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点点小手段而已”
“这也行?那等于是突然被自己喜欢的人给强bao了?”我说。
“你能不能别强bao强bao的说,现在尤凝自己都不认为那是强bao,她说她除了没做好准备之外,心理上其实是完全接受的。”颜悦瑶说。
“这真是无奇不有啊,太巧了太巧了;哎对了,她怎么会喜欢大巴的?难道只是见过几次就有意思了?”我说。
“她前几次来的时候见过大巴,其中有一次还见过大巴带人训练,她那几次就对他有好感,还一起参加过一个名为‘敌后作战与物质运输’的小项目,当时两人没说几句话,但‘种子’也就是从那里埋下的。”颜悦瑶说。
“行啊,以前接触不深,现在这一下子可够深的了,直接到底。”我说。
“啧,你能不能别这么‘内涵’。”颜悦瑶说。
“我这不是感慨嘛?对了,你是因为知道这个才给我发信息说尤显不会真下手的吗?”我说。
“差不多吧,但也有点其他考虑。”颜悦瑶说。
“什么考虑?”我说。
“尤显这人虽然吃软不吃硬,有骨气也有实力,但他一个在尤家继承权竞争中的失败者,能不靠家族势力自己干出一番事业东山再起,这样的人对外界环境的把握都是很有眼光的,这些年‘山海集团’的实力快速提升,几乎一年一个台阶,尤其是集团又在反击西方诸国的制裁中获得全胜,并展示出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劲的综合实力,还有‘乞力马扎罗山’的战略科研项目群作用有多大他不会不知道,后者带动的不仅是咱们一家,而是整个华盟,并且集团与国内也建立了互信通道,不仅是在华盟中,在整个国际上,集团的发言权都在快速增长。
这些都让尤显在对我们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必须小心处理与我们的关系,只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因为任何事和我们结梁子的。
而如果巴立朗与尤凝成了,那么他就有了一个可以直达接近集团权力核心的通道,我们的动向,我们的决策,他都可以通过尤凝快速得知并做出反应。
这对于他这个军火走私商来说,很重要。
尤其是‘山海集团’可是国际知名的军火巨头,军火输出的最大源头之一,这都与他的主业务高度相关。”颜悦瑶说。
“尤显不愿意为此事与我们结梁子这个我也想到了,但你说尤凝的作用时,我怎么感觉他这是要用尤凝作为楔入我们内部的一颗钉子呢?”我说。
“这倒不至于,但他肯定有与我们搞好关系,万一哪一天再和正牌尤家掐架的时候,只要我们是不去帮正牌尤家,只是作壁上观的立场,那样的话目的就达到了。”颜悦瑶说。
“他真这么想的话,那你怎么看?”我说。
“我们与正牌尤家的关系是绝对不可动摇的,所以肯定不能因为尤显而使两家的盟友关系出现裂痕,这是基本原则。
但我们也不愿意得罪尤显,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只能是量权相害取其轻,不过我想这里面还有别的方法,一个更符合我们利益的方法。”颜悦瑶说。
“最符合我们利益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两边重归于好,至少在明面上彻底放弃之前恩怨的状态,这样我们既可以保证与正牌尤家的关系,又可以利用尤显的资源。
只是尤仲尤显的恩怨是几十年的老疙瘩,不是说解就能解开的,当前的缓和,只是暂时的,特别是等到正牌尤家的权力交接时,尤显不出手的可能性很低。
那么如果没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两边再打起来就只是个时间问题。”我说。
“所以,这个‘共同敌人’的‘重任’就交给‘暗黑殿’了,正牌尤家不用说,次次都与我们并肩作战,而尤显那边,等再与‘暗黑殿’有正面冲突时,务必要尽一切可能把他全面拉入其中,之前仅仅是‘罗山仙宫’之战还不保险,得让他们打到不死不休的关系才行。”颜悦瑶说。
“这个我倒不担心,尤显跟‘暗黑殿’有杀子之仇,他儿子被自己另一个投奔其的儿子给干掉,这股怒意必定会算在它们的头上。”我说。
“未必,‘暗黑殿’的做派是标准的过河拆桥,没有利用价值后翻脸不认人是它们做事的常态,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这种劣根在很大程度上就跟它们的影响有关系。
如果宾尼.刘的利用价值无法超过尤显对‘暗黑殿’造成的威胁,那为了削弱我们整个对抗冷血人的阵营力量,‘暗黑殿’极有可能会主动交出宾尼.刘,把他卖了,以换取尤显的退出。
