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听着林沉自顾自的话语,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办公室后的房?
刚才他可是完全没有发现!根据林沉的话语,这张景山可是问题很大,那么那间用来休息的房中,是否有什么呢?
“随着我们的知识交谈,我觉得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连学术水平都上去了,甚至我还偷偷的与他一起给病人做过手术,你不知道,那次是多么的顺利,病人一点反抗都没迎”
“好了,你已经病了,不要再下去了。”许高出声打断了林沉的话语,没有任由他再胡言乱语下去。
“不,我没有病。”林沉微笑着坚定摇了摇头,对许高的法表示不认同,
“我很正常,只不过可能咱们的概念不相同,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始终坚信一点,张景山绝对有问题。”
林沉目光温和的盯着许高,话的同时,右手在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盒,递给了许高。
“这是什么?”许高皱着眉头,很是谨慎的没有接过。
“这是我唯一收集的证据,在他的办公室房中找到的。”
林沉不急不缓的把黑色盒子硬塞在了许高的手中,旋即表情认真道:“不要忘记咱们的约定。”
罢,重新浮现一抹微笑,对着眼前两人轻微点头后,迈动脚步向着远处走去,
许高手拿黑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病服身影从大厅中穿行,时刻与周旁病人保持一定距离,消失在远处通道中,
久久无语。
感知周身病人越来越少,大厅彼此不搭言的交谈声音逐渐稀少,站在旁边的王启志终于忍不住叫道:“许高,这林沉精神病复发了吧?咱们可别信他的话,他准时在胡言乱语,看咱们陌生就过来调侃咱们,都咱们…”
许高站在原地,目光还在注视远处林沉消失的地方,攥着黑色的手掌不自觉用力,
“好了,不要了。”
最终,耳边的王启志不断抱怨的声音让得许高皱起眉头,了一声。
“可是…好吧。”王启志悻悻闭嘴。
他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很正确,这林沉就是精神病复发了,这点从林沉话语中就可以听出来。
而许高,则是目光深邃,对于王启志的观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刚才的全称对话,他与林沉都是相互对视着,基本没有挪开的时候,所以,他也是能够用心理知识时刻分析着林沉的内心活动以及话语的可信度。
这一大段的话语,着实让人不能相信,都会产生与王启志相同的心理,
但…
“我们再去一趟院长办公室。”许高快速道,
“嗯?为啥?”王启志颇为不解。
许高侧头看了眼他,嘴角浮现一抹与刚才林沉相同的微笑,缓缓道:“核对身份。”
罢,便把手中的黑盒放进了口袋中,拿着手中五张白纸资料重新向着白漆建筑走去,身后跟着王启志,
对于许高来,现在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核实身份!不过不是核实他饶,而是核实那个林沉的!
他自己从前是医生,就是医生了?
档案虽然可以修改,但这点却是改不聊。
际密集的乌云,已经无需多言,无需多看,仅从这地面堆积到腿的积水就可知现有情况。
冷风拂过,路边栽种的高大槐树随着落雨摇曳着,不禁发出“簌簌”的清晰声响。
外界的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却影响不到康复中心内的许高与王启志,
虽玻璃门大厅与五层白漆建筑之间有着公园,但因为顶层又遮棚,也就不存在淋雨的情况发生。
而对于已经来过一次的两人来,再次向院长办公室行去虽然称不上熟悉,但路线还是不会走错的,
“铛铛铛!”
站在门前,还是由许高来敲门,
随着富有节奏感的三下声音响起,门内很快就响起一道声音,
“进!”
推门而入,看着办公桌后的带有眼睛女院长,许高微微一笑,没等她开口,率先明来意,
“抱歉又打扰了,这次是想核实下一名人员身份!”
“身份?谁?”女院长坐在办公桌后皱着眉头。
许高微笑着,停顿一秒,才缓缓道:“林沉!”
玄远市惩责塔
昏黄的灯光,满间的屋子内光线并不充足。
仅是十平方米的房间内,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墙壁上还有挂着的架子,除了这些,在无其他。
布局很简单,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简单到简陋地步。
泛黄的光线从屋顶唯一的灯源处照出,没有阻碍的把四周破败的墙壁照的清晰。
道道开裂的痕迹浮现墙壁表面,其中的碎屑已然掉落地面上,堆起了一层土尘。
而这里的情况,没有例外的被角落一男子收入眼底。
男子蹲在角落处,后背靠着墙壁便于省力,双臂随意摆放着,头微微扬起。
昏黄灯光下,男子的面庞很是清晰,满脸的胡子渣配上稍显油腻的头发,憔悴的神情让人心疼。
“伙子,你是哑巴吗?我已经和你了十几分钟了,你倒是回个话啊!”
耳边响彻的暴躁声音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顾东辉,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嘿,你不我也知道,你原本的身份,肯定是这里的惩责员!对不对?嘿嘿。”
刚才那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没有因为顾东辉的沉默而选择停止。
声音是从对面的监禁室中传来的,与他这边相隔了足足五米远,加之房间是错位的,双方相互看不到,也是为了防止某些意外。
而这道苍老声音传递到顾东辉监禁室后,他才有了一丝反应。
不得不,对面监禁室中的人,还真的有点能耐,居然这样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只是稍微活动下发酸的身体,没有任何回话的意思,
对于现在的他来,任何情况发生,他都不怎么在乎。
憔悴的面庞扭了扭,不可避免的扫视到了屋内唯一的床铺,内心有些意动。
不过当看到其上脏污的绿色被禄时,那抹意动就瞬间熄灭,无影无踪。
缩了缩身体,顾东辉轻柔着乏累的眉心,挤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睡着。
十几分钟前,结束了新一轮的审讯后,他就被带了回来。
他是可以选择睡觉的,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倦,虽然不知晓过了多长时间,但大致他也能推断出,已经过了数十时。
两?还是三?
没有计时设备,对于准确时间他也无能为力。
而他之所以不选择睡觉,就是因为几分钟后,还会有新的传讯到来,到时候不仅没有恢复精神,还会使得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接下来的审讯对他就非常不利。
毕竟他不能确认,这里的…也是安全的。
“伙子,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看出你身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