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棺椁初遇惊奇
果然,我的血是有用的,这里和夜郎悬山、藏地云霄天宫有着同一渊源,铁定也是“沾灰”的所在,这次纸灰都满天飞了,实在是名副其实了。
“进不进?”事到临头,杜心多少还是有些犹豫,问向我,等待我给她坚定的支持,我其实也是心中打鼓,“沾灰”的场所,哪个不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的所在?但现在的我,父亲早就弃我们母子而去;我的母亲身受重伤留在了藏地云霄天宫之上;曾经深爱的前女友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现在也在天宫之时下落不明。人世间又有多少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心一横,将比较轻便的撬棍扔给了杜心,自己从包里寻出一把硕大的扳手,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把它紧紧绑在自己的右手上,装出很决绝的样子,说道:“进,当然进。”
说着,我便举着手电,挺着胸,向前踏了一步,走进了面前的墙洞。我靠着右边,绕过屏风一样的那截石墙,马上感觉左右两边有风吹来,还有一点呜呜地风声,我觉得很奇怪,赶紧拿起手电向两边扫去,在发黄的光圈里,左右竟然都是空荡荡的,除了一些被风激起的灰尘,并没有什么东西;我再往前照去,只见几米之外,又是一堵石墙,我们身处的,竟然像是一处很是宽阔的甬道;我想再验证一下,尝试着向上照射,直到手电光线的尽头,才隐约看到一处石板。
我的手电光线,顺着天花板向前面另一堵石墙处移动,却一直没有看到希望那个夹角,我心想这家用的手电筒果然不太好用,比专业的户外手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又往前走了几步,将手电先照到前面的石墙上,然后再往上移。
我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寻找那处夹角,也许只是想验证这是甬道的猜想吧,但是事实却总是显露它顽皮的一面,总是让人出乎意料。我的手电光沿着石墙向上爬到距离地面三四米左右的地方时,石墙突然不见了,上面空空如也,我怕看错,摇晃着反复看来好几遍,确信面前这一排青色的石墙到了一定高度就突然没有了,像是只有那么高。我和杜心顺着这墙壁往前走,走了十来米之后,这石墙突然向里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向上的高度依然是那么高。
“司徒然,你看面前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像…像个…石盒子。”杜心突然问我,寂静的黑暗里,突然有了声音,反而吓了我一跳,但按照杜心的方向去想,加上些心理暗示,越看越像,而且这石盒子变得还越发诡异起来,竟然像是一个棺材!我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身旁的杜心。
“我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大石盒子套着一个小石盒子。”杜心见我看向她,说着她的见解:“这种建筑很罕见,我倒觉得它有点像其他的东西。”
我见杜心小心翼翼,还藏着掖着,有点着急,急忙问他:“像什么东西?”实际上,我很怕她验证我的想法,那很让人恐怖。
进去之后,正对面又是一处屏风的石墙,看来,这里的主人特别喜欢曲径通幽的设置。绕过屏风后,手中的手电筒又暗淡了很多,不仅找不出两米,光线也昏黄地厉害,我正着急,正想在口袋里翻找一些备用的电池,却忽然闻到了一种似兰非兰的香气,我觉得奇怪,下意识地就要掩住口鼻,但是这味道十分沁人心脾,令人十分舒坦,焦急的心情迅速被抹平,刚才缠绕我的那些让我不安的情绪立刻犹如尘埃不值一提,我慌忙的手脚也不再运动。
这香味隐隐约约,刚开始缥缥缈缈,当我忍不住用鼻子使劲嗅吸的时候,却又不见了踪影,正在我失望的时候,这种香味又扑面而来,不仅有兰香,还有青草的清甜、阳光的暖烘、海浪的鲜咸,泥土的清芬,树木的醇厚…有些我能分辨出,有些我丝毫不知是什么味道,而这些味道手拉手站在一起,如同在阳光的草原下跳舞歌唱,让人心旷神怡,忧虑消弭,我只想就此躺在这里,无休无止,直到永远。
这在美妙的气味中,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慢慢瘫坐在地上,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充满节奏感的气味才像一出交响乐一样拉完最后一个音符。我缓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眼角都湿润了,我坐在地上挺直身子,感觉四肢百骸都充满力量。我半转身寻找杜心,看见她也愣愣地盘腿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竟然在悄无声息地哭,而她的脸上,则挂着平静温柔的笑。
我奇怪地发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充满了光亮,天花板正当中,一条链条上刻满图案的铁链,吊着一只苹果大小的圆形珠子,发出柔和的光线,将这里的一切照得透亮。
这里,是一个大约几百平米的空间,正中央放着一个很大的圆球,直径足有两米,下面还有一个石台,都快要碰到发光珠子了,因此圆球下方一圈都是很深的阴影。
圆球四周,则远远放着十来张屏风状的东西,上面雕刻得有人物和图案,画面猛一看上去看上去很复杂,我隔着一段距离,也看不清楚,目光便转向了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进门看到的那个屏风,只见他对着正中圆球的那面,刻着两句话:“你们暂得片刻安宁,我得永久安息。世界,交给你们了。”
这很像是遗言。
我看下面还刻着几个小字,赶紧凑上去看清楚,原来是落款,上面写着“无名之人,于无名之墓。”
这里,果然是墓穴。
(重新发布,本章全)第一百六十五章:棺椁初遇惊奇
果然,我的血是有用的,这里和夜郎悬山、藏地云霄天宫有着同一渊源,铁定也是“沾灰”的所在,这次纸灰都满天飞了,实在是名副其实了。
“进不进?”事到临头,杜心多少还是有些犹豫,问向我,等待我给她坚定的支持,我其实也是心中打鼓,“沾灰”的场所,哪个不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的所在?但现在的我,父亲早就弃我们母子而去;我的母亲身受重伤留在了藏地云霄天宫之上;曾经深爱的前女友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现在也在天宫之时下落不明。人世间又有多少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心一横,将比较轻便的撬棍扔给了杜心,自己从包里寻出一把硕大的扳手,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把它紧紧绑在自己的右手上,装出很决绝的样子,说道:“进,当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