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双喜临门”(下)
她如果现在像一个因为吃醋而狂躁的女人那样过来向我大吼大叫,甚至是抽我两个耳光的话,我都会感觉好受一点,但她这样说话,却让我心里更加发毛,不过我想着这么怂下去可不行,所以一咬牙一狠心,准备和盘托出,可不等我开口,她却先开口,替我说了:
“在去‘无根岛’之前,在总部大楼后花园的一片草坪里,两个半小时,事后周董的侍从还特地送的衣服过来,而且是你命令的,我说的没错吧?”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说: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废话,这点事我再不知道还做什么情报负责人?项骜,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连她是怎么恢复生育能力的都知道。
前一阵子冉老哥那边的一个下属生物实验室,通过对陨石残片辐射的进一步研究,发现如果将辐射剂量的控制精度再提高一个数量级,就能保证不促使身体发生生理变化的同时,还能修复一些在此之前无法还原的损伤。
这其中就包括生育能力,也是因为这个项目的特点,所以它被取名‘生命重置’,意思是让生命体被重置到最初的模样。
这个本身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技术,主要应用领域是战创伤的康复上,所以都报不到你这里也报不到我这里,但它在临床试验成功后就被周董给盯上了,她的几次就诊记录我都有,她一共接受了三次超高精度辐射治疗,几乎将子宫重构了一遍,然后通过体外模拟,证实恢复了生育能力。
接着就有了后面的事情,她先用欧氏父子为引,把你的火儿给钩上来,然后再打感情牌,让你怀着对她的自责、内疚还有一点冲动之下在草地上要了她,最后就是怀孕。
这整个过程想来也真是令人唏嘘。”颜悦瑶说。
“这些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说,同时我心想原来如此,终于知道周洲是通过什么方法来治疗的自己的了,而颜悦瑶知道肯定是经过了多方调查,这种方法听起来风险就不小,也难怪周洲不给我说,她是怕我担心,也怕我不让她这样做。
“当然。”颜悦瑶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行动,像对付林佳熙那样对付周洲,即便不对付,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我说。
“原因有很多,你想听我就一条一条的给你说。”颜悦瑶说。
“我洗耳恭听。”我说。
“首先呢,你还记得在‘罗山仙宫’里女官说的话吗?她祝福的是你,我,还有周董三人,这件事我心里一直记着,我虽然有信心一直拥有你无以复加的爱,但周董的存在是天意,我也不能逆天而为,所以未来你与周董之间还会再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有心理准备,而且我也知道,这是一定会发生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现在它来了,我便不会逆势而为,否则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好处,对周董更没好处。
而对你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然后,我还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花活,所以让她放手去做而没有干预。
最后,周董这人要强,但她能以舍弃尊严的方式向我发起反击,让我看到了一股不甘服输的精神,说实在的,不管她用的是什么手段,是否利用了你的什么情绪,同为女人,我还是有点佩服她的,至少她敢于堂堂正正的和我争,凭这个我也敬她三分。
而且她就是因为要强才会做出这些个选择,这才是周洲。
但是,天意也好,敬意也罢,对手还是对手,项骜,我对你的爱一心一意,从见你那天起就是,以后永远都会是,而我还给你说过我要‘一统江山’,我已经做到了,但现在有人想要造反,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心虚归心虚,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身子转过来,郑重其事的对她说:
“悦瑶,你不能伤害周洲!我今天已经和她谈过了,你们之间谁也不能伤害谁,这是底线!”
“谁说我要伤害她了?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的存在有根有源,我不会强行怎样,而且我也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看在她是先来的份上而可以容忍她。
但无形的打击怕是绕不开的,我俩同时怀孕,你能陪我来做孕检,而她要截住你才能给你说,这样本来就胜负已分,只是她不肯就此罢休,我肯定也会奉陪到底,武斗不行那就文斗,我自是不会伤她,她也不会伤我,况且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可小磨小擦的未来肯定少不了,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到时候周董如果不消停的话,是少不了要吃亏的。”颜悦瑶说。
“对啊,既然胜负已分,那你就不要计较了,拿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这才是你的风范呐。”我说,我之所以态度瞬间软化,是因为我真怕颜悦瑶有所行动,虽然她承诺过不会主动出击,但我还是害怕,所以就顺着她说,别真把她惹急了。
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没想到她没接着个茬儿,而是对我说:
“你已经两天没碰我了,不想吗?”
这两天一直在为了拿下“无根岛”的事情忙活当然不会去顾及男女之事,而我则属实没想到她能在这会儿提这个话,并且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方便,就说:
“你怀孕了啊,我想能怎么样?”
“你个傻蛋,上次怀孕是在三个月之内,所以不行,这次已经过了,至少在七个月之前,都没问题。”颜悦瑶说。
她这么说着,就伸手轻柔的穿过我的衣领,摸进了我的胸膛,而我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不设防的,所以当即不再坚持,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说:
“还在车里?”
“先在车里热热身,回去再做到尽兴。”颜悦瑶说。
她的话,总是能只用三言两语就把我的欲望点到炸裂,所以我这会儿气息一粗,扑上去吻住她,然后有些急不可耐的脱掉彼此的衣服,车子也随之跟着摇晃了起来。
那司机对这种事早就有经验了,所以赶紧升起中间的隔音窗,然后开始“例行性”的绕弯。
这之后如何从车里折腾到屋里,从下午三点多折腾到天色全黑这就不必细说了,就说本来我想在两人之间把这事说开的,但目前两人都知道了,那这个说开的话也就不必了,而且我现在想的是只要没有必要,就尽量不要让她俩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在处理了一摞公务、军务,我准备下班这会儿,秘书长又来了,他说:
“项王,林小姐来找您了。”
“她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你给她说了吗?等我有空了再去找她?”我说。
“项王,她每次来找您我都是这样说的,可我说了她也不听啊。”秘书长说。
我一听心说也是,就问:
“她人在哪儿呢?”
“就在门外。”秘书长说。
“门外?这个门外?”我指着我办公室的大门说。
秘书长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而我长叹了一口气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