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深藏不露的奇遇
看来那个演员就是死在赵睿霖的手里,并且死亡原因与目前项勋的情况一样,只是项勋是被外伤入侵,而那个目前还不知道,不排除是从口腔、眼睛等黏膜部位入侵而未有表皮破损的可能性。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怎么先让项勋摆脱生命之忧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情况应该属于中了某种毒,而赵睿霖则有这种毒的毒药,要不然他也不能说他死了项勋就保不住了的话。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把他立马点了天灯都不能解恨,可最先回复他威胁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周洲。
周洲见有人威胁到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了,这作为母亲,不可能不急,她提起裙摆,咆哮道:
“赵睿霖!如果今天小勋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洲,跟我走,你为我生个儿子!”赵睿霖说。
“闭上你的臭嘴!赵睿霖,我本来还对你有所愧疚,但现在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周洲说。
这话,仿佛对他的刺激比看见项勋还要大,赵睿霖忽的就哭了,双眼流泪愣了片刻,眼神也在这期间变的迷茫起来,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又重新恢复凶恶,并说:
“我知道了,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项骜,就是因为这个小崽子,只要我杀了他,你就能回心转意!
哼,中了我这毒,他没得救了。”
“我就问一遍,这毒怎么解?!”周洲说,并表现出了全所未有的杀意。
“你跟我走,我就把解药留下!”赵睿霖见周洲直奔主题根本就不和他扯蛋,便如此说。
周洲轻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随后说:
“赵睿霖,你把事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咱们今天就必须得做个了断,你不是想把我从项骜的身边抢走吗?那好,这座城堡就是项骜为娶我而建的,你要是能把我从这城堡上带走,我就跟你走,给你生儿育女,如果你做不到,你拿解药也好,拿出别的也好,总之给我儿子解了这毒,然后我还可以让项骜,放你一条生路,自此以后,谁也不欠谁的,要么不见,要么你死我活,如何?”
“有他在,我想把你带走谈何容易?”赵睿霖指着我说。
“你也知道不容易,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肯定不能仗势欺人,我不让任何人插手,就咱们俩,你敢吗?”周洲说。
“此话当真?”赵睿霖说。
话说到这里,我当然是第一个听不下去了,我立即出言打断,对周洲说: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行?!你是有点身手,但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周洲扭头看向我,淡淡的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她向我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尽是胸有成竹,我一时间摸不清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项勋的生命危在旦夕,周洲不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那她应该是有所准备,要不然我就让她试试?
我心里琢磨着,最后想说不插手就不插手?我站在一边前面可以不管,但等真有问题了再杀出去打爆这个王八蛋也不迟,现在项勋那边已经被人抬下去在接受抗毒治疗了,现场又有杜若在,所以就算不能完全解毒,那争取到从他身上获取解药的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因此,我打定了主意,说:
“好,那你小心,我就在旁边看着。”
周洲向我点了点头,又对赵睿霖说:
“丑话说在前面,不能打起个没完没了,在30个回合之内,你要带不走我,就算你输,怎么样?”
“一言为定!”赵睿霖说。
“那—出手吧。”周洲说着话,就一解自己身后的一个纽扣,然后整个固定在身子外侧的公主裙就全都自动脱落,露出里面一身很利落的打扮。
我则站在一个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的距离上,大约五六十米左右,这是一个我有把握在零点一秒之内就能窜到跟前的距离,假设要出手,那我就能让赵睿霖就在这半秒钟之内,化为灰烬。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周洲摆出的姿势让我眼前一亮,这明显是一种站架,也就是功夫、格斗在战斗之前的起始姿势,按照周洲的功底,她若站出各种现代搏击的站架,我都不奇怪,可她这个站架显然已经超出了这个范畴,特别是在她站好后,我于五六十米以外,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有内力!
这种内力不刚猛,也不阴柔,有种躁动中带着克制,克制里又有些阴郁的感觉,这内力与人一样,不同的风格是有不同的气质的,而周洲现在身上这股内力的气质,就是这样。
而这样的感觉,我自问也是阅功无数,但却从未见过类似的。
难不成周洲给项勋找到了“五雷穿心掌”,然后自己也跟谁学了什么罕见的功夫?
正想着,双方已经开打了,赵睿霖很猴急,率先动手,他向前跃起,伸手去抓周洲的腰部,这是个标准想掳人而非战斗的动作,结果他手伸到距离周洲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周洲向这一侧轻轻一闪身,贴着他这支右臂的外侧,再轻轻的一转,就不显山不漏水的将赵睿霖给“让”了过去,这一招可是高明,不仅躲开了对方的发难,更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反击机会:被“让”过去的赵睿霖背对着周洲,任何一个高手如果此时站在周洲的位置上,那不管是出什么招,都能让赵睿霖后背或者更加致命的后脑挨打挨个结实,就算这货现在有“进化者”的保护,单纯的物理攻击难以杀死他,但也足够让他“喝一壶”的。
而周洲随后的选择也毫不意外,她抓住这个机会,发出一掌直奔赵睿霖的后颈,后者感觉背后恶风不善,就想潜身躲过去,结果没想到周洲的出招速度这么快,弄巧成拙之下这头还没全潜下去,被原本会打在后颈上的一掌,打在了后脑勺上。
这一下可是够狠的,打的他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屎。
不过这家伙功底毕竟深厚,后脑挨了这么一下子,愣是没有摔倒,向前抢出三步后硬是站住了,只是再看他后脑被周洲打中的位置,足足一个巴掌这么大的面积,被打的向内凹陷进去至少三指成摞那么深,这要搁着普通人,如此力度之下早就把头给打爆了,
赵睿霖随后回身,我这才看清楚他眼睛也因为后脑的凹陷向外凸起,眼球差一点点就会从眼眶里调出来,其它五官好像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而变了形。
这是周洲的掌劲穿透了他的后脑,从里向外穿透前脸造成的。
他转过身,身手在自己的头顶上使劲拍了拍,然后凹进去的后脑就自己又鼓了回来,眼睛和其它五官也都纷纷恢复正常。
“一个回合了。”周洲冷冷的说。
“洲,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功夫了?是项骜教你的吗?可这不像是他的风格。”赵睿霖很难相信自己刚才挨的那一掌是眼前这个名媛出身的大美女打的,因此他问的时候那种难以置信的样子,简直溢于言表。
“这和你无关。”周洲仍然冷冷的说。
赵睿霖点点头,眼神也从刚才的胸有成竹变的深沉了不少,这是他要认真的表现。
随后他二次上前,比刚才谨慎得多,但仍然没有出招,还是想把周洲给抓到身边,可周洲的身手真是早已今非昔比,这脚下的步伐与手上的动作运作起来,如影似幻,不是单纯的快,而是有种诡谲的美感,就像她的内力一样,夹在着那种难以言表的阴郁。
在这种步伐的配合下,周洲抓住多个机会连续发招,并纷纷命中,又分别打中了赵睿霖的面门、胸口还有小腹,以及咽喉。
这都是要害部位,而且还是在连击的状态下被击中的,遭此重击的赵睿霖这次没收住力量,一个屁墩坐待地上,被周洲打倒在地。
而他那些被击中的部位,不是形变就是开裂,配合上他本来就毁容的脸,又丑恶了不只十倍。
随后他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让自己恢复正常,只是时间比之前那次长的多,而周洲倒也不会趁他恢复的时候再进攻他,只是拉好架势等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