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不对劲儿,快离开这!”
司徒大叔一把拽起王林,招呼几个人迅速远离了这条河。眨眼间就跑出去了十几米远,彻底进入了林子里。
幸好他们上岸的方向是在地图的下半截,要不然的话,这条河还没法过了呢!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林跑着跑着突然就扑倒了,众人只好停下来扶他,然后去看他刚才跑过的位置,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结果地上什么都没有,连枯树叶枯草都没有,应该不是被外力绊倒的。
但不止如此,王林刚想爬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躺倒晕了过去。
刘义等人都吓了一跳,老刘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表情就是一变,沉声道:“遭了,他好像发烧了,这脑门子滚烫的要命!”
娄颖也伸手去试,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高温感,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手按在了刘义手上。
啪的一声打开刘义,娄颖重新试了试,这才说:“高烧,至少三十九度,赶紧给他打针,药包里有退烧药!”
刘义已经在做了,只是他不明白,王林怎么会突然发起烧来,几分钟以前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皮船上站着抽烟哼哼小曲呢。
白总也在奇怪,嘀咕道:“就算下水着了凉,也不该这么快就有反应吧。难不成真是水里头...”
司徒叔打断他,“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看他的情况确实跟落水有关,但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白总回望河流的方向,“难不成是那条鱼?这能借水直接制造水箭的元素兽,肯定有点问题吧。”
刘义已经给王林打过了退烧针,现在翻出了密封很好的干净衣服,吩咐几个人帮忙,点个火炉什么都,给王林驱寒。
走是不行的,眼下得先把王林的情况稳定好,所以几个人就留在了这里,架帐篷的架帐篷,烧水的烧水,四个人忙活的团团转,倒是逐渐准备好了一切,还给王林换好了衣服,塞进烤干的睡袋里。
这时天色也快黑了,虽然有了篝火什么的不至于冻着,但周遭的林子都还没有酿出新芽,也甭指望有什么野兔,再说他们几个也没心情去打猎。
把背包里头的东西都倒出来,怕水被泡坏的东西直接丢掉,不过也没几样,也就是带出来的烤饼而已,但他们之前留下的烤肉和密封干粮都没事,足够再吃半个月的。
可此时清点完了东西,刘义发现王林的业火刃不见了,对方的刀鞘里空空如也,锁链也不见了踪影,还是在刀鞘的挂环上断掉的。
“坏了,那把匕首不见了!”
刘义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白总,因为对方也知道那把匕首的来历和对王林的重要性。
白总皱眉,“别不会掉水里了吧!刚才那么乱,很有可能就是在你托他上岸的时候,不小心给碰断的。要不就是大林跳下皮船的时候,锁链勾到了什么东西,不仅匕首掉了出来,链子本身也断了!”
刘义回想了一下拽王林上岸的过程,“我抓的是他衣领,上岸的时候我也没察觉有什么东西被被勾住了。”
白总道:“那就是后者。”
司徒叔问道:“怎么?那把匕首很重要?”
小颖子想起王林昨天晌午时跟她说的话,“林哥说那不是他的匕首,是别人的,这次回去以后得还给对方。”
刘义点头,“没错,那把匕首是哈市第一强者徐家的女婿的,我猜大林之前肯定是忘了还了,这次出来才想起来!”
司徒大叔却示意刘义放心,说:“没关系,丢不了的。咱们离开的也不是很远,以大林的身手,回去一趟找一找不成问题,那条鱼伤不到他的!”
刘义沉默不语,倒不是说他对王林的身手没信心,而是觉得王林的业火刃丢的不是时候。
因为那条河里很干净的,河两边也没什么树枝垂下去,按理说是不该勾到业火刃的。
再一个,刀鞘上的锁链断掉的地方是打挂环上开始的,也就是说纯钢的挂环是被摘掉的,而并非真的被什么东西拽断的。
刘义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可是又怕说出来影响士气,再加上王林只是发烧而已,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大惊小怪的,所以他就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告诉大伙。
娄颖似乎是最关心王林的人了,忙前忙后喂水擦脸,比刘义还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王林的媳妇呢。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担心王林病倒起不来,再影响了这次探险,保不齐最后的失败还会影响她能否离开寸岭镇呢。
好在这种小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也就是当天半夜,王林就醒了过来,烧也退些许。
睁眼一瞧,见所有人都围在自己身边,而他的身旁时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篝火堆。
王林想要说话,可嗓子里只能发出咕咕唔唔的动静。
累到打瞌睡的娄颖察觉到他的声音,惊喜的招呼其他几个人,拿来早已备好的温水给王林喂进嘴里。
“我怎么啦?”王林一边挣扎一边问。
老刘按住他,示意别动,“你发烧了,四十一度,晕了快七个小时了。”
王林躺回睡袋里,伸手揉着额头,“怪不得头疼呢!”
娄颖关切道:“你饿不?给你留了一盒糊糊你吃点吧!”
糊糊是甲市特有的一种粥,主材料是玉米碎和大米面,兑水加热煮开就可以吃了,有的人愿意吃甜味,就在糊糊里头放点砂糖,也有人爱吃咸口儿,还愿意放点白菜的菜叶。
病人吃这东西最好了,暖胃暖身子还好吸收。
王林也不客气,点点头,就又想起来。
娄颖赶忙按住他,“别动别动,又不是没人照顾你,好好躺着就别逞能了。”
王林心说我不是逞能,我是不习惯其他的女人照顾,这要是让叶子知道,我还不如直接病死呢。
结果娄颖还是没得逞,倒不是说王林坐起来了,而是老刘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上前换下了小颖子。
吃了一盒糊糊粥,王林也开始发汗了,几个人把他连同睡袋帐篷全都给关严实,就留着侧面的小窗户给他通气用。
王林又睡了,几个人这才相安无事,商量好了守夜的顺序,留下老刘一个人在篝火旁盯着。
这一夜好像比平时过的很慢,刘义几次看表,足以说明他心里的焦躁。
可还没等他守到下一班岗呢,夜猫子的出现差点没把老刘给气死。
几只眼珠泛黄的夜猫子来袭营了,先是悄无声息的逼近,然后翅膀一扇,几道风刃呼啸而至,也就是老刘的第六感敏锐,不然的话他肯定尸横当场的。
除了王林,其他三个人都听到了动静,更何况还有老刘的破口大骂呢,喊声不比天上打雷差多少。
不过老刘没让他们出来帮忙,因为这风刃的速度极快,所以在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们特意把周遭的树枝拽了下来,用绳子拽在帐篷周围,就如同弄了一个无数纸条包着的保护罩,风刃切上去只能在韧性极高的纸条上留下一道印子!
刘义不是王林,对付这些风系的夜猫子相当的棘手,不过他们都有掌心球,完全可以借助掌心球的震响和闪光威慑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