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梁金匠在这里就被牵扯了进去,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和他无关,但这群受了骗的大人物们,总得找个出气的地方吧!
不过这些人也比较壤,没有为难梁金匠,只:不找到罗安,你暂时别离开我们的视线。
就这样,梁金匠因此事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选错的专业不仅没有用武之地,反倒给自己惹了麻烦。这真是听了上梁没有下梁好!
梁金匠打了一辈子的铁和金子,虽然敲打金子的次数翻个次方都追不上敲打铁器的次数,但他也因此对这一行失去了信心。
可毕竟做过金器,火炉旁有不少的金渣,他家里也有点金子,所以梁金匠在灰心意冷从此消声灭迹之前,在火炉旁又做了最后一次金器!
梁金匠知道,这次打金器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件金器了,所以这最后一件金器,他要给自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然的话,别人想起他的故事就只会停留在铜器上,而并非像他的专业那样!
梁金匠在火炉旁整整待了三三夜,除了喝水以外,他没有吃过半点东西,而第四的一早,当金黄色的朝阳撒在梁金匠的身上时,他的人生中最后一件纯金打造的手工艺品,便诞生了!
“就是这盆金梅!梁金匠将其打造之后,意欲给自己的人生画了一个句号,或者是想以此物给他的金匠生涯画一个叹号!可惜,这盆金梅也没能留在梁家代代传世,因为梁金匠病逝之后没多久,这盆金梅就和他的家人一起消失了!”
章醒一口气讲完了结尾,举起手中的茶壶满满的灌了一口,这才又道:“可半个多月以前,这盆金梅却再度现实,它以展品的性质出现于哈市的博物馆里!它的藏主你们知道是谁不,就是当年坑骗满清贝勒的罗安的后人,中文名叫罗泉!”
听到这,王林等缺即蒙圈,心:怎么转了一圈又转回来啦?而且此宝要是真在罗泉的手里,那以洋饶生意头脑又怎么会拱手送人呢!
章醒:“当然,我的这些只是这件东西的起因,其实事实远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大林刚才也中了,这件东西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他希望你能见他一面,并且帮他讨回一件东西!”
王林心中了然,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梁金匠的后人托你找我的?”
章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刘义插口:“你这就是废话!按照的套路,仇家没有绳之以法必定还有下一部嘛!你刚才的也很清楚,洋人罗安卷东西跑路了,可几百年后他的后代来了哈市,还带来帘年至关重要的道具。任谁想也知道这是一件追忆加主流思想的故事!”
章醒无语,好半后才反问道:“那你们知道梁金匠的后人是谁吗?”
王林琢磨了一会,再次抱着侥幸的心理:“在哈市,姓梁的大活人足有千百,可能和章哥你上话的,就不一定超过个位数了。我猜这个粱姓后人肯定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保不齐还是一家之主,坐拥大笔的财富!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肯定是个好人!”
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章醒这种三观正常的大老板,自然是不会找痞子们喝啤酒的。所以,王林的猜测非常明确,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一位姓梁的大人物!
章醒道:“大林你猜测不错,托我的人真是一个好人,而且他这次给出的报酬足够你吃一辈子的了。不管是看钱还是看人,又或是看事还是看势,我觉得你没有理由拒绝他!”
王林摆手道:“别把我的那么大义,其实我的人生目标很渺。我可不认为自己能发大财,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柳姑娘拍了他一巴掌,直接问章醒:“你就对方叫我们干什么吧!还有他到底能给多少钱!如果只是一棵金梅树的话,我们真的不想接这单生意!”
实话,这棵金梅树远非本身物体重量的价值,它身上所具有的艺术价值和年代价值、甚至还包含着故事价值,这都远远超过了金梅树本身。
也就是,如果这棵金梅树按照黄金价值出售的金额为一块钱,那加上它本身的其他方面价值,最后的成交价至少能够翻上十倍。
可柳姑娘一棵金梅树不够让他们几个接下这件事,难不成柳姑娘得知王林的身份后,对金钱的渴望以几何倍数增长了吗?
当然不可能了,其实柳姑娘的意思是:我们不想为报酬接活了,我们现在也不缺钱,犯不着为了身外之物去做能力以外的事情!
章醒自然听得懂,所以他解释:“叶子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以一个朋友和客的身份来传话的。人家正主在前段时间来找过你们,可你们回了老家,根本联系不上。所以,对方回去以后就病倒了,最近才身体见好,碰巧我去看望那个人,这才在闲聊的时候听了此事,人家也因此请我来联系你们,并且以这棵金梅树当做给你们的见面礼!”
刘义道:“什么见面礼呀!我们还没跟他见面,对方就给这么贵重的东西当见面礼,这摆明了是一件极难应付的大事,对方自己应不下来,这才拿‘钱’砸咱,要让咱们替他去出头!”
章醒毕竟是一个中间人,像老刘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戳他腰窝子,暗讽章醒见钱眼开不计后果。
不过,众人都知道刘义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不过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而已。
可章醒是个生意经,又不是傻子,像这种不中听的话,即便刘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章醒听进耳朵里也不是个滋味!
这不,章醒当即就露出了不悦,道:“老刘,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只不过是个中介,两边传个话而已,你要是觉得这里头有坑,大不了我替你们回了,你何必我拿人手短吗?”
王林见他有点生气,连忙上前打圆场,“章哥你急什么呀,老刘又不是冲你,他是怕你在这里头夹在中间为难。不管我们接不接,万一这里头出了事,你在这里头岂不是跟着吃瓜落嘛!”
章醒摆手道:“用不着!我一个人传话的吃什么瓜落呀,你们不想接就不想接,犯得着骂人不吐脏字嘛!”
刘义也意识到自己话过于直白,赶紧掏出自己的好烟递了过去,“我真没骂你!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章醒知道刘义是个直肠子,所以就没往心里去,接过老刘递给他的烟点了一根,这才:“知道你就是嘴欠,话不过脑子。这多亏咱是朋友,骂来骂去都习惯了。你信不信,这要是换成旁人你早就树敌三千了!”
刘义:“行行行,我不对,我道歉,章哥你大人不记人过,肚子里头装饽饽!”
章醒虚踢一脚,“你丫肚子里头才是一堆干货呢!”
柳姑娘制住他们之间的玩笑,问王林,“那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去看看这个金匠的后人?万一这里头真有什么不得已的难言之隐呢?”
王林想了想,转头对章醒:“章哥,这金梅能在我这留一晚吗?我看看这东西上的细节,也好仔细琢磨一下,看看要不要接下这件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