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后如何叙家常,聊起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这自不用说,反正就是弟弟说被我与周洲、徐布解救之后在国内生活的事情,而上官则隐去了自己之前的工作性质,只说自己被人贩子卖到了美国,逃脱后在那边长大还创业有了自己的小事业。
有点让我怕被颜悦瑶、周洲听见的是,在说到是怎么与我认识的时候,上官给自己弟弟的解释是:
自己在美国与我初次相识,然后自己因为生意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之后我出手相救,打败了地头蛇,并与她成了朋友,在之后这友情就一步步升华,最终变成了爱情。
我说的很简单,实际上她讲的细节非常丰满,我听完了甚至有种这是一个被打磨了多少遍的剧本,说里面的人物对白拿出来就能拍电影当台词一点也不为过,我很难相信这是上官云燕突然灵盖爆发临时想出来的。
在这个故事中,架构很俗套,就是英雄救美到抱得美人归,只是细节的雕琢,让我再次感觉上官云燕如果去拍电影,那绝对是一代名导。
这个故事我虽然很怕被颜悦瑶与周洲听见,但瞒过周洲难度不大,可要瞒过颜悦瑶那就难了,而事实是也的确没瞒住,她过了不多时就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没有发火,甚至都没有不悦,只是对我说:
“老公,你知道上官的故事为什么这么完整而细腻吗?我想你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这是不是她现编的,如果是,那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样的复杂情节,对不对?”
“嗯。”我应了一声表示被说中了。
而颜悦瑶则说:
“因为这是她心中与你最完美的邂逅,是她心中期望与你相知相识再到相爱的过程,现实达不到这个期望,她只能用一个故事来抒发心中的情愫。
而能这么完整、复杂,我想那是她在你去‘青丝坊’第一次与她相识时她就开始在心中编织了,编到今天,这个故事自然丰满。”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被颜悦瑶一说,反应了一下,随后问:
“老婆,上官说见到我第一面后就有感觉,我一直没把这话当真,可你现在这么说的话,那好像又成她的真心话了。”
“她对你,就是一见倾心,这是她的实话。”颜悦瑶说。
不等我说话,她接着说:
“我当初给你说过,她对你,即便不是喜欢也是有意思、感兴趣,只是这么看我还被瞒过去了,没看出她那不是有意思,直接就是喜欢。
她用玩笑做伪装,其实说的都是心里话。
能把我瞒过去,也算她没白在风月场上混迹这么多年。
当然,上官这个人还是功利的,她能被你折服,情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对你这个强者发自内心的仰慕,她知道跟了你比跟她以前的任何一个靠山都要有强的多。
你看他给戴文涛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是透着这个意思。”
“好吧,你能给我说这些,让我觉着你起码没有以前那么草木皆兵了。”我说。
“项骜,你可别错理解了我的意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一直都是我的原则,上官云燕想挖墙脚,我绝对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给她机会。”颜悦瑶说。
“哎呀好了好了,谁说我是这么理解的了?你不给机会我更不能给。”我说着就把她搂到了怀里,又说了不少腻人的话,颜悦瑶方说了我句“油嘴滑舌”之后这才把这个危险的话题给转移走。
(未完待续)
第三段: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还有两个收尾工作要做,第一个是上官的弟弟是在国内放学路上被掳走的,这事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还不止是“暗黑殿”在派人作妖,而是戴文涛在国内找了一群职业混子干的,由于国内没有国外那样能无法无天的职业黑帮,所以怎么界定这些混子的性质,还真不好说,可以说他们是黑社会,也可以说他们就是一帮痞子,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其实也是这种类型,只是我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情,当初我在老家那边作为一个混子头名声在外时也有人找过我,什么花十万块钱废掉某某人一条腿之类的,只是这样的活计,我从来不接,我当年打架打的多,但只为三种事:义气,兄弟,女人。
从来不为钱打。
所以我当时是个铁杆死党一大帮,却兜里很少有能超过二十块的穷混子,有时候想想当年的窘境,再看看现在已经有了一份能与尤家比肩,足以影响国际局势的庞大基业,真会有中恍如隔世的感慨。
言归正传,戴文涛找这些本地混子干这个,性质其实和弄一帮“非职业海盗”的渔民去充当看守差不多,他找这些人而不用“暗黑殿”的正规军,我估计是他知道这些事一旦被我们给盯上,那是正规军还是小痞子,结果都是被干掉,没有本质区别,所以还不如节省点有生力量,让这些见钱眼开的作死货去当炮灰来的划算。
而参与此事的混子,我也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我碰到涉及到国内的事情,比如当初认识云处易时打掉那个借着我的名头搞“裸贷”的所谓外甥,我就是把他审完之后交给了国内的司法部门,可这次我不想再这么干,因为这次我要他们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
不过我并没用什么致残致死的办法直接收拾他们,而是命令情报部设了个骗局,把这些参与此事的人都集中到一起,骗他们去海外有一个发财的机会,等都上了船,直接卖到南美洲挖银矿去,那到时候是死是活那就跟我没关系了,至于这个骗局是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都上当,那就是情报部的事情了,我不会过问,而情报部里专门就有善于并负责设置骗局的专家,因此这点事对于他们来说属于小意思,而他们也没有让我失望,参与上官弟弟绑架的,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全在南美洲某个地下上百米的矿坑里抡镐头呢,抡的慢了就得被凶残的监工轻则暴打一顿,重则吊到外面示众。
第二个事就是抓捕戴文涛本人,这个老王八蛋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通过调取各处的监控结果,可以确定的是,戴文涛肯定没离开“长石崮”,他肯定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藏着呢。
那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派人在整个“长石崮”里无死角的地毯式拉网搜索,别看这地方大,但架不住几十万大军进驻后一个角落都不落的搜索模式。
最终,搜索人员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下结构里发现了他,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他的随从以及那个小柔的风尘女子,还有叫“桑妈妈”的老鸨子。
将这些人全部抓住后我都没看,直接送到了上官云燕那里,并且我告诉她,这些人想怎么处置,全看她的个人意思。
戴文涛在被抓住带过来见我的时候,说:
“项骜,我料到你会下毒,就没吃你送来的军粮,只是没想到你下的毒检不出来还如此歹毒!
几十万条性命在你眼里如草芥一般,你真够狠的,怪不得你能这么快的崛起,你比‘暗黑殿’更狠!”
“你说我歹毒?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倒打一耙的本事学得不错,‘暗黑殿’里教的吗?不过你说我比‘暗黑殿’更狠,这个我承认,因为对付恶人要比他更狠一向是我的原则。
而几十万条性命,我曾满心诚意的想要接纳它们,可它们却用这种方式来回答我,并且还把我收拾它们的机会主动送上门来,你说我留着它们干什么?过年挂起来吗?”我说。
戴文涛点点头,随后又说:
“你肯定知道上官云燕以前是什么出身,你的女人是个被人一群男人调教出来的货色,你一点也不在乎?”戴文涛说。
“你话里的错误我没心情纠正,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上官现在是‘山海集团’的人,她为‘山海集团’尽心尽力,‘山海集团’也会保护她,给她所需的一切,而唯独不会在乎她的过去。
英雄不问出处,她的那些不幸和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不让那些不幸再次重演。
而你给我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让我生气还是让我对上官的印象减分?
算了,周洲一开始就给你说过,你没资格和我对话,准备两句遗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