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飞机刚刚起飞完成爬升后的事情,等飞机降落后我俩还没结束,又在机舱里折腾了一番,这才战罢。等再次穿好衣服时,周洲把从顶峰回落后的疲惫都用运功歇过来,便先重新给自己补了个妆,然后说:
“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咱能不能别刚快活完了,就找那不痛快的话说?”我说。
“是,跟你做是最快活的,做一次能让我年轻十岁,能让我忘了天地,忘了自己,忘掉一切.可再快活也有结束的时候,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不是吗?”周洲说。
我轻吸了一口气,说:
“哪儿来的无尽的等待?前段时间战事紧急,我是跑去找悦瑶了还是找别人了?你不能把客观原因造成的情况怪在我身上啊,这对我太不公了。”
“切,你就算没怎么找姐姐,也肯定找了,你们那一次的时间能顶别人一个月的,我这就几个小时,还不让说说了?”周洲说。
我被她这话说的有点语塞,只能嘎巴嘎巴嘴,做了个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而她看到后,接着说:
“项骜,你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花瓶,没有一个不为了你的事,‘山海集团’的事情奋力操劳的,你说你这点福利总得给到吧?”
“啥?你管这叫福利?啧,这叫什么话,我怎么有种被你当成‘牛郎’的感觉呢?”我一听她这么说,当即挑起一根眉毛,如此反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连打三场屁事没有,说你是牛都不够,大象也没你厉害。”周洲说。
我乍一听她这话没反应过来,心说什么“一天连打三场”?转念一琢磨,想起来了,她说的是我在飞机上被“惑心术”影响,和上官有那次,当时我确实在一天之内也与颜悦瑶、周洲行过夫妻之事。
那这么说“连打三场”确实没错,而想到这里,我说:
“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虎狼之词不也是跟你学的?我也想知性点,但你不是不喜欢吗?那次要不是我舍得一身剐的和你撒野,现在能有小勋这个孩子?”周洲说。
我被她这话说的一时间无言以对,因为当时也的确是那么个情况,我最后挠了挠头,说:
“行吧,你怎么说都成。”
我说完就想下飞机,飞机这会儿早就停稳了,只是为了等我俩出来,一直没敢进机库。
而我这步子刚迈出去一步,周洲就从后面拉住我,在我嘴上狠狠的一吻,真是狠狠的,那是种恨不得把我给“吸走”的感觉。
吻罢,她这才说:
“走吧。”
“你这恨不得咬我一口,这是亲我呢还是解恨呢。”我说。
“解恨行了吧?难道你不招人恨吗?我没理由恨你吗?”周洲说,她的口气与眼神都是带着点怨毒的。
“好吧,那恨就恨吧。”我说。
说着我想出门,但她快一步绕到我的前面,说:
“项骜,如果刚才你不是为了堵住我的嘴,是不是也不会碰我?”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我敷衍你了吗?”我说。
“那倒没有,但总感觉你和我不是‘例行公事’就是‘别有目的’。”周洲说。
“‘例行公事’有在飞机上的吗?那‘别有目的’.好,我先不解释这个,我让你满意了妈?”我把脸贴过去,和她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说。
周洲被我这话问的一阵脸红,说:
“当然满意了,不过满意了又怎么样,还不能让人说话了?”
“嘿,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上了。”我说。
说完这话,我不给她再说什么的机会,一手拉住她,就一块儿下了飞机。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地界双主”
虽然我俩的这次拌嘴因为我的“主动出击”而过去了,但育子理念上的分歧,让我之后决定和周洲只要不是碰上原则问题,就尽量避免讨论这种事,反正她给项勋铺设好的人生轨迹肯定不差,既然如此,那我就眼不见心不烦了,省的再吵吵,当然前提是不能太过分。
比如如果项勋活得不快乐,甚至被她打造成了一个竞争的机器,那我肯定还是要管的。
家庭琐事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感觉缺点什么,真来了又让人挠头,不过在无数正事面前,这点琐事在随后也就被迅速淹没了。
当晚,在办公室里看着因为内乱而推迟的进攻“蚌洋崖”的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我这心情还算舒畅,又瞧了一眼时间,准备起身离开,去颜悦瑶那里。
正欲起身之际,我身上的汗毛没来由的乍起来了,这和身上起鸡皮疙瘩预示着巨大危险的到来还不一样,这种现象很少出现,自从我练功以来只出现过寥寥几次,而每次都是表明有强大而立场不明的能量靠近,所谓“立场不明”,就是暂时无法分辨它是恶意还是善意的,是模糊的。
心中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我的办公桌桌面上,凭空缓缓出现,这封信表面古朴,甚至是有些简陋,但就凭它这出现的方式,还有能在出现前让我汗毛战栗的现象,都让我没有理由不重视它。
我做好应对一切危险的准备,伸手过去将信封拿起,随着我的接触,这种敌我不明的气息愈加明显,将信封拆开,展开一看,上面字数不多,就寥寥几行,只是看罢之后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的内容是“邀请”我与颜悦瑶去做客,而且用词非常尊敬,称呼我俩是“人王、人后”,而让我吸冷气的是信结尾处落款上的一个方形印章。
印章没有字,是一个硕大的桃树,这桃树雕刻的很具象,让人不用分辨,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大桃树遮住了大片天空,但露出了一角,那一角上有一个半圆若隐若现放出光芒,那是太阳。
在大桃树的下面,是一座山,山出现的部分虽然不多,但细节仍然秋毫毕先,可以说这与其说是印章,比如说是一幅写实风格的立体画。
这么大的桃树,半隐半现的太阳,还有怪石嶙峋的巨山。
这些元素结合到一起都意味着这封信来自于“度朔山”。
“度朔山”,乃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地界神山,这山在地界的地位,几乎就相当于昆仑山。
而那颗大桃树,就是纵横三千里的,镇守地界大门的“金乌蟠”。
“金乌”指的是太阳,“蟠”指的是桃树,合并起来便是每日都接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刻都位于太阳照射正中央的桃树的含义。
桃树是所有植物中阳气最盛者,也是最能驱凶辟邪的材料也正是源自于此,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可斩杀僵尸、诛灭恶鬼的桃木剑。
这封信要求我与颜悦瑶以“人王”、“人后”的身份去,那迎接我们的,想必就是神荼与郁垒这二位大神了。
神荼、郁垒在后世的传说中多被描述成华夏神话中最古老的门神,如二人折断“金乌蟠”上的树枝可驱使万鬼,成了史上使用桃木打鬼的第一例。
但实际上,这种传说极大的弱化了此二神的地位,他俩可不是俩地界看门的那么简单,他俩是地界之主,也就是“地雄”。
天界的代表是天帝,人界的代表是人王,那地界的代表就是地雄,只是后者与前两者不同的是这是二神共统。
而因为“地界之主”的称号,所以简称也可以叫“地主”,只是这个“地主”可不是“地主老财”那个“地主”。
至于地界有多大,这个没有具体说法,只是我曾听玄圣讲过,地界可能不是三界中最强的,但一定是最大的,比人界与天界都大,广阔无垠,其中阴间,不过是地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