那就相当于是确定关系了,再过几个小时,你俩关系就彻底定下来了,到那时,她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那是什么?”,小赵问。
“未婚妻”,吴小鱼说,“你俩要订婚了。”
小赵心里一热,挠了挠后脑勺,“不会吧……这么快?”
吴小鱼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岳父着急呢,不定下来,他睡不踏实……”
小赵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真……真的呀?”
“等回去你就知道了”,吴小鱼笑了笑,“走吧。”
小赵傻傻的一笑,点点头,“好,走!”
俩人转身来到路边,开门上车,离开了小镇。
别墅内,陶胜天足足躺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缓了过来。
他蹭着墙,吃力的坐起来,喘息了好一会,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文玄,是我……”
电话那头,方文玄一愣,“陶老?!你声音怎么……”
“我受伤了……”,陶胜天喘息着说道,“刚才家里来了两个小贼,要抢东西,他们带了家伙,我把他们打跑了,自己也受了点伤……你现在赶紧过来,我需要你……”
方文玄没多想,“好!我这就回去!……对了,要不要先报警?”
“不行!”,陶胜天赶紧说,“这是江湖事,不能惊动警方。再说了,那两个小贼都受了重伤,警方真的追究起来,我反而更麻烦。你……你赶紧过来吧……”“好!我这就回去!”,方文玄说。
陶胜天挂了电话,往墙上一靠,长长的出了口气。
“反正你也离婚了,孤家寡人一个,家里就一个老娘”,他阴冷的一笑,“既然老天选了你,那就是你吧……”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扶着墙站起来,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转身去楼上了。
17这事大了!
蔡久生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花瓶,半天没有说话。
他妻子走过来,见他这副神情,不由的纳闷,“怎么了?”
蔡久生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清清嗓子,“没什么……那什么……楠楠呢?”
“在楼上洗澡呢”,蔡妻在他身边坐下,小声问他,“你让楠楠去赵家了?”
蔡久生点了点头。
蔡妻皱眉,埋怨道,“你怎么想的?楠楠才多大?给她相什么亲呐?!”
蔡久生叹了口气,使劲搓了搓脸。
“女孩子嘛,总要嫁人的”,他不敢看妻子,“赵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在上京古玩界,人家是头一号,赵添那孩子你也见过,人厚道,长得也不错。楠楠嫁给他,总比找个不知根不知底的要强吧?”
“你不是一直不服赵家,非要跟人家争上京古玩界的头一把交椅么?”,妻子诧异的看着他,“怎么着?现在不争了?”
蔡久生苦涩的一笑,“咱也得争的过呀,你看赵家这些年,运势多旺?!这么说吧,他赵飞就是喝多了,随便收个尿壶,回来专家一鉴定,那也是某朝皇上用过的,是价值连城的文物!我想和他争,拿什么争?”
“那你那位师父……”,蔡妻皱眉。
“别提那老东西!”,蔡久生没好气的说,“什么他妈的百岁道人,不近女色,全是放屁!我刚从他那回来,亲眼看见他带着一个女人下楼,还有,他连宋姐都不放过,搞得人家宋姐一个劲的央求我,非要辞职不可!你说,这么个老色鬼,老骗子!我能指望他帮我?”
蔡妻一怔,“他……他是这种人?”
蔡久生一摆手,“不说他了!”
蔡妻明白了,点点头,“好,不说了。”
女佣人端来了一杯茶,放到了茶几上,“蔡先生。”
蔡久生点点头,端起茶,喝了起来。
蔡妻示意女佣人,让她去忙了。
蔡久生喝了几口,放下杯子,“明天安排人去替宋姐,让她回来,还是她用着顺心。”
“好”,蔡妻说,“我来安排。”
“你去看看楠楠洗完没有,洗完了让她下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
蔡妻站起来,转身去楼上了。
蔡久生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协议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
“我们正在核验这些古董的价值”,对方说,“蔡先生,这些可都是宝贝啊,不说别的,就说那件商中期的饕餮纹盘就价值不菲,至少值三千万哪!您真的要全部作为聘礼,送给赵家?”
“对”,蔡久生说。
“好吧,那我明白了”,对方说,“我们会尽快完成核验,然后把协议给您送过去。”
“要多久?”
“尽量一个小时办完。”
“好!”
蔡久生放下电话,往沙发上一靠,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就这么送出去,真比割他的肉都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可是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豁出去了。
他就是再不舍,也得舍了。
他头疼不已,掐了掐眉心,不住地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