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上头的王林不这么想,反倒是竭尽所能的帮助白鸣奇攀爬,偶尔还会停下来,让白鸣奇和刘义稍作休息,等待体力的恢复!
别看穿云峰很高,侧面也非常的陡峭,但这并不代表攀岩的时候不轻松。
要知道,很多资深攀岩者都认为,陡峭的山面并不等于无法攀登直达峰顶,最难的其实是没有落脚位置的山岩表面!
就好比山西的某座大山吧,山上没有任何的陡峭可言,坡度还非常的富有美福但那座山,很多攀岩者去过以后,都那是最难攀登的特殊山体。
因为山上很平整,山岩裸露在空气中,不仅光滑平整,一早一晚还有湿气覆盖。别爬了,如果谁能直挺挺的站在上头,那已经算是牛叉了!
也就是,有安全的落脚点和借力向上的位置,那就不算是难题,难题只在于摩擦力的最化和无法借力使力的平衡重心!
而身前的穿云峰,完全就不是事,这山峰的岩面就像金字塔一样,斜楞楞的直入云中,而岩面本身又特别的坚硬稳固,两三个的成人重量集中在一个点上都不是事!
所以,攀登穿云峰的艰难并不是无法攀登,而是它本身的高度太过骇人。
早在没开始之前,王刘二人就已经对剩下的山尖有了估计,大概判断得有二三十层楼的高度。除此以外,这个占地不过十余亩的穿云峰上,根本就没有半点生气儿!
所谓的生气儿,泛指常人口中的灵气。
句白一点的话,常见的山上如果有很多大树、或者大山的形状和本身的状态,会让人感觉到这座山上很丰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感觉,而这就叫生气儿!
可反观穿云峰上,除了刺藤还是刺藤,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植物,连最基本的野草都看不到一棵。而这种状态的山峰,最多会在本体的形状和高度上给人一些感觉,譬如高处不胜寒!
总之王林在攀登的过程中,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云层上的山顶上,到底有多么冷!
好在穿云峰并不是太难攀爬,白鸣奇也在无时无刻加油努力,所以王林这支队,总算在正午时分来在了穿云峰的山顶上。
山顶上很冷清,除了石头就只有石头了,而且山顶上的面积很是可怜,最多不会比两居室大多少!
但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风景,由此往西看,你会看到一片非常纯粹的云海。
它的近处连着三人脚下的穿云山,远处则直接际,一望无边,虽然单调,可观之者无不心旷神怡,头脑清明,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没有!
而由此往东看去,你就会看到脚下紧连穿云山的云层,居然和大地连成了一体。它白云一片,也不知道得有多远,而尽头处确实深绿色的原始森林,好似近处的云层就是那些植被呼吸时所喷出的湿气!
这种景象真的很奇妙,你明知是角度和距离的关系,可就是当局者自愿被迷,望着远处的山林久久不能平息自然的美丽!
“我就是面冲东边拍的照片!”
这时,白鸣奇的话声打断了王林对大自然的痴迷,并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意在提醒!
王林醒悟,连忙扭头朝那边眯了眯眼,而他的视线当中,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一只蓝色的飞鸟都没有!
老刘为了让白鸣奇死心,还掏出一发照明弹递了过去,提醒道:“其实吧,你家的青鸾很有可能在那边的林子里睡午觉,所以你可以用这个,看看能不能吓飞一大群愤怒的蓝色鸟!”
谁都听的出来,老刘这是在故意挖苦白鸣奇,好在白鸣奇的心胸豁达,根本就不往心里去,微微一笑,摇头拒绝了!
王林也选择了无视,他仔细观察着东侧,眼睛里的神采忽明忽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觉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意思!
白鸣奇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憋了好半,才敢试探着声问道:“大林,你...你在想什么呀?”
刚开始,王林什么也没,依旧看着东边的地势和环境,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嘴角上扬,像是在微笑。
直到白鸣奇几乎忍不住要再问一遍的时候,王林这才转过头来,了句:“休息十分钟,然后下山跟我走!”
老刘纳闷道:“怎么这么急呀?不吃个午饭啥的吗?这里的风景可是难能一见的!”
王林白了他一眼:“下去以后我请你吃野味!”
短短的十分钟转瞬即过,他们三个只喝了一点水,趁此机会拍了几张照片,便打起精神,顺着看似陡峭的山身慢慢的往下出溜!
不过,下山的位置和上来的位置完全相反,他们三个没有按照刚才走过一遍熟路下山,而是偏偏挑了南边!
倒不是南边的山面不能走,而是这边比之前上来的北侧要多出一倍不止的刺藤。
虽这种刺藤也不是很厉害,只不过在数量上多了一些罢了,心一点的话也不一定就会扎伤。
但问题也在这了,明明有更轻松更熟悉的老路不走,王林为什么要偏偏挑着南侧、有很多刺藤和相对很陌生的新路下山呢?
王林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他不选好走熟悉的北侧下山,偏偏在老刘的不满和疑惑下,选择了刺藤更多、坡度更抖的穿云峰南侧,而且他下去的速度飞快,几乎是扯着绳子往下跳,根本就没有等其他两饶意思!
但此时也显露出了他的身手和灵敏程度!
王林就像是一只会漂浮的兔子,扯着绳子纵身一跃,身体在几千米的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等他伸直双腿时,刚好双脚一蹬,踩在了几乎六七十度陡峭的穿云峰侧面,然后双腿借力使力,将王林的身体推出去了好几米远,随后他就继续下降,依然是先空翻,再蹬山!
但他如此身手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下身更是没有碰到那多如发丝的刺藤!
“我的!他就不怕上头的绳子折了吗?这可是几千米的山顶上啊!”
白鸣奇拽着绳子慢慢的下山,当他发现一旁的王林没了影,这才低头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一旁陪着他的老刘笑道:“嘿嘿,这才哪到哪呀!我家大林年轻的时候玩过蹦极,当时八百米高,他却用了一根八百零一米、还带弹性的绳子,所以从那以后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白鸣奇悚然道:“你跟我笑呢吧!”
老刘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当然跟你笑了,你脑子瓦特了吗?连这个都信!”
完,老刘的双脚猛地一蹬岩壁,身子骤然悬空,同时双手松脱绳索,飞一般的朝下落去!
白鸣奇见状,只能长叹一声:“唉!都是作死啊!”
白鸣奇的下山方式很正常,他并没有像王林那样寻找刺激,也没有按照老刘的速降方式增加自己的速度,他反倒是稳扎稳打,一步三米的往下出溜,而且每次下去之前,他都会深吸一口气,缓解高空的氧气稀薄不够喘的感觉!
虽然白鸣奇的速度很慢,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催他,早他一步落到云层下方的王林和刘义,也在原地抽烟静候。
别看到了云层下方,但这个位置和之前大伙过夜的位置,还高了足有十层楼的高度。除了空气中的氧气浓郁了一点以外,也就是落脚的面积比顶上宽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