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面前说‘太残忍’,这是不是圣母心泛滥了?”
“我们的队伍里也有其它种族,当年我们的初祖更是如此,这么多‘深目国’的独眼人战士,还有你发动起义投诚的那三位将军中带的队伍,乃至他们当中的两个,都是异族,这些难道在颜总长眼里也都是这样的吗?”
“周董,在谈这个之前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与我们站在一起的异族,都是有坚定共同利益的,独眼人被我们解放出来并治好了世代遗传的疾病,那三名起义将领是和‘暗黑殿’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必我多说,但眼前这些战俘呢?它们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利益?它们只是打败了仗被抓住了而已,我们是来解放它们的吗?是来拯救它们的吗?都不是,我们是来消灭它们和它们主子的!
如果你想拉拢敌对阵营的对立面,或受压迫群体,这个没问题,这就是利益基础,可你要想拉拢敌对阵营中它们的同类,那最好别费精力了,没什么用,还容易被反咬一口。”颜悦瑶说。
“那我还是一开始的话,如果这样做了,不亚于坑杀,这样的恶劣影响怎么消除?未来再有大规模会战它们拼死抵抗造成更大损失我们应该怎么办?”周洲说。
“这话其实我刚才就想说来着,只是为了交给阳儿其中的道理没腾出空来专门讲而已,既然周董现在又提起,那我就详细说说:
所谓影响,比起我们和西方8国当初的交锋如何?他们发动起各自的舆论工具,对我们大肆污蔑,妖魔化,扣上的骇人听闻的谣言不计其数,那又怎么样呢?阻止我们打败他们了吗?
或者说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说我们的好吗?
一样的道理,‘暗黑殿’是西方国家的主子,西方那点泼脏水的套路都是‘暗黑殿’教的,试想一下徒弟都这么干,那师父是不是干的更溜?
所以你指望我们优待俘虏就能让我们在‘暗黑殿’那边的‘风评’好起来?太幼稚了。
周董,我承认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外交、经济大才,可外交是外交,这里是战场,比的是军事实力,不是单纯的辩论赛,在这事上我还是比你在行一点的。
还有,‘暗黑殿’的行事风格我也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它们会怎么宣传我们,我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颜悦瑶说。
“那冷血人如此,那些克隆人你准备怎么办?他们可不是异族,他们在人种上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周洲说。
“你也知道那是克隆人!他们诞生的意义就是当炮灰,之前从‘暗黑殿’手里当,现在在我们手里当,有什么区别?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颜悦瑶说。
“‘暗黑殿’残忍,我们就要和它一样残忍?”周洲说。
“这不是残忍,这是仁慈,因为让他们按照自己存在的意义发挥作用,才是最大的善待,否则你想怎么样?是让他们融入到我们的社会,还是编入我们的部队?
相比于在外交上产生恶劣影响导致以后的战役中敌军会拼死抵抗,这些人在我们这里是个不定时丨炸丨弹的事情才更现实。
这话一开始阳儿就说了,我不再赘;而我也希望周董你能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性。”颜悦瑶说。
“为什么不行?如果他们是不定时丨炸丨弹,那‘新集里’的10万守军又算什么?”周洲说。
“那有本质的区别,‘新集里’的10万守军是本来就造反不和‘暗黑殿’混了,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和这个组织完成了决裂,可那些战俘不一样,他们是被刻意培养出来,作为士兵使用的‘专用人种’,和我们敌对的思想根深蒂固,你想感化他们吗?那我的‘洗脑’方案在效果上是一样的,但更加高效,战争时期,效率第一!
总而言之吧,少做点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颜悦瑶说。
我早就听出这苗头不对来了,只是想看她俩能不能自己收住,现在看是够呛,同时心里也说这怎么回事?这好了没多久怎么又有想掐架的意思?但转念一想,这其实跟以前的掐架不一样,以前是为了我,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但这次不是,这次是两种世界观的碰撞,换句话说颜悦瑶与周洲在这种事上从骨子里就不是一样的人,所以思考的角度、做出的判断必然大相径庭,那放到一起发生摩擦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但即便这样的情况很正常,我也不能在说到这个程度了还装看不见,,遂干咳了一声,并说:
“这是在开会,讨论就讨论,都把情绪收一收。”
对于我的话,两人俱不做声,直到周洲顿了半晌后这才说:
“的确,作战的事情我不太擅长,更没有身经百战的颜总长擅长,这事我的意见已经表达出来了,怎么做,那我管不了只能保留意见。”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但说起利用俘虏,我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有些要粗放的利用,有些就要精打细算的利用。
比如大个子俘虏的吕杨,他目前是谁在负责?”我说。
“老项,这事目前我负责,我对他的身手挺感兴趣的,所以就一直盯着他,不过这小子头很硬,不吃不喝搞绝食,而且还拒绝交流,我找过小兄弟也找过神医,想让他们用术法、药物让他开口,不过这事还得问你,你不点头肯定不能这样做。
你想怎么办?”李嘉豪说。
“用术法、药物让他开口还是算了,我现在的想法是把他招降过来,所以得有点诚意,不能一上来就用这些‘非常手段’,毕竟不是让他透露什么消息,倒也不是不需要,但起码是次要的,他拒绝交流的话.周洲,你能试试吗?”我说。
我把这活儿交给周洲是因为她的口才最好,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人身上有什么弱点可以突破,起码先让他开口。
而周洲则说:
“我可以试试,但能不能行不清楚,而且得把他的资料给我,最好是最详细的。”
“这个没问题。”我说。
关于吕杨的信息,在抓住他之后我就开始安排调查了,他的品级并不高,只是“暗黑殿”在这里的一名前锋将军,所以查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别看跟冉景成打个对头,可就在各自阵营里的地位而言,他比冉景成差远了,属于能力一流,但地位却不入流的武将。
之后会议上又连线了远在马来总部的冉业成,与他讨论了一下如何消化利用那台缴获的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的事情。
确定了方案后,会议散场,而方案中首先是派遣大量技术人员对它的原理、应用元器件技术、规格等关键信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摸底,如果我们有它的全套技术资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问题是没有,所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不过好在我们带来的技术人员够多,水平也够高,再加上以往本来就有对战役级“气象控制武器”的研究经验,对这个来说虽然升级了但并不是完全陌生,因此摸底进行的很顺利。
最后将摸底的资料全部传送回集团总部,供冉业成那边组织人手从基础层面开始研究。
在完成这些的次日,周洲找到了我,她说:
“吕杨那边有消息了,我和他自说自话了几个小时总算是让他开口了,之后又说了些别的,期间我发现他郁郁不得志,很想证明自己,却又因为仕途不顺而始终没什么机会,本想借着这次会战一战成名,没想到成了俘虏。”
“那聊到让他投奔的事情了吗?他想开条件可以尽量满足,‘暗黑殿’没有他的舞台,我们有。”我说。
“我说过了,他没有立即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而且也的确提出了一个条件。”周洲说。
“什么条件?”我问。
“他想再和景成打一场。”周洲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