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第一视角,所有人都能看到项阳冲锋在前,他手里的电磁步枪打翻了能看到的任何一个敌人,并能用最优秀的战术动作规避敌方的攻击,远了用枪打,进了用刀砍,除了电磁枪,那柄“释能刀”也是他的杀敌利器,在这种逼仄的空间里交战,一柄锋利的刀挥舞起来往往比枪更加致命,其中一次便是他在电磁步枪子丨弹丨打光需要换弹而又正好冲到一处聚集了足足4个冷血人步兵,2个“飓风”步兵,外加十多个弗洛勒斯步兵的小型“兵站”式据点中时,他没有换弹,也没有掏出作为副武器的手枪,而是将“释能刀”抽出,接着就是抢步上前,同时将手中刀挥舞的如同螺旋桨一样。
霎时间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四个冷血人最先被刀劈翻在地,经过储存能量后的第五刀攻击下盘,一刀下去横着接连斩断了一名“飓风”步兵的双腿,躲开另一个其同类的射击后,项阳掏出挂在身后的一颗由三枚模块化罐状手榴弹连接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弹,将那十几名弗洛勒斯步兵给炸的变成碎块呼在墙上都掉不下来。
最后这个“飓风”步兵则在他的快速移动中跳到了肩头,使出内力连打三拳,愣是将对方的防弹面罩打出裂口,接着一刀刺入,贯穿面门将其击毙。
这时候,跟在项阳身后的那批将士们这才赶到,看见他已经单人独骑将这么多敌兵给杀了个尸横遍地,都不觉得感到一阵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惊讶,因为经过在“砚池口”的历练,项阳作战勇猛,杀敌时以一往无前的作风已经在全军之中小有名气了,现在这批将士,只是将有所耳闻的事情亲眼看见了而已。
但我并没有夸他,反而口气严肃的在一对一的私人频道中训斥他说:
“项阳!这是在打仗,不是你一个人的秀场,进攻时脱离友军支援是大忌,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便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战场之上,懂得合作、配合才是王道!”
“爸,您亲自领兵的时候哪次不是一往无前的孤军深入?您打得,我怎么就打不得?”项阳对于我的训斥却并不买账,而是如此反问。
“身逢绝境之时,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拼死相搏这是大丈夫所为,你要真在那种情景下我一万个支持你这么做,但现在不是,现在你要做的是稳扎稳打,你不能把什么事都拼命变成一种习惯,以后的仗还多着,你要不不想你爸我早早的就落个中年丧子的下场就给我小心着点!”我说。
虽然是在私人频道,但我说的话在总指挥部里的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颜悦瑶随后也开口了,她说:
“阳儿,你爸说的没错,他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还太年轻,作战时考验的不仅是能力和勇气,更考验智慧。”颜悦瑶说。
“妈,您这次怎么跟我爸调换角色了,他负责唱黑脸,您负责唱红脸?”项阳说。
“阳儿!你是想看我唱黑脸吗?”颜悦瑶立即将语气往下一拉,如此说,而这招还真管用,项阳平常混不吝,但就怕他妈发火,这一下就蔫儿了,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您别生气,爸的话我听就是!”
说罢,他赶紧关了通话怕我俩再叨叨他,而他也的确听话,之后的进攻中始终没再一个人跑的太快脱离队伍,而是与后面的这群精兵们相互掩护,又一连拿下了多个聚集着不少敌兵的“兵站”。
冉景成那边,作战就更勇猛了,“波动炮”这种大威力单兵武器在他的手里被发挥出了不亚于后方远程火力的毁伤效率,在他的操作之下,至少有二十多个火力点遭到了快速拔除,同时他带领工兵部队在多个地点实施外部爆破,然后带人冲进缺口,与项阳一样,开始冲进去进行内部清缴。
那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如果说项阳杀进去是愈战愈勇,杀的如鱼得水的话,那冉景成就是热刀子切黄油,如入无人之境,这些内部完全相连的工事,在方便守军调动兵力的同时,现在也方便了两人的带队进攻,其中冉景成直杀的整个伏击范围内的一半火力点内部已经搜索不到生命迹象了。
另一半由项阳负责,当项阳也罢这边的守军打的七七八八,还剩下一小部分残余撤退逃脱的时候,他选择了追击,率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队向着“蜈蚣岭”更深处的工事网杀进去。
冉景成在两人各自的位置变动上看出了端倪,便对项阳喊话:
“大侄子!你在哪里?不能再往前打了!快回来!”
