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为我驱魔吗？”克里斯汀说道“直说吧，找我做什么，肯定不是为了新闻上的事情。”

“对，的确不是”马可福坐在地上“你来这做什么？旅游吗？”

“出差”克里斯汀看着马可福，不知道他想干嘛。

“好吧，不和你套近乎了”马可福拍拍脸“为什么要复产3号特效药！？”

他的语气很激动，似乎这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一样。

“我也想知道”克里斯汀看着马可福，也开始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3号特效药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楠陀街的事情”马可福说道“你应该知道吧。”

克里斯汀看着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为了骗他说的，还是他真的知道，毕竟楠陀街的真相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但是网络上却有无限接近真相的推测。

“我不是那些无知的人”马可福把衣服领子拉开，露出里面的伤口“很熟悉吧，作为泰利制药的经理，你应该认识吧！”

他的脖颈处，有着一块淡绿色的污秽，像是生了瘤之后切掉的一样，而且伤口的形状很规则，是一个八角的圆形。

克里斯汀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伤口，他的后腰接近腰椎的地方，也有一块，这是难陀街的共同记忆，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或多或少都染上了病毒，之后的切除都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我知道”克里斯汀终于开口了“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楠陀街事件的时候，我是作为医护人员参与的”马可福说道“我觉得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你可以说这是商业机密，但是我觉得你会告诉我”

他的猜想没错，关于特效药的复产的确是商业机密，但是结合克里斯汀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看，马可福知道克里斯汀会告诉他。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克里斯汀说“但出了事情，我似乎中毒了”

他自己也在这段时间里想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也是最蹊跷的原因，就是威特，但他不能说出来，因为马可福毕竟只是个外人。

“中毒？”马可福疑惑“你告诉我什么毒气或者致幻剂能把人变成恶魔，我也想尝尝。我早就想做教皇了。”

“不，是有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人”克里斯汀还是不想把威特的名字说出来，毕竟他现在还算是公司的人。

“矮矮的，很瘦，喜欢穿宽大的衣服？”马可福说“别告诉我那人是威特”

克里斯汀就算是在不想说，看到马可福知道之后，还是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容。事到如今，他真的只能承认了。

“你也认识他？”

“那个杂种和教皇见面了”马可福小声的说“泰利制药向来不干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教皇不干净，可能只有教会知道。”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克里斯汀看着马可福。

“因为我不想让3号特效药复产”马可福严肃的说道“如果你告诉我那是公司的事情，你自己也觉得3号特效药很好用，那我就在这杀了你！”

马可福从怀里掏出一根断掉的十字架，但那个如同垃圾一样的东西，却让克里斯汀感到了恐惧。

“原生十字架”克里斯汀咽了一口口水“他妈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关于恶魔害怕上帝和十字架这种事情，实际上不难想象，这都是教会编出的事情，要是一个单纯的交叉几何图案能驱魔，那实际上也不会有通灵者了。

十字架只是一个器具，用来承载使用者的灵力和符文，只是早期的通灵者多来源于教会，有力的驱魔符文也大部分都在教会的持有之下，所以才会出现十字架可以驱魔这种误解。

可克里斯汀面前的这个东西，却是货真价实的，不用在乎使用者的，可以驱魔的十字架。

原生，代表着浑然天成。在深海之下，就有一种被叫做灵鱼的鱼类，相传灵鱼只生活在灵体富饶的海域，但凡灵力稍微衰退些，灵鱼就会大面积迁徙，直到找到下一个安居点之前，永远不会停下。

灵鱼数量并不少，只是它们因为只食用灵体和富含灵体的食物，身体已经变得半透明起来，在海里几乎看不见它们的样子。

灵鱼的头骨是淡蓝色，半透明的胶状物，浑身上下唯一的硬骨就是头骨上的一块十字的骨头。在市面上常见的剑骨鱼算是它们的远亲，都是头骨除有着一块异样骨头的鱼类。

和剑骨鱼装饰样的骨头不同，灵鱼是靠着这一块十字骨头来寻找灵体的。它们一辈子都在追寻灵体，但最终因为自然寿命而死去的灵鱼并不多，从5-10厘米的幼体，到2米的成年体，最大的灵鱼在自然死亡后体内灵力膨胀，甚至可以变成近3米的尸体。

而原生十字架，就是为数不多的寿终正寝的灵鱼死后的凋零物，灵鱼一生食用的灵体都被记录在这根十字骨上，这是最接近自然，受到自然保护的灵骨。

克里斯汀算是见多识广的通灵者，他当然知道最强的灵体是什么样的，不是恶魔，不是强力的符文，而是自然的灵，从大地，深海，天际自然溢出的灵体。

他当然会惊讶，为什么如此稀少的原生十字架会出现在马尔福的手上，这东西教会应该都很渴望吧。

“有这个东西，还多亏了你那个威特同事呢”马尔福把十字架收起来“他合作的筹码就是进献三个坐标，我只听到了其中一个，然后偷偷找到了这个”

马尔福说完看着克里斯汀，眼里的意味复杂。

“虽然谈不上是世界性的宝物，但是一口气用三个坐标来换取和教会的合作，你应该明白威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吧。”马尔福继续说着。

“我也不想让3号特效药复产”克里斯汀终于说出口“不过你听清楚了，这可不是我要背叛公司或者我正义感爆棚之类的”

“我只是不想，丢掉饭碗”克里斯汀看着马尔福“你想怎么做？”

“我要调档案”马尔福说的话让克里斯汀吓了一跳。

“谁的？”克里斯汀迟疑了一会“虽然我现在几乎是被停职了，但是调档案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之前3号特效药实验的所有人的档案”马尔福说“你放心，我不会公开......”

“不行！”克里斯汀打断了马尔福的话“我没有那么大权力，那件事不是我能够接触的，我只能调动个别患者的档案”

“那就两个”马尔福也很爽快的站起来“杰克.丹，内米尔.李。”

“希望我记得住”克里斯汀说着。

“你当然记得住”马尔福说道“一个还活着的植物人，还有一个没有肉体的魂灵”

陆满志决定打那个电话。

“这么快就想好了？”威特在电话那头说到。

“五十万，一分不少？”陆满志假装出自己很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