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会的部队似乎也没打算要跟我们嗦,一发现我们便率先发起了冲锋!
不过,根据讥讽鬼死前给出的情报,我早已准备了一些应对措施。待到道修们冲到了弓箭兵的射程范围内,我便大喊道:“发射火箭!”
“嗖嗖嗖!嗖嗖嗖!”
上万支涂着石脂的火箭飞上半空,如同天上下了一阵“火雨”,朝着道修部队倾泻而去。他们身上穿的是木制的盔甲,最怕明火,一旦中箭就会快速燃烧。
果然,第一轮箭雨过后,对面的茅山道会部队便立即倒下了上百名道修。他们的身上都着了火,烧得“噼啪”作响,在地上直打滚,惨叫连连。
但这些道修的身手也是不凡,他们虽然换装了胡杨木制成的木制盔甲,可手里的盾牌依然是钢制的,箭射不穿,火也烧不坏。这些大钢盾挡住了冥港联军大部分的箭雨,所以他们依旧奋勇往前冲锋。
我急忙喊道:“准备继续放箭!”
弓箭手们赶紧再次点燃了火箭,搭上弓弦。
“引弓!”
“瞄准!”
还未等我喊出“发射”的命令,对面的道修部队便抢先一秒喊出了一句:“扔烈阳符!”
我心中大叫不好,到嘴的发射命令立即便改为了:“闭上眼睛!举盾遮挡!注意掩护!”
果不其然,每一名道修几乎是整齐划一地抛出了一张符来。符在半空中瞬间爆开,化作一个一个耀眼的火球。而上千张符爆出的火球聚在一起便成了一轮“巨日”!
“哇呀呀呀!太亮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的脚!我的手!啊!”
前方的刀盾兵还好,但冥港联军的弓箭兵手上都只有一张长弓和一支箭矢,根本就来不及找遮挡物。强光射过来,眼睛没闭上的全部瞎了眼,手脚暴露在盔甲之外的部分全部如同拿到阳光下暴晒的冰棒一样,迅速融化。
这还没完,强光之后便是热量辐射。“巨日”照射过来的强光落在身上即使如我也感觉到暖暖的。可这样的热量照射到鬼的身上可就变成了致命的能量,一万名弓箭手几乎都在哀嚎,缺少防护的它们遭到了与讥讽鬼一样的辐射伤害,遍体烧伤,很多都当场消融掉了!
烈阳符的效力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才结束,可就这一分钟却对冥港联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才第一个照面过后,冥港联军一万弓箭手就几乎伤亡殆尽,原本拥有的远程火力优势竟荡然无存。茅山道会的部队借机快速缩短了距离,已经开始跨越挖到一半的壕沟了。
我被道修这样的霸道打法给逼急了,顿时就红了眼。待到强光一过,我立即怒喝道:“长枪营,投射长矛!”
长枪兵身上的盔甲倒还齐整,加之躲在刀盾兵的身后,伤亡不是很严重。它们一听到我的喊声,纷纷向前奋力投掷出手中的长矛、长枪。这种投掷术平时也是加练过的,刚冲到壕沟处的道修部队刚好进入到射程范围,此刻便成了行动缓慢的靶子。
“啊!啊!啊!”
道修们手里的钢盾抵挡箭矢还行,当要想抵挡住长矛的抛射就相当吃力了。即使他们用盾牌挡开了射向自己的长矛,却往往会折射飞向身边的同伴,照样能造成不小的伤害。这一轮“矛雨”过后,茅山道会的部队又损失了两三百名道修。
但投掷长矛这样的招数并不能持续使用,道修随即展开了报复,再次抛出一大波符来。有了烈阳符的教训,冥港联军的鬼兵们纷纷蹲下,把盾牌举高,拼命要把自己藏好躲避强光。
但这一回道修们抛出的并不是烈阳符,而是一种更加罕见的符:闪电符!
“噼啪!噼啪!噼啪!”
每一张符化作一道微型闪电,径直劈向距离最近的鬼兵。劈中之后,闪电也并未停止,而是继续窜向另一名距离较近的鬼兵,然后是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
一张闪电符最多竟能一连击中九名鬼兵,每被击中者,无不当场灰飞烟灭,化作一股黑烟。如此一来,茅山道会这一波符进攻,又当场击杀了数千名冥港联军的鬼兵!
我见了更加焦急,连忙喊道:“大家都散开,不要扎堆站在一起!”
站在最前排的刀盾营士兵听到我的喊声,便慌慌张张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防止被闪电符连击。但习惯了列阵作战的冥港联军一旦散开就失去了原有的战斗力,不免陷入到各自为战的乱局。
“杀呀!”
茅山道会的道修趁机丢掉沉重的钢盾,冲入冥港联军阵中厮杀。他们身上穿着极阳的木甲,鬼修轻易近不得身,而他们的手中的法器却是十分犀利,专门克制鬼修,更别提随时可以施放出来的各种霸道符。一千名道修冲入数万名鬼修队伍当中,竟占尽了优势,大杀四方!
茅山道会的道修果然实力强悍,凭借着大威力的符攻击,一千名道修竟大胆地冲入数万鬼兵阵中厮杀。以鬼修为主的冥港联军在功法上完全受到克制,根本就无从抵挡这样的凶猛进攻。
冥港联军这边其实也还是有一些道修的,鬼修被克制住了,我们此时便成了对抗茅山道会的主力。在我的带领下,柳寒、陆煜等高级阴修将领也身先士卒冲了上去与敌军交手。七郎和独角鬼王等少部分鬼功高绝的鬼修也毫不畏惧,与道修展开了一对一的较量。
我首先碰上的对手是一名使桃木剑的道修,钢盾早就扔了,左手剑,右手符,在鬼兵丛中大显神通。他手中那柄剑显然不是凡器,劈刺之间居然还能生出剑气来,无鬼可敌!当然,这种剑气是道法变幻而成,只对鬼有效,对人可就无效了。
我一下冲到他的面前,那道修见是个大活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手里的桃木剑依然下意识地要挥过来砍我。但砍到一半,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显得十分后悔,却又收不回来。因为,我同样也挥出了一刀,但这一刀却是货真价实的一刀,而且还是削铁如泥的如常宝刀!
“咔嚓!”
“啊!”
如常刀毫无悬念地劈断了木剑,顺势砍断了对方的一只手。那名道修捂住不停喷血的断手,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我,叫道:“你是什么人?”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冷酷道。
这时的我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接着上前又是一刀劈落,那人的脑袋便开了花,向后仰倒,显然是没救了。
站在近处的另外一名道修见我出手如此凶狠,也禁不住红了眼,“嗷嗷”叫着就冲了过来。他还算比较聪明的,没有扔掉左手中的钢盾,而且右手使的是一杆少见的桃木枪。枪上虽没有装铁制的枪头,但也削尖了,凭着长度的优势从我身后捅来。
但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枪头,顺手用如常刀将其砍断。偷袭我的那名道修右手里只剩了一截木棍,见我提着刀来追,急忙竖起钢盾防御。
“破!”
我大喝一声,一个跃步过去,用刀直接将看似十分坚硬的钢盾劈成了两半,“哐当!”一声半边掉落在地。
那人举着只剩一半的钢盾愣了一下,显然想不到如常刀竟如此锋利,能砍断木枪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砍破钢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