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两人用棍,虽然是有过刻苦训练,也有章法,但对于学过九路翻云棒法的我来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够看。
一个学过高等数学、微积分的大学生,是不会被二元一次方程式给难倒的。
一阵快速的交手之后,我猛然伸手出去,抓住了对方的棍尖。
那人仿佛知道我会有如此手段,也知道我要夺棍,不惊反喜,狞笑一声,然后双手抓棍,猛然往后抽去。
而在我与他僵持的一瞬间,另外一人则趁机出击,发了狠劲儿,想要炮制前一次的配合,将我的脊柱都给打断了去。
不过我与马小龙,终究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抓住了那人的棍尖之后,拇指和食指陡然一捏,一股火焰,从这儿瞬间就蔓延了过去。
这火焰乃浊阴之力,无比炙热,那人抓着棍子的手给撩到,当下也是拿不稳棍子,陡然松开。
当我控制住了那棍子的时候,一股说不出来的恣意,从心中荡漾而出。
来,爷教教你们,棍子是怎么用的。
先锋手,生死门。
两招连发,我将身后袭来的那一根棍子直接挑飞,随后猛然一棍子,砸在了那人的大腿之上去,却听到咔嚓一声响,那人大叫了一声,飞出几米远去。
而随后,我回棍藏身,猛然一戳,将这个脸上有痣的男人也给戳得抱心倒下。
而随后,我手持长棍,冲入人群之中去。
当我赶到马小龙身边时,他已经浑身血淋淋,不成模样,人也陷入疯狂之中,瞧见我靠近,下意识地挥掌击来。
我横棍拦下,大声喊道:“是我。”
马小龙这才回过神来,收了手,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巨力,却听到一道“砰”然之声,那个一直置身边缘的熊王飞出手了,将马小龙一掌击飞。
我伸手揽住腾起的马小龙,却发现他被这一掌,给直接打得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瞧见浑身粪水和鲜血的马小龙,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直接就炸了,扬起棍子,冲着熊王飞怒吼道:“我草拟奶奶的”
九路翻云,阴阳路。
我对此人恨入极点,一上来就用了狠手,那熊王飞徒手与我相斗两个回合,往身后猛然喝道:“给我刀!”
有人探手,扔了一把锋寒的黑铁苗刀来,熊王飞接刀过来,冷厉一笑,朝着我陡然斩来,大声喝道:“小子,想在你熊爷面前撒野,你还早了两年呢”
他手中的苗刀势大力沉,无端凶猛,我与他又相斗两个回合,发现那苗刀也是经过祭炼的,上面的花纹诡异,仿佛符文一般,充满了肃杀之气。
除了熊王飞,还有七八人在我周围,伺机而动。
我身陷重围,瞧了一眼脚下昏迷过去的马小龙,又瞧了一眼站在安丽身边无动于衷的马一岙,心头悲愤涌起,朝着前方猛然一棍砸去。
喀
熊王飞一刀挥来,将那棍子从中斩断,随后哈哈大笑,刀势化作上山影重重,大声吼道:“不过如此,死!”
他自以为必胜,而长棍断了的我,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冷笑来。
我最厉害的,也并不是棍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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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岙曾经说过,有金箍棒的候漠,和没有金箍棒的候漠,完全不是一个人。
尽管我执意将那玩意称之为“熔岩棒”,但马一岙却更愿意将这东西与西游记里齐天大圣的武器挂上钩,将其称之为金箍棒。
熊王飞瞅准时机,发了狠,猛然一刀过来,将我手中的木棍给斜斜斩断了去,自以为大局已定,脸上浮起了得意之色,随后手中苗刀猛然一翻,朝着我的面门斩来。
而其余诸人为了配合他,也是各出手段,将我往熊王飞这儿驱赶。
就在此时,我的手往怀中摸去,随后掏出了只有手指大的熔岩棒来,在手中一捏,妖气陡然灌注,那玩意瞬间膨胀,变粗变大。
下一秒,就变作了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还有一个金属圆箍的大棒子来。
我掂量着这大棒子,猛然往前砸去。
砰!
熔岩棒与熊王飞手中苗刀陡然相撞。
我用的,是九路翻云风云动的手段,天地人和,浑身妖力,再加上熔岩棒的加持,陡然而下,就算是顶尖高手,对于这一招都不得不稳扎稳打,耐着性子接着,熊王飞这一刀过来,是趁胜追击,难免锐气足而疏于守,被我猛然一下,浑身一震,就朝着后面狂退而走。
我想要上前,擒贼先擒王,却被周遭的人给拦住,心头不由得一阵恼怒,长棒横扫,将好几人手中的兵器挑飞去。
而熊王飞与我这般交手,便知晓了我的厉害,当下也是吩咐旁人:“快,去祠堂将苗王他老人家叫来,说有贼人闯寨,情势危急,求他速来。”
我与人拼斗,听到这话儿,胸口满是怒火,冲着他大骂道:“放你麻痹的狗屁,老子好端端的在这儿,你三番两次挑衅,还打伤我的同伴,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给你脸了是不?”
熊王飞指使旁边的人去抓马一岙,给几个苗女拦住,而他也不多计较,再一次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口中怒吼道:“瞧把你给能耐得,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
熊王飞猛然向前,长刀所向,一股气势扑面而来,而他身边,有三四位高手,即便是不如熊王飞,但也相差不远,个个精锐,将我围作一团,然后列阵,将我死死拦住。
这帮人平日里显然是练过阵的,彼此之间配合的默契,让人惊叹。
我一开始想要直接撂倒两人,然后重创指挥者熊王飞,然后带着人夺路逃去,却不曾想这帮人如同牛皮糖一样,瞧见我势猛,却不与我正面交战,而是将我给缠住,彼此帮扶,进退有度,将我给拖住。
我没有办法,只有守着昏死过去的马小龙,与敌交手。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马一岙能够站出来,帮我分担压力,又或者朱雀能够酒醒过来,大鹏展翅,带着我们离开。
因为既然熊王飞去叫了苗王,那么这苗寨子最顶尖的力量都会过来,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是真的跑不来了。
然而,我所有的期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落了空。
朱雀并没有能够从天而降,马一岙也如同一个娘们儿一样,挨在那安丽姑娘的身边,与她说着话,仿佛局外人一样。
瞧见他这模样,我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马一岙肯定是被人给动了手脚。
要不然凭借着他的性子,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唉
我本以为那个苗女安丽是个不错的人儿,没想到那天真无邪、青春漂亮的外表下,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马一岙被她兵不血刃地拿下,恐怕朱雀的醉酒,也是她的算计。
如此想来,还真的是让人畏惧,而此时此刻,唯一清醒的马小龙倒下,只剩下孤军奋战的我一人。
我瞧见这帮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愤,油然而生。
真的,这么不给活路么?
那好,我也不会留手了。
九路翻云,画地为牢
夺命!
深切的悲愤之后,是棒法越发的凶狠,我没有再犹犹豫豫,也管不得许多顾忌,当下的手段,除了凶猛,就是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