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做的,我已经派人联系过了,他要求面谈。”周洲说。
“面谈?他想让谁跟他谈?”我说。
“开始提的是你,但被我拒绝了。”
“跟我谈?他也配。”我轻蔑的一笑,如此说。
“我给他说和项王谈,你还没那个资本,确切的说你连项王的秘书都见不到。”周洲说。
“那他说什么?”我说。
“他很生气,说我们要不满足要求,就要撕票。”周洲说。
“然后你怎么说?”我说。
“我说你尽可以撕票,只是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做好两个准备,一是自己的后事,二是面对最惨烈的死法的心理准备。”周洲说。
“说的好,那他又怎么说?”我说。
“他考虑了一阵子就改变主意了,说见不到你降一级也可以,人质也可以保障安全。”周洲说。
“那随便排个谈判员去把他打发了,我相信他不敢把任何人质怎么样,除非他真活腻歪了。”我说。
“他说的底线就是比你低一级,如果不来,他不仅要杀人质,还会毁掉所有这次被劫来的古董。”周洲说。
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想起周洲刚进来时说想带上官云燕去解决此事的话了,便说:
“我明白了,是因为他说要毁了古董,所以你才准备叫上上官云燕去见他,对吧?”
“对,那批古董都是文物级甚至国宝级的,真要被他毁了,那损失就太大了,不是用钱能弥补的。”周洲说。
我摇了摇头,说:
“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好好揣摩揣摩他的想法,他真敢毁了古董吗?毁了被我们灭了对他除了能招来杀身之祸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他的目的其实挺明显的,知道‘山海集团’最近的主要精力都在和‘暗黑殿’决战,虽然以他的档次他都未必知道‘暗黑殿’是谁,但至少他知道‘山海集团’当前没有闲工夫和他这种臭鱼烂虾计较,所以趁着这时候搞点事情出来,赌一把,如果赌赢了就在我们身上大赚一把,如果赌输了就把东西还了,把人放了,我们也因为有事在身不会跟他计较。
而他让你去,应该是了解过你在古董圈的名声,知道你是个爱古董如惜命一样的人,在你的弱点上和你谈判,成功率才高。
虽然谈判是你的特长。
他料定在自己提出比我低一级的人来的要求时,再配合上古董的威胁,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亲自去。
其实这家伙一开始说要我和谈,都是烟雾弹,知道我不会理他,真正的目标就是你。”
周洲闻言想了想,然后说:
“你这么说的确很有道理,可是我真的不能看着那批古董出事,还有一个事情很关键,就是里面有几件对保存条件要求很苛刻,在飞机上储存箱是暂时的,得尽快拿回来才行,如果放在他那里时间太久了,一旦储存箱被从飞机上带下来,就会断电并启用电池,而电池耗尽的话,那里面的古董就有危险,所以时间上也比较紧迫。”
“什么古董这么娇气?”我说。
“古画还有书法。”周洲说。
我听到这两个词后就理解了,的确,古画、书法这些以纸张为载体的物品,对储存条件的要求偶极其苛刻,甚至要在真空环境里才行,要不然一遇空气就会氧化损毁。
“那你的意思是非要自己走这一趟了?”我说。
“我也不想,只是不去的话即便他不敢真把古董怎么样,那他和他的手下都没有处理经验,无意毁坏的可能性也很高。
而且我自己去我心里有谱,能把谈判进程推进的快一些。”周洲说。
“好吧,那谈判地点在哪里?”我说。
“就在他的老巢。”周洲说。
“什么?去他哪里?开什么玩笑?谈判谈判,在第三方地点是最起码的,怎么能到他哪里去?让他滚到马来来谈!”我说。
“项骜,他要是个讲规矩的人还会干这种事吗?”周洲说。
“不讲规矩我现在就发射导弹让他上天!”我说。
这话说完后周洲没吱声,只是看着我,我知道这话说的有点过于气话了,毕竟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保护那批古董,要是真发射导弹去炸的话,那还保护个屁。
所以我顿了一下就接着说:
“好吧.那你俩准备带多少人去?”
“带上一队能打的就行,不用多了20个人之内。”周洲说。
我点点头,说:
“你的人身安全其实我不是特别担心,他不敢动机组成员更不敢动你,更何况你现在早已今非昔比了,不是他想能动就动的了得,还有上官云燕,她也有些身手,关键时刻也能用得上。
嗯—也罢,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你与上官云燕一起去,我再给你们派保镖,不过只有20人我不放心,你们的谈判全程要直播,我得时刻掌握事态的发展,然后我得准备后援,一旦有事后援会立即杀进去,还有,你们身边至少还得再跟一个贴身高手,没有的话我还是不放心。
这个位置,还是让小兄弟跟你去怎么样?”
“行,小兄弟的本事我也信得过。”周洲说。
而我没说李嘉豪还是因为人家不是“山海集团”的人,不能随便使唤人家。
“只是上官现在已经孕期将至了,她去做这事,怕是身体不行吧?”我说。
“她都能怀着孩子和颜总长对打,去跟我参加一场谈判有何不可?”周洲说。
我听罢心说倒也是,正想回一句什么,门外秘书长就打报告进来了,并在进门口还没站稳就对我说:
“项王,上官部长她生了!是个男孩!”
我本来还很平静的表情一下就挤到一起去了,说:
“什么?怎么说生就生了?这才多大啊?”
上次飞机上的放纵距离现在虽然大半年了,可也没到10月前后,这时候孩子要出生了那绝对是早产,所以他说上官云燕这时候生了,我就有点懵,然后还有点担心。
周洲在旁边听着,说:
“姐姐把他收做养子这一招也真是挺绝的,但在我看来可能还不够绝,若是我来做的话,应该会把他送走,送给一个穷苦人家,然后受尽生活的毒打,一辈子也别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姐姐已经做在前面了,我不好再在这孩子身上做什么文章,那这样吧:如果上官过不了我这关,那我的要求是让她结婚,随便找个什么人娶了她,但绝对不能是什么好人,就像张大户把潘金莲卖给武大郎那样,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我闻言脸上肌肉一蹦,说:
“你这怎么比悦瑶还狠,周洲,你的刀叫‘慈不悲’,这别辜负了这刀的名字,而且还是你亲自起的。”
“你是说我不够仁慈了?仁慈是相对的。不过你刚才还说她怀孕了不合适干这事结果她就生了,那现在正好陪我去找霍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