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儿子们的战斗(上)
“哦,我明白了,宗洞主说这些话不是为了为少公子的无礼而表示歉意,更不是想痛痛快快的把东西给我们,而是想给自己的儿子继续提要求?
但是宗洞主难道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上官姑娘走与不走是她的选择,我怎么管得着?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说不让她走她就会安心留在这里吗?”我说。
此时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直直的盯着他不友善的问题了,而是冒着“腾腾”的杀气。
同时我还用左手的手指时不时的敲击着“巨神锋”的长杆,发出“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别看这种小小的声响,却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产生极大的心理压力。
“云燕以前怎么说也与我相识一场,这事我多少得说两句。
感情这事最怕的就是一厢情愿,宗公子这么钟情于我这云燕妹妹,可不知道云燕对你是什么看法?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心里难道没点概念吗?”颜悦瑶说。
这话说的属于“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典范,等她话音刚刚落下,周洲又补上一句,她说: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这瓜你还根本扭不动。”
她俩这一唱一和,算是把宗冰的自尊心给说的土崩瓦解了,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本次事件中从众人对峙开始就一直在场却一直没说话的“女主角”—上官云燕终于开口了,她先宗冰一步先接过了话头,说:
“宗公子这些日子来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但这与项王他们要办的事没有关系,还是请你把东西交给项王,若是为了我坏了项王的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洞主,公子,我想大家还是好说好散,切莫动了肝火,伤了和气。”
“这是在我们家!我们家里的东西凭什么他说要拿走就拿走?我今天还就是不给了!我看他项骜是想明抢吗?!知道你们厉害,但我们‘洞天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宗冰终于憋不住了,这一通话以歇斯底里的情绪狂喷而出。
他这么大的火气,毫无疑问的最大源头就是刚才被颜悦瑶与周洲那两番话给刺激的,因为上官云燕根本没把他往眼里夹这个他自己明白,只是在这“洞天府”中他是二世祖,没人敢说,那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颜悦瑶与周洲可不在乎这个,于是这一顿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老底,他也自然是气急败坏了。
而我压根儿就没搭理他,还是继续看向宗烁,说:
“宗洞主,这里您是主家,我客随主便,您说句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不过我可得提醒您,如果真要不给的话,我下次来要可就不是以这种方式来了。”
“项王,您还是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老夫这犬子呢,的确是对燕儿情有独钟,而老夫本人,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是不是您的想法,燕儿要走都与您有关,所以您要是不能保证燕儿不离开的话,这东西,恐怕是不能给你们的。
方才酒席宴间,我询问燕儿想去哪儿,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想法而已,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宗烁说。
我一听心说什么?!什么叫“而老夫本人,也是如此”?你的意思说你儿子喜欢上官云燕,而你也喜欢?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不说别的,假设你儿子能把上官云燕娶到手,那你也喜欢,这他妈还有一点人伦之礼吗?你这道德水准别说是个修行人,就是比个普通人也远远不及啊,而且如此腌臜之言,居然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不要脸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当然,我不否认世界上就有这种有悖人伦的逆事,但即便有,那也是躲起来,悄悄的干,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这位宗洞主不然,自己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好意思、一点道德包袱都没有。
看来不用猜了,这家伙之前的那些仁义道德,说的那些话,全他娘的是装的。
现在想想,真是让人作呕。
还有他对上官云燕的称呼也变了,从最初的上官,变成了“燕儿”,这听的我这个恶心,结合他的那些龌龊思想,简直就和吃了苍蝇一样。
除了这下,他最后那句“也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想法而已,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的话也着实可恶,这明摆着是想强留上官云燕,如果人家走,他们就要强行拘禁,至于拘禁的目的是什么,则已经昭然若揭了。
怪不得上官云燕会挑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提出此事,这不仅仅是想跟我走,更是在自救啊,看来她这是掉进狼窝里了。
而眼下,被他的话震惊住的自然不仅仅是我,就算是见识极广的颜悦瑶、周洲,也都傻眼了,因为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迄今为止,还真是平生仅见,所以俱是一愣。
但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更绝的还在后面,宗烁一看我们都是这个表情,知道我们在为什么而震惊,便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接着说:
“诸位,不必意外,儿媳同侍父子,这是我们这一门派的传统,属于家事,谁也没有资格干涉。
所以呢,这燕儿不仅不能跟你们走,还得留下来,选个日子与我儿成婚,届时老夫也能以享艳福”
我对于他的这些话,还是没有回复,而是去看上官云燕,那意思是“你知不知道这俩货是什么玩意儿?知道的话怎么在这里待这么久的?”
上官云燕看到我的眼神,立马会意,说:
“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话说开了,那也都不必再伪装什么;当初我离开‘洪门’到了这里是想找个能躲开外面些许事的清净所在,这些年积攒了一些人脉,就打听到了这里,宗氏父子收留我后的确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在这里习得了不少养生驻颜之道,但我自问也有些见地,期间所知所闻听都在心里,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这些时日来,我使出浑身解数,方才保得暂时周全,等到了项王等人到来之日,万幸,项王来的够早,我也坚持的够久。”
她的这一番话,基本是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只是说的还很委婉,如果要翻译一下的话,那就是:
“你们姓宗的父子俩是什么玩意儿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样,有什么企图我也明明白白,我知道来了这里就是上当了,而以自己的力量走不了,所以只能使出全力在你们之间周旋,才拖到现在没有让你们如意,现在终于等到有人能救我出去了,幸好这人来的不晚,我也挺住了。”
那事到如今,我现在再不说两句什么就不像话了,同时我这人向来嫉恶如仇,如果说之前的是利益纠纷,现在那就是路见不平了,若是真把上官云燕留下,那岂不是要被他们父子往死里蹂躏?
这等见到世间恶事却袖手旁观的鼠辈举动我哪里干的出来,所以在听完宗烁的无耻谰言,还有上官云燕的陈述后,这火儿早已高冒三千丈,因此我随后的回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