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项勋这次碰到的只有一个,按理说要更好对付一些,但从实力方面也有一说一,现在的项勋也还达不到我在“主城”里时的“金顶纯阳功”小成境界。
狭路相逢勇者胜,二人遭遇后各拉家伙当场开打,这个队长手中的武器是一对锤,不过并不大,每一个的锤头只和他的拳头相仿,但这不是轻敌的理由,这种比较小的锤也有自己的可怕之处,相比于大锤的势大力沉,这种锤的攻击速度更快,攻击力路线也更灵活,一双一对的抡起来打,如果没有过硬的本事,是很难招架的。
在随后双方兵器的磕碰中这双锤能顶住“胜天半子”在接触时所释放的内力,就能看得出这兵器也不是善茬儿,起码比普通“武林高手”的兵器要强的很多。
这一柄剑两柄锤在你来我往的对攻中先是杀了一番难见难分,看得出在招式上两人已经陷入僵局,那个队长找不到机会一锤捶趴下项勋,而项勋也没机会破了他的防将他砍翻在地。
不过项勋那不是只知道傻打的莽汉,他几次出手,包括与项阳的交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能看的出他是个很擅长用脑子作战的人,这一点我非常喜欢,因为这样打才能长久。
所谓擅长用脑子作战,这话说白了就是会在初期进攻受挫或防守不利时会及时、准确的做出战术调整,比如眼下,项勋和这个队长你来我往的打了这么老半天谁也拿不下谁,项勋便先人一步开始变换战术,他开始只用“胜天半子”做格挡,步伐上也以闪避为主,当对方抡锤攻过来的时候,连挡带闪往内线冲,这么做的原理以前曾有提及,因为钝器需要挥舞的空间才能积攒势能打击目标,这贴到近身不给它挥舞的空间,钝器的威力也就基本无从发挥了,而利器,特别是匕首这种贴身短刃正好相反,锐利的刀锋在贴身时最容易造成切割、戳刺的伤害,要和它保持安全距离,保证不被它刺中才行。
现在项勋就以此为原则往内线冲,这队长也看的明白,一见项勋冲过来了,便急急的快步后撤想重新拉开距离,但倒着跑岂能有正着跑跑得快?当他后退了三步,项勋前进了五步这会儿,就已经追上了,接着项勋用“胜天半子”在其面前虚晃一剑,他格挡时露出了空挡,随即真正的杀招出手,那是一掌,是一记铆足了力量的“五雷穿心掌”。
这一掌,正正当当,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打的这个队长双手不受控制的一抖,两柄锤全部脱手,而整个人也向后飞出去数米远直到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这才停下,再看他的脸,已经被打的口鼻窜血,两只眼睛的眼白全成红的了,那是眼底的毛细血管都被这凶狠的掌力给震破了。
但是,这人不愧是个队长,寻常对手挨这么一下,心脏早就被击碎就地死透了,而他却是口鼻窜血,眼睛冒血,心脏却没事,一跺脚还能在地上再蹦起来。
我看出了点其中的端倪,他应该是运功将这一掌的力量都分散到了身体末端,让这些部位替心脏承受了伤害,要不然也不至于撒手撒的这么快。
这种处理方式不仅保住了他的命,还让他保留了一定的反击能力。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没有兵器又身受重伤,再打下去已然没有胜算。
果不其然,项勋那也是个狠人,不会给他留任何机会的,看着他没死又蹦起来了,立即脚下加快速度,手上也举起“胜天半子”,接着在他冲过来的同时,一个侧身斩,两人便互相冲了过去,从面对面变成了背对背,顿了两秒钟后,这队长胸前先出现了一道血口,又过了一秒钟后,背后也相同的位置也出现了一道,接着两道血口同时崩开,向着两面同时喷出两片血雾。
项勋的这一剑,把他给斩穿了,而且是还在没破坏边缘的前提下做到了,这说明剑锋本身并没有接触目标,全靠的是项勋本人与剑锋中所蕴含的内力共同实现的。
遭到穿透的队长在血雾喷洒时双脚一软,栽倒在地,这次算是死透了。
不过战场形势的发展并没有给项勋任何为这个战果感到高兴的机会,因为从另一个方向,又杀出一人来,这人的造型,和当初在“新集里”会战中出现的吕杨有点像,吕杨是长得像带了个面具,而这人是真戴了个面具,而且是某种石头材料制成的,有些粗粝,上面还泛着多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光。
头顶上有一撮白头发,身型巨大,手里拿着的是一柄双手大剑。
这家伙的块头,少说也和冉景成在伯仲之间,而且满身的甲胄看起来更加魁梧,而这身甲胄也不是白穿的,项勋的“胜天半子”斩上去能留下痕迹,但也只能留下痕迹了,想击穿却是做不到,估计是以项勋当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调动剑体中足够强大的内力去轰开这身甲胄。
无法破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家伙的攻击力也是十分强大的,第一招跳出来一个力劈华山,没来及躲开的项勋横剑格挡,结果被震的双肩差点脱臼,要不是拼了老命,那剑也就脱手了,就这一剑,第二下便断不能再挡,那不能挡就只能闪,再加上刚才一个砍不动对方的前提,试想一下这种交手得有多被动。
另外,他这身甲胄“胜天半子”砍不动,那“五雷穿心掌”也照样没脾气,期间项勋也找过几个机会去出掌打他,但打上去对面几乎连点反应都没有,还险些被对方的反击给打到,无奈只好作罢。
就这样,双方在这种项勋惨遭压制的态势下打了大约二十来个回合,项勋就有点撑不住了,再这么打不用多了,最多5个回合左右,不是被破防砍个正着,就是躲不开被砍个正着,反正是得被砍个正着,那就他手里这柄大剑,看着比吕杨手里的鬼头刀都吓人,以项勋的身体被劈中了,怕是难跑一个必死的结局。
我看到项阳战斗失利有危险的时候心急如焚,那看到项勋如此也没有不急的道理,这手心手背全是肉,他俩都是我儿子,说不牵动我的神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这会儿就想赶紧调动什么周边能用的作战力量去支援一下他,不说反败为胜,哪怕是能牵扯一下那个家伙的注意力,让项勋有机会跑开也是好的。
但我想找也不赶趟了,因为这足以结束项勋的一剑,对方已经劈出,作为母亲的周洲,甚至都急出了眼泪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可电光火石的瞬间,大剑没有砍在项勋的剑,更没有砍在他身上,而是砍在了一面厚重的盾牌上,这面盾牌将剑死死的挡在了外面,护住了后面的项勋。
而这面盾牌上有一张人脸,是的,这是徐布的“人面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