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这小掌柜与“大魔王”跟小胖子竟成了好朋友,双方说话非常投缘,特别是小胖子与“大魔王”,这两位是一见如故,看“大魔王”对小胖子做出一个很玩味的表情,让我感觉前者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句:“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人!”的话。
言归正传,这一夜无事,第二天也就是“武林大会”的第五天,众人开拔,前往位于“香港大球场”的比武现场,李嘉豪为了办起这次大会,已经将球场连续包场了,时间不定,直至大会结束为止。
这个球场兴建于1994年,是全港最大的公共球场,最大可同时容纳44000人,虽与能一次容纳超过10万人的超大型球场比还差了不少,不过对于这次大会来说已经完全够用了。
入场时,李嘉豪已经提前吩咐人做了安排,迎接我们的仪式极为隆重,那真是叫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连横幅彩旗都打上了,还有香港最专业的舞狮队与锣鼓队也都被请到了现场,鲜红的千响鞭炮放了一挂又一挂,甚至还有一种专门在白天使用的大礼花,它打到空中爆开后散发出来的不是绚丽的火光,而是无数彩带,这些彩带材料特殊,在空中迎风一飘,甚是美丽,抬头去看如同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片随风流动的彩云。
李嘉豪说:
“老项,为了迎接你这一行人,这排面可是要比大会开幕式的那天还要隆重。”
“搞这么大的场面又让你破费了,咱们这是来打架的,又不是谈生意搞合作,弄的这么喜气洋洋我都有点错觉,感觉这不是‘武林大会’,这是要开什么庆功宴。”我说。
“这场内场外是两个世界,场内打个头破血流这实属正常,场外该喜庆还得喜庆点,因为不管是你们来,还是我要当‘武林盟主’,这本身都是好事,只不过来了坏蛋过来捣乱而已。”李嘉豪说。
“也对,场面做得大,也是对敌对势力的一种示威。”我说。
话说着,在进门的时候,高呼欢迎我们的口号的,挥舞着作为“山海集团”国旗的“炎黄旗”小旗子的,还有往空中打手持式彩纸礼花弹的一应俱全,直到进了大门,原本这前后左右呜呜泱泱做了一圈人,此时全部站起来了,向我们行礼,有的是抱拳,有的是捶胸,还有的是高举右手,反正什么礼节的都有,不过大部分还是国内武林的同道,以抱拳礼为主,远处的那些外国参会者,就少得多了。
向我们行礼的众人,一句句“项大侠、颜女侠”的称呼不绝于耳,我俩则一个个的还礼,就这么着,这几十米的路,愣是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地方。
“项骜,你在‘印度少林寺’的时候,还是少侠的称呼,现在已经变成大侠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在武林中混,看来人的名树的影,这别人的态度最能直接反应一个人的现状。
我也沾你的光,成了女侠。”颜悦瑶面上含笑的说。
“是啊,我这没怎么在武林里待过,就从少侠变成大侠了,不过你被叫女侠那是当之无愧的,你的作为说起来也至少是大侠一级的,当个门派掌门人都是‘洒洒水’的事情。”我说。
“老项,颜美女,你们成功抗击西方诸国的打压并反击得手的事情在全世界都传开了,武林中人同样也都知道,所以就称你们是‘炎黄英雄’,给华人长了脸。”李嘉豪说。
“这名头有点大,实不敢当。”我说。
“你当得起,你当不起就没人当的起了,你干了好多人想干但要不因为各种原因没敢成要不是压根儿没实力干的壮举,这些你都担得起。”李嘉豪说。
“这是所有参与者的功劳,我一个人可不成。不过武林同道们愿意这么叫,也是给我脸上贴金,我也没有意见。”我说。
“老项,你这就‘凡尔赛’了啊。”李嘉豪说。
这“凡尔赛”指不是法国那个“凡尔赛宫”,而是一句网络用语,可以理解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反话炫耀的意思。
“哈哈。”我呲牙笑了笑作为回应,本还想说什么,但被对面的一些声音给打断了。
这些人是对面的国外参会者,其中有不少就是各种“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对我们刚刚公布,要由“山海集团”这次的代表团上阵替李嘉豪比武的决定非常不满,认为我们这是在作弊,小掌柜带人下去解释了半天也没有用,这种事,我本打算的是如果再解释一通还是不听的话,那就跟他们摆摆道理,说说这种做法的来由,以及他们身上不合规矩的污点,假设再不听,那就被怪我心黑手狠了。
但是,这只是原本的打算,因为我看了半天看到一个穿着木屐和男士和服的日本人在下面用很生涩的中文嚷嚷,以及他后面你的行为,让我改变了主意。
这边先听他说:
“你们这群臭猪,只会靠着人多势众!”
