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叫来了秘书长,让他负责准备一批补品,都是孕妇在怀孕期间最适合吃的东西,其中对孕妇最好的蜂蜜,我特地准备了一大份,而且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普通的蜂蜜,而是专门从国内进口的“东山白蜜”,这是一种标准的“椴树蜜”,而“椴树蜜”又是蜂蜜中最高的一个等级,能挂上这三个字的,都是纯净度达到无可挑剔的产品。
在这些蜂蜜的包装外壳上,还印着明晃晃的两个字:“特供”,这说明它们在那边也不是寻常市场里可以买到的。
至于其他适合孕妇试用的各类补品除了应有尽有,品质也都是挑的万中无一的。
除了这些,我还找杜若与小胖子,为她开了一整套“药膳套餐”,而这套药膳的所用药材的价值,每一个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
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等时间到了晚上我与她约好的18点整,我乘车准时来到了她的住处。
如我俩第一次在这里见面一样,她早早的回来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晚宴。
我还没进门就能闻到勾人食欲的香气,再往桌上看,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每一个都是那么的诱人。
她看到我的车到时,也从屋内小跑着出来,并一手托着肚子,一边跑,我一看这不像话,上前走两步迎过去,说:
“你怎么说也是个孕妇,别跑跑跳跳的,这不适合你。”
“项王又小看了奴家不是?奴家身怀六甲大战姐姐的时候何曾有过闪失?”上官云燕说。
我一想也是,她都能带着孩子打架,还跟颜悦瑶这种正在突破顶级高手层次的对手打,那手托着肚子快跑两步貌似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我一笑,说:
“那不一样,走吧,进去说。”
进门的这短短几步路,她几次想过来挽我的胳膊,但都因为我无声的婉拒而作罢了。
后面秘书长带着人将我给她准备好的补品都一一小心搬入屋内,她看了一眼,说:
“这是项王为奴家准备的嘛?”
“嗯,你有孕在身,饮食需要又针对性的补充。”我说。
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过去看了看这送来的东西,然后说:
“这些补品的品色都是极品,当年还在‘青丝坊’的时候,单云台都没对奴家这么上过心,谢谢项王。”
话罢,她又对我做了一个矮身礼。
“这都是应该的,快入座吧,我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忍不住了。”我说。
上官云燕低低的应了一声,我俩就分别就坐,位置还是与上次一样,我坐北朝南,她在我对面。
她的手艺如何以前已经提过,这里自不必赘述,反正就是人间美味的巅峰,尤其是她能把肉食都做出一种莫名的“软糯”感,真是厉害非凡,我所品尝过的大厨里,无人能达到这一境界。
随后这期间菜过五味但没喝酒,因为她有孕在身不能喝酒,所以就以茶代酒,喝了几杯。
“项王,您这次来找我仅仅是为了再尝尝我的手艺吗?”上官云燕放下筷子,笑着问我。
“也是来看看你的近况,我最近太忙了,全是打仗的事儿,离了我不行,这几天好歹有了空闲,所以就来看看你。”我说。
“看来奴家腹中的孩子,项王起码还是不讨厌的。”上官云燕说。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讨厌自己的骨血,虽然那是个意外。”我说。
“意不意外反正发生了,项王,这个孩子要随母姓,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您听听有什么意见吗?”上官云燕说。
“名字已经有了?你的动作还真是快。”我说。
我开始感觉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但琢磨了一下,心说这本来就是既定事实了,逃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那讨论一下就讨论一下吧,毕竟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当然要快,毕竟这是我对他唯一的权利了。”上官云燕说。
“好吧,那说来听听吧。”我没有接关于“权利”的话,而是如此问。
另一边,上官云燕说:
“我预想的名字叫‘上官工页’,不论男女,都叫这个。”
我一听这四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里转了一圈,心说是“上官功业”?
想到这里,我便说:
“看得出你对这孩子的期望非常高。”
“项王何出此言?”上官云燕说。
“名叫‘功业’,期望他能建功立业,这不是期望高是什么?”我说。
而上官云燕听了我的理解,先抿嘴笑了起来,笑罢后这才说:
“项王,您理解错了,这两个字不是建功立业里的那个‘功业’,而是‘工人’的‘工’,‘页面’的‘页’。”
她这么一解释我一下明白什么意思了,就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但我不想挑明,所以便明知故问的说:
“工人的工,页面的页?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上官云燕知道我是明知故问,但她不会点破,而是很认真的给我说:
“您姓项,这‘项’字拆开了不就是一个‘工’与一个‘页’吗?我与您的孩子不能随您的姓,那就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一下吧,总得让这份骨血里能看到一点您的影子不是?
这个,颜姐姐不会也不同意吧?”
“这倒不会,悦瑶不是个喜欢找后账的人,既然你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她也不会吹毛求疵。”我说。
“每次听您叫姐姐‘悦瑶悦瑶’的时候,奴家都好生艳羡;你什么时候能不叫我上官,而叫一声‘云燕’。”上官云燕说。
“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想这么多。”我说。
上官云燕闻言摇摇头,说:
“当然不止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您叫颜姐姐‘悦瑶’难道只是一个简称吗?”
“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承认,我这么叫自然是想表达对爱人的亲昵。”我说。
“那不就得了,奴家也渴望这份亲昵,所以才艳羡呀,更何况您是‘人王’,是奴家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所以对于奴家来说,没什么是能让您对奴家亲昵一些而更让奴家有成就感的了。”上官云燕说。
“你这是又在给我灌迷魂汤,算了算了,好话谁都爱听,我也不例外。
上官,名字我没意见,虽然它有所指,但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不能与自己的生身父母在公开场合公开关系,这本身对你的伤害已经很大,那就名字来说,我便没有理由再做干预了,一切按你的要求来就行,只要你满意便好。
‘上官工页’,可以,挺有新意的名字,等他出生后,不论男女,就这么叫了。
但.”我说。
我俩都在有意避讳那个抚养权的话题,可已经说到这儿了装是装不下去的,可真要我说我却真有无从下嘴,只得拉着长调,吞吞吐吐。
“但不论叫什么,我都没有办法把他养大成人,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对吧?”上官云燕说。
她脸上的表情没变,但眼底已经不自觉的湿润了。
“嗯,你和悦瑶之间—”我应了一声,随后说,但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官云燕打断,她说:
“项王,今天这么高兴,就别提这事了。而且我那天回来之后也想了很久,最后也想开了,不论是谁把他抚养成人,他身上流的,都是我与您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也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母子相认,他会知道他的父亲是‘人王’。”
“而且悦瑶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事未必没有转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