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先锋营’还好一些,毕竟从头到尾都在组织抵抗,只是碍于战斗力不敌对方,被打的节节败退,而表现最惨的还是‘投明军’,在这场冲击中被杀伤了超过9成,剩余的不到一成也差点在溃退中跑散。
要不是郁花浓将军的奋力指挥,这个摊子就全散架了。
但从实际角度来说,‘投明军’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不过在了这里仍然要重点表扬一下郁将军,为她记一功。”
郁花浓闻言立即站起来,向我先行军礼,随后说:
“项王,记功末将实不敢当,只是在战场上履行一个为将者的职责而已,而且末将也因为攻山部队的大规模溃败而感到自责,项王不责罚末将,末将已经十分感恩,而要记功,小将愧不能领。”
“郁将军,战场形势的发展我看的一清二楚,你不用多说,在面对‘索斯台人’精锐反扑的时候,你个人在奋力抵抗,同时也在努力维持建制,组织防御,只是这些努力无法挽救当时的形势,这是大环境所致,你没有责任,也无需自责。
而我很清楚,如果没有你的话,那形势只能更糟糕,所以这一功,你当之无愧。”我说。
郁花浓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再次向我行礼,并说:
“末将谢项王!未来为了‘山海集团’的事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大可不必,真要那样,冉老哥可饶不了我。”我说。
这话一出,郁花浓的脸一下子就红的像块大红布一样,而这是在开军事会议,那这种话一笔带过就好,深说了那不像话,所以我一摆手让她坐下,并另起话头,说:
“除了郁将军,还有熊将军、鹰将军、鲨将军都要各自记一功,没有你们率领妖族将士的奋力血战,我方外围就很危险,在关键时刻也是你们成为没被彻底冲垮的中流砥柱。”
三位妖将纷纷离座,向我行礼称谢,让它们坐下后,我继续说:
“本次攻山战斗的最大一功,当属大个子,冉景成,冉将军。
他作为‘先锋营’的主将,指挥有方,意志坚定,战果累累,在最危急的时刻毫无俱意,并坚持到了援军到来又一起参与大反攻,最终拿下‘蜈蚣岭’。
所以,为表彰他在此战中的卓越表现,为他记一大功。”
话罢,会议室内众人自发的响起掌声,别人都是记功,他是记大功,这个级别上不一样,而且所有人也都没有非议,因为冉景成的贡献与表现,对得起任何功劳。
而在此之前的历年来作战中,下到一兵一卒,上到身边最核心的大将,每个人的功劳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是一个组织健康成长的最基本特质之一。
我当年亲自下令定下的“军功制”也是整个“山海集团”赏罚规则的基础,这些年来通过在战场上取得战功而突破阶层得到升职的人,从士兵到将军,不计其数,只是这些军功一般都由专门负责此事的“军功处”负责,我肯定不能一个个的挨个宣布,而今天这次,算是比较罕见的一次我亲自在会议上宣布的记功表现,因为我知道,这是继“山海保卫战”之后,至今为止打的说不上最艰难,但却是最凶险的一战,也是我军在敌方强力攻击下出现溃退最严重的一次。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表现优异的个人、团体,就显得十分珍贵,更要将他们竖立成代表,重重的奖励,好好的宣传,以鼓舞士气,保持部队高昂的战斗意志。
除了上述这些立功人员之外,项阳、项勋也被记小功,这个小功的级别要比郁花浓、三大妖将的记功小一级,比冉景成的记大功小两级,如果要算起来的话,这三个级别就相当于国内的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其中小功对应的是三等功,记功对应的是二等功,大功对应的便是一等功。
而比这大功还要更大的功劳,在“山海集团”的赏罚体系中被称作“殊功”,这个级别就相当于国内以前常说的“特等功”,或者相当于尤家的“勋”,而至今为止,能取得这一功勋的,还非常的少,百万大军中也不足千人,获得率几乎是百万分之一,因为它的门槛极高,得到它的人,不能说一步登天也差不多,所以数量也是非常稀少的。
不过相比于最高的“殊功”,还有一种比小功更小的建立,叫做“嘉奖”,这个奖励主要同于在作战中积极勇敢,冲锋在前,起到带头作用,同时所做出的贡献还达不到“功”这个层次的个人或单位。
而把目光放到全体参战部队身上,“先锋营”的全体将士,全部每人被授予小功一件,全体妖兵将士,全部每个被授予嘉奖一件。
至于“投明军”,说实在的我不罚他们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正所谓赏罚分明,这有功得赏到明处,有过也得罚到明处,在这些人当中,带头溃逃的不在少数,但毕竟不是全部,而我又从来不搞“一人生病全家吃药”的那一套,所以将这些带头逃跑的家伙拎出来,按照军法处以处罚,有军衔的,全部连降三级,普通士兵则罚没军饷,并将处罚结果入档等等。
还有一小撮,大概是一百多人,这些人最可恶,如果说上述带头溃逃只是跑得快而起了一个很坏的作用的话,那这些人就是在有组织的制造溃败,他们一看顶不住了,先发动身边人跟着一起跑,这种人,以基层军官为主,因为普通士兵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那对待这种害群之马,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全部以“怯战罪”和“动摇军心”这两大罪名,处以战场纪律,将他们五花大绑带到参战全军面前,执行枪决。
而在这一百多人中,还有一个高级军官,他是“投明军”中的一名旅长,这家伙在顶不住之后不仅带着自己的部下跑了,造成阵线上出现一个巨大缺口,还在逃跑途中企图穿过敌我双方的交火线,有投敌的迹象,这个事情因为空中打击干预的及时让他没坐实,但从他当时的行为来看,如果不管,那他叛逃的几率是极大的。
所以,最后将他以及他的残部围堵在距离“蜈蚣岭”主峰以北5公里外的一个山沟里后,先发动宣传机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身边的绝大部分人劝降,把他变成一个“光杆司令”后,又派出特种部队直接机降到他藏身的一处小山洞里把他活捉并抓了回来。
经过对他的公审,最终一“怯战罪”、“叛逃罪”、“玩忽职守”三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战场纪律,执行死刑。
而这个人,是自从“山海集团”成立以来,我以军法从事处死的最高军衔、最高职务的军官。
至于被劝降的那批人,全部拉去做思想改造,死是死不了,但暂时也没有机会干别的了。
话再说回来,在处理奖罚问题的同时,战损部队的补充人员,恢复编制的工作也在进行,只是这次损失的确太大,补充兵力倒是次要的,最难得是基层军官阵亡率太高,几乎都死光了,这导致不仅要补充兵员,还要补充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指挥员,而这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非常正规的人力资源。
关于此事,颜悦瑶在会上说:
“‘索斯台精锐’反扑势头在遭到遏制住之前,我军攻山部队的基层指挥体系遭到了有针对性的毁灭式打击,军官阵亡率比士兵还要高,我的意思是将后方有作战经验的军官调配到这里来进行补充,被调配出现的员额空缺则再从大后方的军官毕业生中调配,这样层层递进,也可以让这些基层指挥员们得到一步一个台阶的磨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