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飞快的离开了,留陆满志在这。
陆满志没死,也达成了他的目的——逃离。但问题是,面前铺天盖地的这些家伙冲过来,他怎么办?
好在手上的枝条已经干枯,他一用力,扯断那些枝条,然后飞快的朝着背后跑去。
纸人化作的纸鸢人面鸟身,朝着陆满志飞来,陆满志一把拽住,然后塞进嘴里开始咀嚼。
“操,一股草纸味”陆满纸吞下其中的灵体,然后把变成纸团的纸鸢丢在地上,大声的朝着背后的陈柏衫喊道。
“陆满志!”陈柏衫明显被激怒了,那些纸人化作的怪物又变成纸人,然后聚合成一条纸绳,飞快如蛇般的朝着陆满志游来。
其实陆满志对于陈柏衫的攻击倒是还能躲避,只能说是因为他的身体化作了纸,所以不惧怕那人的树枝。本质上,陈柏衫还是那个陈柏衫。
陆满志已经看到了宅子的门,那人正落在地上飞快的朝前跑去,背后不断长出枝干来阻碍两人的行进。
陆满志穿梭在枝干之间,然后背后的陈柏衫身体就不断的撕裂重合,速度一下就追上了陆满志。
“操,你他妈为啥老想着杀我!”陆满志大骂道。
“因为你得死”陈柏衫回他一句“纸人术,大梦纸人!”
他一声喊完,地面猛的震动起来,那些枝干在瞬间变成了白色,然后化作纸灰,纸灰飞快的汇集成小山的模样,然后地面变得像是纸那样松动,陆满志无法着力,然后摔倒在地。
陈柏衫的纸绳飞快的缠绕上了陆满志的脚,陆满志拼命的扯着,门就在眼前,可是陈柏衫也飞快的跑来,他他妈的就在身后!
“迷雾,再帮我一次啊!”陆满志对着自己说道。
“下一次,你就去死吧”迷雾回答这句话,显然是对陆满志十分不满。
但它还是出手了,只不过陆满志灵体已经不稳了,迷雾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的力量,只能切断脚上的纸绳,然后汇聚在陆满志脚上,他一发力,像是被丢出去一样,砸到门外的路上。
陈柏衫站在门外,居然没有追出来。
陆满志没有深究为什么,他狼狈的跑着,然后终于是跑出了东方大街。
“安全了,安全了”他倒在东方大街的街头,大口的喘气,那个绑架自己的人最好是以为自己死了,这样他就真的安全了。
他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家。
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看来那两个来抓自己的人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处子之血,也难怪他们找不到,处子之血在莫妮卡家。
虽然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谁能想得到对面住着的人和陆满志有关系。
“回来了”陆满志喊一声,但却看见萝卜精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跑啊!”萝卜精爆发般的喊出来,随即身体就如同发狂一样的猛的后退,在台阶上摇头晃脑。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在背后出现。
金属一样的东西,顶着陆满志的脊椎。
“操,你又是哪位?”陆满志慢慢举起手来,这声音很熟悉,但显然不是刚刚的那人。
“法克,你果然不记得我”那人悲哀的说道
“坡脚?”陆满志依稀记得是不是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那人,就是拄着拐杖满嘴法克的男人,他体内的绿色野兽灵体来源还是他呢。
“不愧是你,能在教会手上逃出来,法克,我就不行”
陆满志转身,坡脚的半张脸已经变成了木头,身体也在慢慢变成木头模样。
“你怎么......”陆满志对这个家伙没什么感觉,虽然和他之间有些恩怨,但也可能是体内灵体的原因,他对于坡脚就是恨不起来,还有些同情。特别是坡脚现在这样。
“听我说”坡脚说道“法克,我被泰利开除了,然后教会要我的命”
他一说完,胸口就是一根木刺突刺出来,坡脚一口血吐在陆满志身上。
“他们要我收回你的灵体”坡脚说道“如果你今天晚上没回来,那我就死在这了”
陆满志大概知道了,刚刚那人跑出来的时候,估计就让坡脚在他家等着了。
“我杀了和我一起来的人”坡脚又吐了一口血,这次,是他的脖子长出枝条来
“法......克”坡脚一把把枝条折断“就算听他们的,我也活不了”
“操,你说重点!”陆满志看着坡脚这样都心急。
“你给我听好了!”坡脚的眼睛发出亮光,明显进入了通灵状态。
“野兽灵体我给你,杀了教会的那些人”他猛的把手杖往陆满志伤口上一顶,陆满志就感觉一股灵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艾米,是教会杀死的......”坡脚慢慢朝后倒去。
陆满志最后的话没听的太清楚,因为那股灵体的注入,他逐渐发昏起来,最后嘭的一声倒在台阶上,昏死过去。
“你是教会的人?”一撕开胶带,陆满志就说道,虽然他看不见在房间里的人,但是这根系和最近的事情,让他感觉到,这应该就是教会的人。
没有回答,空气凝固一样尴尬了好久,就好像凭空有一根树枝把他叉起来然后放置在那里一样,他甚至无法分辨房间里是不是有人。
“这味道不错,再去多买点”那人说话了,说了不相关的事情。
接着,空气里多了些巧克力的味道,还有咀嚼的声音,再等一会,那人才开口。
“处子之血呢?”那人问道。
陆满志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而且一定是教会的人。
“那是什么!?”陆满志假装惊异的说道,然后又说着“什么处子之血?”
“别他妈给我装?”树枝剧烈的折叠起来,然后陆满志被举到那人面前,被吊在半空中看着他。
面前的人,穿着便服,背后站着一个无手的男人,脸上满是烧伤。
“你没死?”他不禁叫出来,但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样就相当于他认识那人,他就一定和教会脱不开关系。
“看来你就是想要杀掉一个牧师的人”面前的人手指轻轻摩挲陆满志的脸。陆满志还能感觉到他手指上有点黏糊糊的巧克力。
“对啊,我现在开始好奇了”陆满志干脆不装了,虎视眈眈的看着背后的人,心说不应该啊,那天的一斧头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你不该好奇的”面前的人轻轻握拳。
陆满志的肚子就又钻心般的疼痛起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树枝在慢慢生长,然后在他的肚皮上顶着,最后慢慢的钻出带满荆棘的干枯藤蔓。
他眼神摇晃着,那个男人就这样近在眼前,陆满志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像是阴影一样,他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知道他面前的人在说着话。
疼痛差点让他连话也听不清了。
“告诉我处子之血在哪,我就让你......”那人想了想,还看了看背后本应该死去的牧师,苦想了一会。
“让你,选一种死法”他笑着说
“我想老死,行不行?”陆满志嘲笑般的说着,他此时想要催动体内的灵体,但被枝条吊着,他使不出力气来,而且灵体就像是被揪着一样,他没法去催动。
“可以啊,像这样吗?”那人一抬手指,陆满志的一只手就举到他自己面前,然后一根枝条插入倒卖里,飞快的吸取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