至于宾尼.刘被尤显如何处置,那它们才不会管。
而且‘暗黑殿’既然已经明白尤显是无法拉拢的,那把他分离出去也是好的,至少能让自己少一个强敌。”颜悦瑶说。
“啧,你这么说的确有道理,我们要的不是一个中立的尤显,而是一个和‘暗黑殿’势不两立的尤显,那你觉着怎么才能让尤显彻底站在‘暗黑殿’的对立面?”我说。
“尤显要用尤凝来影响我们,我们自然也可以用巴立朗去影响他,这门亲事成了之后,巴立朗也能接触到尤显的核心圈,这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通过巴立朗与尤凝时不常的吹吹风,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当然,这个作用很小,对于尤显这种杀伐果决的人来说尤其如此,那么就还得有一个更保险的方式。
比如让他深刻的明白,敌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他的命,而作为一个枭雄,仇家想要自己的命但没成功,那会怎么做?”颜悦瑶说。
“当然是复仇,让仇家知道厉害,如果能把仇家一锅端了自然最好。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我说。
“正准备给你请示呢,你要同意了,我立马下令,现在时间还来得及。”颜悦瑶说。
“什么意思?”我说。
“尤显的行踪本是绝密,因为这些年来他做的生意是在刀尖上舔血,想杀他的仇家太多了,这里面‘暗黑殿’肯定算一个,尤显不死,它们不仅不能收为己用,还得费劲分离这个对手,但如果死了,‘暗黑殿’不仅少了一个死硬到底的对手,还有了吸收尤显势力、技术的机会,不管是让宾尼.刘去还是扶植新的傀儡去,都一样。
那么如果‘暗黑殿’现在知道了尤显的确切行踪就在印度洋上空的一条非公开航线上,你说它们会怎么做?”颜悦瑶说。
“会派出空中精锐前去截杀。”我说。
“对,然后我们再去救人,让尤显死不了,还卖他一个人情,又让他和‘暗黑殿’不共戴天,一举三得。”颜悦瑶说。
“那‘暗黑殿’如何知道尤显的行踪?你的安排,不会就是故意把这个信息透露出去吧?”我说。
“嗯,这就是这个计划的核心,但你也别小看这一句话的事,为了不让‘暗黑殿’起疑心,让它们以为就是通过通讯监听捕获尤显来这里时的归航航线,我可是让情报部做足了准备,绝对万无一失。
然后是‘重歼-1’一个航空团已经满油满弹处于战斗状态,随时可以升空。
不过这两条安排我都没下令去做,只是准备好了,现在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要同意,我马上安排,不同意的话就再找别的机会。”颜悦瑶说。
“你可以让‘暗黑殿’不怀疑这个计划,可怎么保证尤显不怀疑是我们透露的消息?毕竟这事真出了,我们的嫌疑最大。
特别是他本人刚从集团总部离开,就被‘暗黑殿’攻击,这其中的利益纠葛以他的脑袋,不用细想恐怕就能想出其中的端倪,咱们可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说。
“这个我自然有所考虑,印度洋本身就是‘暗黑殿’活动频繁的海域之一,它们在那里英属‘查戈斯群岛’部署有大功率无线监听站,还有天波预警雷达、米波反隐形雷达,包括可以支持动能反导导弹实施中段反导的x波段雷达,这些设备组合在一起,发现尤显的行踪在逻辑上没有问题。
这么说吧,尤显大半夜的坐飞机为了女儿跑到我们这里,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很冒险的,冒的就是被‘暗黑殿’盯上的险,这个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只不过是爱女心切,非得跑这一趟罢了。
所以,我们的嫌疑有,但不是最大的,他要分析也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
只是‘暗黑殿’今晚在‘查戈斯群岛’上的雷达系统并不能发现尤显的踪迹,但这事尤显不知道,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让‘暗黑殿’知道,然后再去营救尤显,这事不就成了?”颜悦瑶说。
“你怎么知道‘暗黑殿’的雷达发现不了尤显?还特别强调是在今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