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项王练的功夫叫‘金顶纯阳功’,此功阳气盛极如中天之日,什么邪术也近不了身。
所以呢—你的‘情蛊’对项王来说,只是一个散发着难闻味道的小玩意儿而已。
别说你请来的那人只是还说得过去而已,就是把天下第一蛊师请来,也动不了项王分毫,懂了吗?”颜悦瑶说。
话至此处,我看向林佳熙,她一脸秘密被当众揭发的窘相,委屈的泪水又是哗哗的流下来,然后说了句“我只是想让项王爱我”后,就主动下车跑了。
当天下午,林佳熙主动提出要走,连周洲都没拦住,然后是林国鹤亲自带人来接的,看着她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林国鹤在感谢完我之后,又用一种很感激的眼神看了颜悦瑶一眼,颜悦瑶不说话,只是嘴角微翘的笑了笑。
“我想过很多种她离开的原因,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我说。
“小姑娘的小心思被戳穿了,没脸待下去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就是周洲也没法给她辩护。”颜悦瑶说。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的办公室里放了这个?”我说。
“因为这个办法是我找人告诉她的,她不知道而已,那所谓的‘高人’,也是情报部的一个我的部下而已;我引导着她来埋,再亲自挖出来,然后逼她走,就这么简单。”颜悦瑶说。
我听完这话,倒抽了一口气,说:
“你这本事,放到古代也是‘宫斗’的一把好手。”
“‘宫斗’?我不屑于做那些事,我只是想快点让她走,不让你纠结罢了,她能夺走你对我的爱吗?她是我的对手吗?周洲都不是,她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背叛过你的手下败将,带着一个小屁孩还想来跟我争?凭什么?在我手下过的了三五回合吗?这才第一回合就一败涂地,真是无趣。
而且如果我真想针对她,你以为她还有机会等她爷爷来接她吗?我是不会在肉体上伤害她,但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别忘了,我可是‘八部统领’出身,我学的所有本事里,整人就是其中一项。”颜悦瑶说。
“你真是眼里不揉沙子。我说。
“我的眼里只有你,当然容不下沙子,别说是沙子,一颗灰尘都不行。”颜悦瑶说。
在这番话后,我对颜悦瑶的心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个女人简直是厉害到不能再厉害,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勾斗之术,还有无与伦比的外貌与床笫手段,简直无所不能,这样的女人,我拥有了又怎么会再去对别人有心。
我心中感慨,而脸上还尽量保持平静,看着同样平静说出自己计谋的颜悦瑶,说:
“这是你的计划,如果不说的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我对你的爱毫无保留,我怎么做就给你怎么说;另外,项骜,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为了捍卫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该用的手段是不会吝惜的,我为了不让你难做,会有分寸,但不代表我只会动嘴说说而不会真的下手。”颜悦瑶说。
“对啊,你只要下手,没有哪个女人招架得住。”我说,
说完这话,颜悦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招呼一声自己的秘书去叫人把胭脂红牵走,并把“莫陨尖”也带回去时我才想起来,说:
“对了,你不是与徐布一起去指挥行动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事情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这次行动以我为主导,我在执行前虚张声势了一番其中难度,然后让一些有资格只听到只言片语的人听到,我会因为这个任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看看趁着我不在,那些想跟我掰扯掰扯的人会有什么动作,果然,该忍不住的还是忍不住,指使小妹妹来这里对你又搂又抱,然后我就提前回来杀个回马枪,让搞这些小动作的人,猝不及防。”颜悦瑶说。
我知道她说的那个“有资格听到只言片语”的人,说的就是周洲,这相当于在放烟雾弹,迷惑周洲引她出手,这真是好手段.但更厉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任务是她与徐布共同指挥的,徐布与周洲的关系显然更近,一旦有什么有关于周洲的风吹草动,徐布肯定会通知她,但徐布显然没有通知,这只能说明他并不知道实情,由此也就说明了另一个问题,既颜悦瑶不仅瞒过了周洲,来徐布一起也给瞒住了。
而对于颜悦瑶来说,能瞒住周洲并不值得称道,毕竟她是王牌间谍出身,这种事对于她来说是最擅长的老本行,骗周洲这个外行即便成了也属于正常现象,因此真正厉害的是能骗了徐布,徐布那也是王牌特工出身,又是尤家的前“四大金刚”之一,头脑冷静,智商超高,这么一个人被颜悦瑶在眼皮底下给瞒过去,这等操作不可谓不精妙。
而颜悦瑶看着我的脸,知道我在想什么,也知道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以也不多做解释,而是说:
“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吧。”
“还有一个,林佳熙给我的办公室盆景里埋‘情蛊’是你的人给她支的招,那她是怎么和你安排的人联系上的?不可能是这么直眉瞪眼的就去说吧?她也不傻,这么明显不会看不出来。”我说。
“那是当然,做戏还是要做的充分一点的;我先派人了解到林佳熙一直在想办法获得你的心意,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但苦于不得法,就死马当活马医,连笔仙、碟仙这些都试过了,我一看她既然这么着急,就让我安排的人去主动接触她,几天之后成了朋友,再经过几次‘不经意’的聊天,透露出‘情蛊’的存在,一步一步的引她上钩,最后等她完全动心了,就把‘情蛊’给她。
最后让部下告诉她埋在那里,所以她埋的地方我一清二楚。
又所以,我今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挖出来,在你面前揭穿她。
你说,我做的对吗?”颜悦瑶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把那张美极了的脸贴到再近一点点就能碰到我的距离上,眼神像两柄钩子一样勾住我,慢慢的说。
“你做得对,因为你这样做让我更喜欢你了。”我说。
而我此时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是爱意满满,心里更是一堆盛满爱意的话想说,可又感觉在这个略显严肃的气氛下不太合适,这才强行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
但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从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颜悦瑶只要看一眼就能解读的通透,她说:
“想说就说出来,我要听。”
“我爱你这人,爱你的容貌,爱你的能力,更爱你的坦荡。这就是我想说的。”我说。
“那能爱到什么时候?”颜悦瑶说。
“这是让我保证吗?那—说的俗气一点吧,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山无棱天地合。”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海,看着远处嵌入海天相接的青山,如此说。
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我俩之间这种用严肃语气说着情话的奇怪氛围,她轻笑一声说:
“项骜,你琼瑶剧看多了吧?”
“我哪有功夫看那玩意儿,有感而发而已。”我说。
“好,那我们就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山无棱天地合,天上地下,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颜悦瑶说。
“嗯,天上地下,永不分离。”我说。
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捧起颜悦瑶的俏脸吻了下去,由于这是在公共场合,所以其实影响不太好,但这会儿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颜悦瑶也踮起脚紧紧的抱住我,大门口来往的工作人员还有礼宾、安保赶紧都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去多看。
良久,这个深吻结束后,我有些几乎是在潜意识支配下说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就让我着了魔了呢。”
“怎么叫着魔了?”颜悦瑶说。
“以前我感觉我对陈菲媛的感情算是强烈,但遇到周洲后发下那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淡淡喜欢,然后我以为愿意为周洲舍生忘死就是最高的爱了,但又遇到你,才发现我想为你做的不仅仅是舍生忘死,而且是全部。”我说。
“那会不会在我以后再出现一个让你更用心的女人?”颜悦瑶说。
“不会。”我说。
“你凭什么敢这么说?”颜悦瑶说。
“我都要把灵魂交给你了,别人还能来要走什么?你是我能付出的爱意的天花板。”我说。
“这话我信。”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