(未完待续)
第二段:
“放心吧冉叔,我把前面那几个残兵追上再干掉就回来!”项阳说。
“小心前面有埋伏!快回来!”冉景成又喊了一遍,但没有得到那边的回应。
我这里也在下令,让项阳赶紧回到冉景成身边,不能往那边打,那边山体内部到底有多复杂根本不可预料,万一在里面被人掐头去尾的一堵,到时候再想杀出来,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但这孩子别看嘴上不说,实际上是杀红眼了,我喊了半天,那边都没有回应,只有接连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
这时候,无人机图像显示项阳从山体内的工事里钻出来了,这个情况倒是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不管他回不回来,起码出来了比在那里面钻来钻去要安全,真出了事各种支援力量也可以最大限度上去帮他。
而他出来的原因,就是他追击的那伙残兵先跑出来的,它们正在向着“蜈蚣岭”的地表深处快速撤退。
这股残兵说起来虽然大头已经被消灭了,但全集中起来规模也不是很小,并且它们在追击下是撤退而不是溃逃,因为动作有序,组织性没有崩之外,还能时不时的停下来来一波就地防御,只是这防御并不完全,往往稍加接触就会被打散,然后接着跑,再这么如此反复这个过程。
期间“暗黑殿”的援军也过来不少,但都是添油战术的类型,这边补一点,那边补一点,同撤退的残兵汇聚在一起,又连续组成了三层防线,不过都被项阳的追击给突破了。
这时候冉景成二次向他发出警告,他说:
“大侄子,他们是在引你过去,你不能再向前了,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它们没有动用重武器,只是用步兵火力实施袭扰,为的就是引我们追击,大头在后面呢!
项哥哥给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冉景成见他不听自己的话,就用我的话来说,这倒是有点当年在香港时我说盛怒之下的冉景成不听,就得用冉业成的名头来压的意思;而我在项阳临行前说的话就是“如果进攻太顺利,那一定有埋伏”,现在这个情况用上这话,的确很合适。
而这场战斗从两人的内部清缴开始,到项阳的追击连续突破残兵和援兵组成的防线,都太顺利了,完全没有一个精心策划的伏击战中,作为敌军精锐打的顽强难啃的意思。
冉景成用的话,好歹算是对此时一心求战的项阳起到些约束作用的,但眼前的一个新情况却给了他新的刺激,在冲出一段狭窄的山沟之后,他带人进入了一片山坳之中,这里有一片枣核状的空地,上面有围墙,有岗哨,还有自动防御系统,项阳见到后没有二话,立即在无人机的支援下将这些防御体系突破,打入其中,进去后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是“暗黑殿”的一处补给基地,里面成箱城垛的码放着各种军用物资,还有未拆封的武器弹药,如果把这些缴获了,那绝对是一件不小的战功,所以项阳一看就打定了“不要白不要”的算盘,草草的回应了冉景成的话后,便准备带人先把这个小基地给占下来。
也就在此时,无人机监测到有大口径重型火炮的射击,并且不止是一门,当锁定到是从不远处的三座山头后面的射击孔中打出来的时,这些炮弹就已经直奔项阳所在的这座基地而来。
根据侦查情况,可以判断出对方使用了某种口径巨大的,类似迫击炮的武器,从画面中看,那一枚枚炮弹的口径,不低于380毫米,弹丸粗短,一看就是近程大威力火炮。
“有炮击,快隐蔽!”我对项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