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们仨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明摆着的,不过就是我没给项阳一个释放威力的参照物罢了,比如像那颗棕榈树一样的参照物。
“刚才的‘天王托塔’,还能再用一遍吗?”我扭头对项阳说。
项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待一秒钟后,就肯定的说:
“能!”
“好,那再用一遍,就朝这棵树上来。”我说,并指着那颗已经从中间裂开的棕榈树。
项阳吸了口气,运了运功,然后对准树干猛然发力,双手狠狠的怼在了比自己下巴略高的位置上,不过并不是在正面,而是用双手托住树干的两侧,随后等这一下在力道传递彻底之后,愣是把整棵树先是打的歪斜,然后被他击中的那里轰然断裂,和下面一小部分脱离的上半大部分直接向上飞出,说是火箭有些夸张了,但和被抛石机扔出去的石头有几分相似。
硕大的树干上半大部分因为刚才的裂缝从空中分开,接着朝着两个方向各自飞出去了四五米后这才落地。
这一招的威力,要是施加在别的物体上,足以将一辆重量过吨的suv给打的四轮离地“跳”起来,而且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力道大,更是穿透力、切割力都很强,能将棕榈树内部坚韧的植物纤维利索痛快的打断,不拖泥带水,这与他用手刀释放内力就能将项勋震的难受不已正好相互呼应。
看到这里,我知道项阳的本事这也是眼看着涨,比起当初去香港参加“武林大会”时已经明显又强了很多,如他所说,他每天真是勤练不辍,再配合上他雄厚的天赋,这才能进步的这么快,要不然这两者缺哪一个都不可能比当时提高这么一大截。
同时我也再次庆幸自己阻挡的及时,我刚才还说两人这互相打出的杀招若都命中了的话最少会把彼此都给打成重伤,可现在这个重伤的可能就可以完全排除了,因为这两招的杀伤力显然都远远超过了他们双方的承受力,换句话说,我要不挡,两人就得落一个同归于尽的结果,双双被对方给打死。
项阳会被“五雷穿心掌”打爆心脏,项勋会被“天王托塔”打碎至少半个脑袋。
想到这里我在庆幸之余也非常的后怕,后怕若是一念之差没有及时的阻挡住两人的攻势,怕是俩儿子都要死在我的眼前。
而我让项阳再对着同一棵树再打一遍,是为了不让他面子受损,项勋显示出了惊人的功夫,他要不表现一下,会被看不明白的人误以为不如项勋,尤其是还是有他的女同学杨娅仪在场的情况下,而这肯定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言归正传,他俩显然平时练功的时候也没对着棕榈树试验过,这次一试,都是大出所料,看来两人平时也都没事出过这么大的功力去攻击一个目标,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全力以赴的破坏力如此之强。
特别是即便大小实战已经打过很多的项阳亦是如此,他打的那些人即便是悍匪,在生理上也还是普通人,哪里有棕榈树来的结实?所以不说用没用全力,仅这目标的强度便也无法完全表现出他的打击能力的上限。
而后我看着原地只剩下一小段还从中间裂开的棕榈树树干,又扫了他俩一眼,接着说:
“你们俩也一人给我来了一下了,那也该我问问你们俩了,刚才为什么动手?”我说。
他俩一听我的问话,都是表情一紧,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项颜开的口,她说:
“爸,他俩接着在前面说的话又说起了刚才比武的细节,然后说的互不服气,就打起来了,小傲还因为拉架挨了一拳。”
说着,项颜指了一下向小傲的胸口,那一片有一块衣服被打碎了,后面露出乌青的一个拳印,我转到他身后一看,发现后面也有一个拳印,并且相应的那片衣服同样也被震碎了,足见当时穿透过去的内力的强度。
而向小傲虽然站在这里看着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但我能听到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了,这事受了内伤的征兆,他现在只是在强撑着而已。
我不知道这是谁打的,我也没兴趣知道,只是用手掌按住那里,稍稍一运功,向小傲就打了一个很长的嗝出来,然后两头的淤青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并最终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他刚才紊乱的气息随即也恢复正常,而向小傲在伤情恢复后的脸色一松,对我说:
“谢谢项王。”
我一摆手,说:
“幸亏你底子好,能顶得住,这要换个身子骨差点的,现在都得凉透了。
而你刚才打的嗝气,是身体为了迎接攻击应激反应产生的,它是真气的一种,但发挥作用后如果还存在体内会让你难受很久,一直要等它慢慢消散才行,这期间你若调动气血,就会感觉浑身胀痛,说白了就是被打出了一定的内伤,如果没有它的保护,你的脏腑都会吃不消的,不过现在好了。”
说完了他,我再次把目光转向他俩,说:
“你们两个小子给我听好了,以后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谁也敢再擅自动手,我绝不客气!这话我只说这一次!”
说这话时,我的表情严肃到了无以复加,这是二人知道我是他们爸爸以来,见过我最严肃,最生气的一次。
毫无意外,两人被吓得都低下了头,然后依次做了保证:
“知道了爸。”项阳说。
“父亲放心。”项勋说。
“小勋,你武功练的不错,没枉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不过以后要继续努力才行,还是不够利落。”周洲随后说。
“阳儿,与人搭手比武,就要扬长避短,你的优势是内力更好,那就拉长战线,不必着急,你以前没碰上过什么像样的对手,所以只用蛮力就能轻松取胜,但现在不同了,你得学会发挥自己的优势,用战术击败对手,明白了吗?”颜悦瑶自然不会示弱,如此说。
我一听她俩这话锋不对劲,便结接过话对两个儿子又补充了道:
“还有一点你们要一辈子都给我记清楚了,你们虽非一母所生,但我是你们的爸,你们要认我这个爸,就得把对方当亲兄弟,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到我这里来说,别往别的地方乱使劲儿!”
我这话,明面上是对他俩说的,但更深层则是对颜悦瑶与周洲说的,尤其是周洲,我绝不能容忍她俩因为个人恩怨,把各自的儿女给培养成宣泄愤怒的工具。
她俩都是女人中最聪明的人物,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颜悦瑶说:
“阳儿,听你爸的,他的话都在理。”
周洲则说:
“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变不了的,这和我平时教你的道理不矛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