说完之后,后面还夹杂着一大堆日语脏话,他手指的方向,也正是我们几个坐着的位置。
且不说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上用如此粗鄙之语,而且还他妈的是个日本人,就说这人真正作死的地方是他在开骂的同时,还出手了。
而且用的正是我们在来之前还讨论过一番的“眼神杀”。
从施用细节来看,他显然学的不是用眼睛释放内力的那正派“目击”,而是用精血与乌鸦血洗眼练成的那种邪派。
他攻击的目标也没有别人,直奔我而来,光天化日之下我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从他双眼中迸发出那种企图攻击魂魄的恶毒。
只是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一般武林高手也可以,甚至是对付顶尖高手也有不小的作用,可对我,不管用。
因为老子是绝世高手!
话再说回来,这个日本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后对我而言,最大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一股穿堂而过的阴风在吹我,凉飕飕的,吹的我感觉不太舒服,不过仅此而已。
而我的反击第一步就是一个运功,将身上除了太阳以外谁也无法比拟的阳气顶了上来,接着对准他猛的一放。
这一下可热闹了,这股阳气就是针对他的,有“定向能”的精确路线,而非向着四周发散,路线的最末端,便是他的眼睛,汹涌澎湃的阳气再加上“定向能”而特别集中,便在瞬间就淹没了他双眼射出的阴邪,随后全部贯入他的双目之中。
这人在被阳气击中后两只眼上喷出了两股明灭可见的火苗,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哎呀”一声惨叫,接着他用双手捂住眼睛开始鬼哭狼嚎,旁边人都被吓了一跳,他身边和他一起的一个日本人,用日语说着:
“松岛君!你怎么样?松岛君!”
说着就扒开了他捂住眼睛的手,往里一看,吓的这人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这个叫松岛的日本人,两只眼睛已经被完全烧毁了,阳气贯入之后,将他的眼球烧的一干二净,现在他的两个眼眶里,只有两个被阳气的热能给熏黑的黑窟窿,周围还有一圈被高温瞬间碳化的皮肤。
他在嚎叫了一番后,又用日语痛苦大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本来呢,他这么惨了我也就懒得搭理他了,毕竟在来的第一天就弄死个人显得不太好,可这人嘴太欠,他喊了半天居然还能忍着双目俱焚的剧痛而破口大骂,那嘴巴就像一辆爆炸的大粪车一样,又向外喷出很多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词汇。
我听的实在有点烦了,便一晃脖子,准备下去拿了他这条贱命。
坐在我身边的颜悦瑶,登时便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杀气,就说:
“看来这人的生命最多还剩半分钟。”
“悦瑶,你说多了。”我说。
“好吧,10秒钟。”颜悦瑶说。
“不用。”我说,说罢双腿一发力直接越过我和他中间相隔的这大约六七十米的距离,跳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抡圆了巴掌从上往下就拍了下去,这一掌用掌根正拍在他的头顶正中央,如果以为我把他的脑袋给拍碎了,那就错了,因为真拍碎了那还得溅我一身的脑浆,我嫌他脏,所以我在发力的时候做了微微的调整,这力道穿透力极强,在击中其头部后迅速传导至他的脊椎部分,而非停留在脑袋上,因此这一击之下,他的头毫发无损,但巨大的内劲已经全部顺势灌入脊柱,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人的脑袋是完整的,却如同向下飞去一样,以势如破竹的势头先压断了颈椎,然后贯穿了整个躯干内的五脏六腑以及大肠小肠,最后从他的两腿之间挤破皮肉掉了出来。
也就是说,我让他自己的脑袋从上往下击穿了自己的身体。
而我的力道把握的刚刚好,这脑袋掉下来是真的掉下来,落地后占满了他自己的血渍,并没有因为出来的速度太快撞击地面而遭到损坏。
也就是说,我这一击的力道,正好让他的脑袋能穿透自己的身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再看这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的脑袋,他的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嘴巴还一张一合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想象一下,一个人头被自己的头穿透了躯干,然后里面遭到粉碎挤烂的脏器碎渣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再从他的裆部下方破口洒出是一个什么场面。
仅此一下,四座皆惊,原本吵闹声不断的大会现场也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一刻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时候小掌柜一个眼神过去,两边“金尊贵”的人不顾地上血污,趴下身子湿巾把我裤腿和鞋子上溅到的血点和脑容物以及肉渣纷纷清理干净,而我则稍稍一运气,在不用任何扩音设备,但说话依然可以让全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
“现在,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有的话,给你们三分钟,站出来给我项骜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