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接头,怎么交易的?”颜悦瑶一摆手并如此说,而本来拽着他的那两名特工马上停下,继续变成摁着他的姿势。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老板是男是女,也没见过人,对面是通过一个中间人联系到的我,然后用加密电话遥控指挥,连声音都用了变声器,给我的报酬也是付现金。
今天我约你出来,实现和对面通过话,那边要我完成之后汇报进度,然后把资料带过去。”潘小岑说。
“什么资料。”颜悦瑶说。
“你.你的床照.”潘小岑说这话的时候吓得嘴唇都在颤抖了。
“和你的?”颜悦瑶说。
这个问题他就不敢直接回答了,而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你在酒店开了房,里面还事先布置好了针孔摄像头做这件事对不对?”颜悦瑶接着问。
他又点了点头,而颜悦瑶则发出了一声带着嘲讽的笑,好像在笑这个对手太低级了。
笑罢,又接着说:
“给他搜搜身。”
特工得到命令便在半分钟内将他从头到脚搜了个第二掉,果然搜出来一部用于单线联系的加密电话,还有一瓶药,以及一个小型的遥控器。
这些东西都被递到颜悦瑶手中后,她挨个拿在手中摆弄着看了一遍,然后说:
“电话是你们之间的联系工具,遥控器是控制针孔摄像头拍摄角度的,那这瓶药?啧,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真的很美,我有点把持不住.而且那个老板说了,说你不一般,要我准备点药。”潘小岑说。
“行吧,没工夫和你废话了。把他带走,从现在开始,到后半夜之前,让他好好调整调整状态,然后去联系那个老板,话怎么说,就不用我教你了吧?”颜悦瑶先对潘小岑,后对特工,然后又对潘小岑说。
“知道,知道.”这人发着抖说。
而特工们则齐声回答了一声“是!”后,便把潘小岑给带走了,带去的地方,就是他开的那间房间,而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则全被拔除。
时间一转,几小时后,潘小岑在经过一番专门调过来的,擅长心理学的特工的“辅导”之下,心态终于从恐惧中恢复到了相对正常,不过这倒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以前就是个在女人堆里讨生活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话再说回来,他用那个加密电话打回去后,说法很简单,就是自己任务完成了,资料也准备好了,要约一个见面地点交易,到时候那边还有一笔300万美元的尾款付给他,若是再加上已经付的200万美元定金,那个背后指使者足足给潘小岑开出了500万美元的报酬,和定制菜品一样,这都是对面不惜成本的一种表现。
而潘小岑说的话是没有任何漏洞,并未引起怀疑;只不过颜悦瑶麾下的情报力量在经过一番破译后,竟然没有破译成功,这加密的级别极高,而且技术组的组长向她汇报时说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他说:
“总长,我发现一个问题。”
“说。”颜悦瑶说。
“对方的加密技术,好像是咱们集团的,师出同门,所以我们一时半会儿破译不了。”组长说。
“意料之内的事情,这事你不用管了。”颜悦瑶说。
“是。”组长说。
随后我以为颜悦瑶会调动“信息支援军”那边更高级的相关技术力量完成此事,但她没有再纠结此事,而是将精力都放在了怎么布置接头现场上。
长话短说,潘小岑在说出约定地点后,颜悦瑶派出去的特工就已经把周围盯得死死的了,接着一直等到一辆黑色加长宾利车的出现,交易开始,有人招呼这人上车。
但上车之后,颜悦瑶也没有如常见那样立即派出特工去抓个人赃并获,而是静观其变,在看到这人进了车中被带上头罩后车子就开走了,这边则有特工向着汽车发射了一枚粘性跟踪器,并放出多架“微型仿生侦察无人机”实施立体跟踪。
而接下来的交通工具的转场那真叫一个复杂,这车先到了一个机场,换乘了一架水上飞机,然后水上飞机又飞了一个多小时,飞到公海上降落,并最后落在一艘豪华游轮旁边,里面的人将潘小岑带下飞机,再带到游轮之中,进入游轮的客厅,他脸上的黑头罩才被摘下来。
这样复杂的切换交通工具,除了目的地所在处的原因,肯定还有想摆脱追踪的原因,但这些对于颜悦瑶来说都太小儿科了。
这些画面都是跟过去的无人机拍到的,只是因为“微型仿生侦察无人机”的飞行速度不快,跟不上水上飞机,所以半路还换成了小型固定翼无人机,这些无人机会再下面挂在一个小型吊舱,吊舱中带着的便是“微型仿生侦察无人机”,当前者跟上水上飞机飞到地方后,为了方便悬停拍摄与不被发现,它们会再将后者从吊舱中释放出来,每个吊舱都能携带、放出6架后者,这里一共有3架小型固定翼无人机,一共释放了18架“微型仿生侦察无人机”,它们会在电驱动下以人耳贴上去都听不见噪音的静音模式,再利用类似变色龙可根据环境颜色改变自身颜色的智能视觉隐形蒙皮,完全可以做到贴近侦察而不被发现的目的,尤其是此时还是在夜晚。
而“微型仿生侦察无人机”捕捉到的画面中显示,坐在游艇大厅中央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洲。
其实我也好,颜悦瑶也罢,我们俩都对这个结果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等真确定是她时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当然,颜悦瑶在这事上的承受能力要比我强得多,因为在之前她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时,那个答案就是周洲,只是她当时不想明说而已,这是在顾及我的感受。
话再说回来,周洲和潘小岑说了几句话,在索要照片时,发现他根本没拍到任何东西,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要暴露了,正要命令游艇先避一避,而颜悦瑶就已经到了,她乘坐的是一架集团最新研制的隐形运输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这艘排水量颇大的豪华游艇的船尾停机坪上。
同时周围有十余艘高速冲锋艇也包围了上来,然后有全副武装的特工与内务部战士持枪上船。
“周董,我实在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见面。”颜悦瑶从直升机里下来,走进大厅后对周洲说。
周洲闻言先没有说话,然后咬着嘴唇又顿了半晌,之后这才说:
“是我指使的他,你去告诉项骜吧,把我赶走,哪怕是处决我,我都无怨无悔,事是我做的,我没有什么可辩驳,颜总长,你尽管怎么解气怎么来。”
颜悦瑶也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一摆手,表示让周围的人都下去,她带来的人自然立马就撤了,而周洲的人也是集团里的,眼看这个情况,见到集团“三把手”本尊了,也没有不听的道理,所以也跟着退了出去。
至于那个潘小岑,则被特工给一起拽走了。
大厅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人后,颜悦瑶坐在了周洲的对面,说:
“小勋知道这些事吗?”
“你提这个做什么?你还想对我儿子下手?你可以报复我,你把我千刀万剐那是我斗不过你,但请你,不要伤害他。”周洲说,她的口吻里带着三分硬气却还有七分是恳求。
“我什么时候说要对小勋下手了?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些恩怨。”颜悦瑶说。
“他不知道。”周洲说。
“嗯,那最好不过。”颜悦瑶说。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能不能也不要牵连除我之外参与此事的人?他们是受我指派,都是我一人的事,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我不想他们被你迫害。”周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