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身本事从根儿可都是在‘暗黑殿’学来的,我在让你变成我的宠物之前,得先把这些本事都‘拿回来’,毕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宠物,才是好宠物。
来人,把‘小祭司’叫来!”
阿克谢最后这句对外喊的命令发出后,立即有人响应,然后不多时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里,这人我认识,颜悦瑶更认识,她就是何娑莉魔法方面的师父,也是我们在贝尔格莱德大学碰到的那个黑魔法高手。
“把你的能耐都给我使出来,我要废了她的功夫但不伤她的性命,还要让她只钟情于我一个人,对我言听计从,能不能做到?”阿克谢对“小祭司”说。
“殿下,我可以试试。”
“不是要试试!是一定要成功!听明白了吗?!”阿克谢一把抓住“小祭司”一侧肩膀上的衣角,如此说。
“是,殿下,我全力而为。”小祭司不是大祭司,她不敢直接顶撞阿克谢的命令,所以只能立即答应。
而这个“小祭司”本身就是个黑魔法的顶级大拿,她要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不能反抗的颜悦瑶,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阿克谢那边说完这话,捏着颜悦瑶的玉颈,几次想下嘴去强吻,却都最终都在看到颜悦瑶那凌厉如刀的眼神后没有落下去,然后就气哼哼的走了,留下两人在这个刑房之中。
“小祭司”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大箱子,将箱子里面的工具一一拿出,她先是在颜悦瑶被绑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在里面开始勾了一个又一个的复杂图案,并将这些图案最终拼接成一个诡异而又阴森的新图案,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作用见不得光的魔法阵,我虽然不知道它的确切作用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正经用途。
而颜悦瑶却认识这个阵,她说:
“这画的是‘忒瓦斯阵’吧?能让人遗忘一切的魔法阵,你用它是想给我洗脑?让我忘了项骜,忘了所有以前的一切?
你说来也真是可怜,学了一身本事在‘大祭司’那里被当做打手,在阿克谢这里又被呼来喝去,他一个冥顽不灵的暴君,即便赢了,也早晚把你们卸磨杀驴,如果输了,你们就都得给他陪葬。”
“小祭司”不说话,只是布好了这个阵法之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从箱子里又取出一支支的中空小管子,管子的末端极其锋利,如同针头一样。
这些管子被她在面前摆了一排,然后管子的后面还有软管,连接起来又通向了一台很有朋克风的复杂但纯机械的机器上,这台机器是她身边的两个随从一起推进来的。
将这些管子中的第一根拿起,“小祭司”这才开口对颜悦瑶说了第一段句话:
“你害死了我徒弟,我今天也算是为她报仇,等一下通过它们注入你身体内的酸液会把你的经脉全部烧死,放心,你不会死,但你会永远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其实我不必使用这种残酷的方法,但为了让你难受,我才不嫌麻烦,把这些我亲自调制出来的酸液拿出来给你使用。”
“你早晚和你徒弟会是一个下场,甚至比她还惨。”颜悦瑶对于这种威胁,不仅面无惧色,甚至还表情嘲讽的说。
而“小祭司”不再说话,她让人将软管连接好后,就开始拿着前面的硬管往颜悦瑶的身体各个部位扎。
每扎一下,颜悦瑶都疼的秀眉微蹙,但没有发出一声,而插进去的管子也随着伤口向外流出道道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共18根管子便已经全部插完。
然后“小祭司”转身亲自启动了那个名叫“忒瓦斯”的遗忘阵法,还有身后的那个朋克风机器。
阵法启动后,一阵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光将颜悦瑶笼罩,它让她头痛欲裂,而颜悦瑶想要运功抵挡这阵法对大脑思维的入侵,身前那台机器却已经将酸液通过软管注入到了体内。
软管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一种褐色如铁锈一样的液体正在快速流动。
当这些液体进入颜悦瑶的身体时,她实在是太疼了,秀发不消片刻就被剧痛带来的汗水打湿,银牙紧要之下也不免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视线转回到我这边,我看到她如此受难,如何还能坐得住,情绪也立即被推向了失控的边远,我恨不得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赶到现场,可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10分钟的航程,即便到了再进去再找到人,整个过程需要多久根本都是个未知数,要等这些时间过了再找到颜悦瑶,那什么都晚了。
看到我情绪的变化,周围人都很奇怪,陈老大问:
“老弟?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我知道弟妹现在被抓住了你心里难受,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得振作起来啊!”
我摇摇头,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我能与颜悦瑶意识相连的事情说了一下,说了我看到了她此时的境遇,说了这几十天来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说了也没用,毕竟当时不知道颜悦瑶在哪里,可现在看到了让我更痛苦,我知道了在哪儿,知道了她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而这事在此之前我是严格保密的,只有冉业成清楚,所以他们在我说之前并不知道。
“你跟颜美人的意识连在一起了?那她能感受到你吗?”李嘉豪说。
我摇摇头表示不能,机舱里陷入一阵沉默,因为谁也没办法。
当我通过意识连接再次看到颜悦瑶时,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样的痛感的确通过意识也传递到了我身上,我也开始感觉到大脑像是被人用一个什么东西扣住然后有人不停的在外面高频敲打一样、经脉如被火焚一般的疼。
几人见状不妙,纷纷上来帮我,有的给我运功,有的给我借法,可这些帮助都无济于事。
不过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最让我难受的还是心理上的,颜悦瑶被折磨,我却无能为力,我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这种无力感、内疚感如同海啸狂潮一般将我摧垮。
我自己的意识,也在这剧烈的身心痛苦之中逐渐模糊,最后在突破了某个临界点后一下子彻底失去意识,如同坠入了黑暗无边的万丈深渊。
在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意识黑洞”里,我的思维又逐渐有了反应,我想起了颜悦瑶在面对阿克谢时自言自语的那段话,那句“项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绝,反复盘旋,随后我哭着回答:
“我听的到,听得到,悦瑶,你能听到我吗?”
这话说出去的两秒钟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说:
“项骜,是你吗?”
我一听,这是颜悦瑶的声音没错,立即回应:
“是我,是我,悦瑶,你能听见?”
“我能听见,项骜,我快不行了。
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叫他们做人做事,叫他们继承我们的衣钵,如果你教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颜悦瑶没有多余的一丁点精力与我说些别的,仿佛是用尽了平生力气,将这段话说给我听,我在黑暗中泪如雨下,就如同在“鬼门关”前那次一样。
“悦瑶,你坚持住,我去救你,你坚持住.”
我哭着说这句话,但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我知道,颜悦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
当痛苦达到顶峰时,我的大脑好似被雷电击中,一阵短暂而剧烈的震荡和疼痛后,我的视角,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又变成了颜悦瑶的视角。
随后我竟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经脉流转,血液奔腾,以及正在被阵法和酸液攻击的伤口。
而颜悦瑶也在这一刻仿佛又有了新的活力,她说:
“项骜,我的身体好热,好像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一样。”
“悦瑶,你尝试一下运功,看看有没有变化!”我忽的意识到了我俩现在可以通过意识层面的量子纠缠进行远距离对话了,而不再是我只能通过她的视角或第三视角去看去听,并且新的变化好像还远远不止这些。
“好,我试试。”颜悦瑶在意识交流中恢复我后,经过一番尝试,真的有夺回身体控制权,反压制住那阵法和酸液的势头。
“项骜,我懂了,我们的功力,好像合二为一了,我现在可以与你共享身体与意识上的资源!”颜悦瑶说,她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如同获得了新生,一个无比强大的心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