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与颜悦瑶、周洲都谈过,她俩虽然对上官云燕的到来非常,非常的不爽,但两人在关键问题上向来理性的很,所以一番考虑后基本跟我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
如此也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话再说回来,我听这人这么说,就回:
“人各有志,蒙上官姑娘不弃,方看中我们‘山海集团’,这要说我是挖墙脚,那真就冤枉我项某人了。”
我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上官云燕是自己要来的,不是谁把她挖来的,在没搞清情况之前,少在这里扣屎盆。
没想到,我这一忍再忍不跟他计较的恢复却把他给惹急了,他突然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我大喝说:
“项骜!都知道你艳福不浅,你非要一个都不放过吗?!‘婉儿’在我们‘洪门’待的好好的,你凭什么把她抢走?你凭什么?!你‘山海集团’厉害,我也不怕!我今天来就一件事,我要把‘婉儿’带走,我知道我来硬的是走不出今天这屋的大门了,但我无所谓,要死就死,死也不能让‘婉儿’待在你这里给你当小老婆!”
这话说的我青筋都鼓起来了,心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对了,上次赵睿霖也是这么给我说的,说我有了颜悦瑶为什么还要抢周洲,这他妈的,周洲那次是我主动去找的这么说我也就罢了,这次是上官云燕自己跑来的,这黑锅我再背就太冤枉了,而且当着这么多宾朋的面如此说,那我成什么人了?看上谁就抢谁的恶霸?欺男霸女是我这辈子最痛恨的行为之一,我干什么也不会干那个去,但现在这人却把我说成是这样一个人,我当然当场火冒三丈。
但是,这火儿只是在他说前面那些时持续几秒钟,之后就又消下去了,因为他后面的话我一琢磨,大概了然了他的心态和来意,搞不好他是上官云燕的倾慕者,类似赵睿霖对周洲的那种态度,她给单云台当情妇的时候这小子估计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态度隐忍不发,要么是有这是自己大哥的女人即便喜欢也只能暗恋的想法,或者在等什么机会出手,结果现在上官云燕到了我这里,他的可能为此做了不少准备而因为这个就都泡汤了,这才心态崩了过来借着我的生日聚会前来闹场。
可说到生日聚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砸我场子,那我不做点表示这事是过不去的,因此我决定对他“略施小惩”,但还没等我出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说:
“阿豹,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上官云燕。
这个被唤作“阿豹”的男人听到声音再看到上官云燕,眼圈却是一红,然后哭了。
他嘴唇颤抖着想说点什么,却刚要说还未说的时候,侧面飞过来一脚正踢在他的腰侧,这一脚力道非常大,踢的他整个人一弯,然后就摔了出去,在地板上摩擦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而他也被踢的嘴角渗血表情痛苦,再看出手的人,乃是颜悦瑶,她此时表情嗔怒,一双桃花眼瞪着那人,没有一丝平时的千娇百媚,全都是随时可以痛下杀手的杀气。
“什么阿豹阿狗的?!什么狗东西也敢过来造次?!你平时来也就罢了,今天是项王的生日宴,不管你因为什么过来撒疯,我把你点了天灯你们单帮主也无话可说!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吊在外面,你们‘洪门’的家规不是用鞭子抽吗?那就找条鞭子来,给我狠狠的抽!抽到宴会结束再说!”
这话也是颜悦瑶说的,她真生气了那气场极强,在女人里能胜过她的也就只有尤琦一人而已,再加上她在这番话说的时候明显动用了内力,所以穿透力异常之强,在话罢之后整个宴会厅里在数秒之内还都在回荡着她的声音。
而她的命令发出之后,也立即有卫兵响应,四名高大魁梧的“新型战士”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是!”之后就迈着大步过来了,然后抓胳膊的抓胳膊,拽衣领的拽衣领,就开始往外拖。
于情于理,颜悦瑶做的没错,她这首先是在维护我的面子,其次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为了这事她与周洲忙了这么久,结果碰上个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情况,任谁也得生气,更何况是她的火爆脾气了。
并且我本来也想让这人吃点苦头的,现在颜悦瑶等于替我办了。
因此,我看着这一切,并未说话。
当然,颜悦瑶火气这么大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甩脸子给上官云燕看,那句“什么阿豹阿狗的”便是说给她听的,这个谁都看得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我看着这人被拖出去保持了默认的态度,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表情痛苦想说话却一张嘴就往外冒血的脸。
而恰在此时,秘书长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过来了,他说:
“项王,单帮主到了。”
“嗯?到哪里了?”我一听这话,先是感觉很意外,随后问。
“到外面了,现在在大门外面等着呢,我来给您通报一声。”秘书长说。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脱口而出这话后心说什么?单云台在外面站着呢?这我若不出去相迎,就太有失礼数了。
“项王,他也没打招呼,咱们的防空识别区接到了‘洪门’的识别专码,所以空军经过身份认证后也没出动伴飞,我也以为是给您过生日的人呢,没想到是他啊。”秘书长说。
而他说的“识别专码”是“华盟”所有成员的航空器上都用的一个专用码,有了它,进入各自的控制区域内就可以无需检查,那单云台的专机自然有这个,所以集团空军也就没有做过多的查证。
秘书长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委屈,我知道这事不怪他,所以摆了摆手,说:
“好吧好吧,的确不是你的责任,那我现在就去迎他进来。”
随后我安抚下在场众人,然后就往外面走,除了秘书长以外,颜悦瑶与周洲还有上官云燕全跟上了,等到了宴会厅的大门前,就见单云台正矗立在距离大门大概有四五步的距离上,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表情上不喜不怒,看不出来有什么波动,而那里两名随从亦是如此,都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我以为他是来找我讨要说法的,已经做好了答对之词,反正我笃定他是不可能为了这事跟我翻脸的,尤其是在有尤家夹在中间的前提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带着这个表情一见到我,还不等我说话,他就先上前一步然后拱手行礼并鞠了一个浅躬,要知道在名义上他与我是平等的,我俩以前见面最多的礼节就是互相抱拳或者是握手,他现在还鞠躬,这就等于是自降身份,向我行大礼了。
那我肯定得把面子上的事做足了,赶紧伸出双手一托,说:
“单帮主大驾光临,项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是我罪过,手下人办事鲁莽,扰了项王还有诸位的兴致,他在哪里?我得见见他,好给他严惩!”单云台说。
他说的“他”,那指的自然就是阿豹了,这人现在还在里面被卫兵架着呢,颜悦瑶那一脚用了大概两成左右的功力,要是使用过半的功力,就得一脚踢死他,但饶是如此,这一脚踢出的内伤没有几个月的静养是绝对好不了的。
“还在里面,单帮主请!”我说。
“项王请!”单云台说。
话罢,我俩就掉头又往里走,而整个过程中,我发现他都没去看上官云燕一眼。
等走进去后,大厅里的众人基本都认识他,纷纷过来与单云台打招呼,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就见到了仍然被架在原地的阿豹,看到他的伤势,未等单云台说话,颜悦瑶先说:
“单帮主,人是我打的,他口出不逊,对项王恶言中伤,我不出手教训一下这也不合规矩,还望你见谅。”
这话说的不硬不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不过做的没错也的确无需退让什么,而单云台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说:
“颜王做的对,他做的事的确该打,打死都不过,我今天来,也是要给他处以家法的。”
“好,单帮主处事公道不护短,我佩服。”颜悦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