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这事能在扩军备战的大背景下让周洲专门汇报,让我亲自跑一趟,主要还是因为这里面尤显,当初答应作为回报给他分了一笔很客观的报酬,现在以这个为桥梁,再加上巴立朗与尤凝的关系,我想把他也拉进能够支援我们决战“暗黑殿”的行列中来,不说马上并肩作战,但也至少是能让他作为可以随时出动帮助我们的“后备力量”。
目前正牌的尤家已经给了我承诺,我想再得到尤显的承诺;而其他盟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拉他们入伙组队就是一句话的事,尤其是陈老大、李嘉豪这样最铁的铁杆盟友。
这“双尤”需要这么重视前者是因为地位在哪儿摆着,不得不重视,后者则是因为尤显的身份比较特殊,与我们属于“有限合作”或“共同利益者”,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盟友,与“华盟”的成员们就更不能比了,所以要拉他加入这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军事行动,就得多费点心思。
那么这里面的心思就是在原有基础上,通过一系列操作,将这个新区开发对尤显而言从一锤子买卖的收益变成一个可以持续创造收益的长久项目,这种安安全全又能把钱赚了的项目,对于他这个以倒卖军火为主要生意的高风险商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届时他只要拿了这个好处,我就好意思开口拉他入场了。
话再说回来,林佳熙把该说的都说完后,周洲就先把她打发走了,临走时她还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等她走后,我就问:
“宛熙怎么了?看着刚哭过,这是给你诉苦了还是别的?”
“对,她给我诉苦来着,说自己更没有希望跟你了。”周洲说。
“那让我猜猜理由是什么,难不成是看到上官和我一起下飞机之后就有感而发吧?”我说。
“那只是个导火索,根本原因不是这个,但也与上官有关,自从你过生日那天上官上台献舞,她就难受的不行,本来觉着身前强敌如林,这又来了一个,所以哀叹自己彻底没戏了。”周洲说。
“唉,我就知道.周洲,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对宛熙到底是种什么心理?她的所求难道不是你不想看到的吗?按照逻辑来说,她应该是你的敌人才对,你能这么和她开诚布公的说这个,我一直没想明白你的动机,或者说想出来了但并不确定。”我说。
“我只是可怜她而已,她对你有爱,可却你身上得不到分毫,一个毫无威胁能力的敌人也就不是真正的敌人了,颜总长这座大山以前是我最想扳倒的,但我人微力轻,使出全力也无法撼的动分毫,后来我做的的确太过分,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但姐姐她在占据绝对上风时还不对我下死手,我很感激,甚至是敬佩的,即便再有不甘,也要心服口服,否则那就是输不知耻了。
至于宛熙,我每次看到的,其实都有种看到自己的感觉,所以真的恨不起来,也生不出气,我比她强不了多少,又何苦去为难她呢?
对了,我倒是感觉上官来的时间晚了点,如果她能在我与姐姐和解之下来,说不定你就能把她当成一个我俩关系的调节器,以你的心思,我感觉你应该能做的出来。”周洲说。
“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应该做的出来’?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听呢.而且不论早晚,这上官的事情根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她会对我有意思?而且我和她之间也没有可能,周洲,虽然我在你之后又有了悦瑶,可我不是个滥情的人,就算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是渣男,可这个大帽子我也不想被扣上。”我说。
由于被周洲给戳穿了,所以我现在心态并不好,而这么说是则是因为她说的那个事情,我还真是想过。
“一点也不难听,我这话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描述了一个可能发生但没发生的事情而已。
反正,我现在是只图把现有的守住,进攻是不敢想了,我与颜总长站在一起应对上官,也是为了不让她侵占我仅有的那一点,我本身就是弱势,如果上官想要打进来,那肯定是先找好对付的下手,这无疑就是我,那我为了自保,就得依托姐姐的力量。
我知道,在你身边,除了姐姐之外,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现在没有姐姐在,只有我,那她从我这儿把你撬走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斗不过她。
不过好在上官这几次显然有些飘了,认为我不足为虑就在立足还未稳定的情况下直接去触颜总长的霉头,结果接连两次折戟沉沙。
再有第三次的话,她可就危险了。”周洲说。
“这是咱们家里的事,别说得好像跟国际斗争似的这么紧张好嘛?”我说。
“我只是形容一下;对了,其实相对于我,姐姐的地位虽然稳固,不过风险也不是没有的,上官的第一步是投名状,走的很成功,第二步一定是要找到一个跟你扯上关系的机会,这个机会要找到了,她的地位就能前进一大步,到时候虽不至于直接威胁到姐姐,但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大麻烦。”周洲说。
“扯上关系?现在不就已经有关系了吗?她是‘山海集团’的投资部部长,还是你的下属也是我的下属,这就是关系啊。”我说。
“项骜,你跟我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的这个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比如她也给你生个孩子。
这样的办法我自己就用过一次,我也是女人,所以即便我斗不过她,但我也看的很清楚。”周洲说。
我吸了一口气,又掰了掰手指头,这才说:
“这个事就别考虑了,没那个可能。”
“真的吗?你们在专机上什么都没发生?”周洲用一种近乎于调戏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心中有愧,所以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说:
“你这么说,说得好像我是个大色鬼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的确不是,要不然林佳熙也不会对你求而不得,那些小蜜蜂小蝴蝶的也不会近不了你的身;但上官云燕可不是林佳熙,更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你能挡得住林佳熙和她们,可不代表就能挡得住上官云燕,别问我为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周洲说。
“这个事情掰扯不明白了,还是回归正题吧。”我说。
“行,反正上官真要身怀有孕了,那自有颜总长找她算账,用不着我劳神费力,况且对付她也不是我能完成的事情。
还有,她上次只是亲了你一下,就被姐姐要了半条命,你如果真和她在飞机上有什么事,那你猜姐姐会怎么收拾她?”周洲说。
我刚要说话,却被周洲打断,她说:
“别急着否认,飞机上到底有没有事你心里清楚,姐姐会不会知道你也清楚,所以我这个局外人,看戏就好,你给我对我否认也没什么意义,真出了事,给姐姐解释去吧。”
“嘿,我说周洲,你现在学会用悦瑶压我了?好家伙,一口一个姐姐,还让我去解释,这都从哪儿学来的?”我说。
“在斗争中学习斗争,这不很正常吗?而且偌大的集团里,除了冉老哥让你敬重,那能让你怕的人在姐姐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吗?
我现在感觉挺好,有姐姐管着你,你作妖她就肯定有动作,那些莺莺燕燕的我对付不了有她在,看的既解气又精彩。”周洲说。
“好吧,你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了。”我说,而这么说是因为我的确怕颜悦瑶。
之后她话锋一转,话题又回到了尤显在香港的长期利益上,这事本来已经敲定了,只是还存在一点细节问题,所以不用说太多,几个来回就把剩余细节挨个解决掉,这次讨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等我要走这会儿,周洲拉住我说:
“项骜,我最近在沃尔福德定制的丝袜到了,你看看还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