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山海集团’中陪伴项王左右打天下的周洲失踪了,这个小妹妹也叫这个名字,长得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样,但看项王的意思,应该是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项王如果实在找不到周洲的话,有没有兴趣找我顶个缺。”婉儿说。
这话说到这里我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心说什么情况?这头牌怎么拿我开涮起来了?难道是单云台指使的?如果她是认真的,那抛开别的不说,先有周洲,后有颜悦瑶在身边,能让我动心的女人可以说已经没有了,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因此,我闻言后先扭头看了看颜悦瑶,并抓住她的手,随后说:
“家里有这样倾国倾城的伴侣,没有缺可顶。”
“妹妹,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可别怪我不给大扛把子面子咯。”颜悦瑶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但我分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意与杀气。
“哎呦,行了行了,快吓死我了,我是听说项王与周董感情甚好,我还不相信这么成功的男人能一心一意,哪怕是一心二意的,这就想试试,项王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等浮萍女子根本入不了法眼。”婉儿说。
“那姑娘你到底知道这女子去那里了吗?”徐布“照旧”最后一个开口,但也是直奔主题的说。
“大约20天前,她向我借了一笔钱,说是家里有急事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蓉妈妈’派人找过,我也找人打听过,但都没打听到,按理说她这么跑了是欠了我们一笔赎身费的,但看在她入职这些日子以来,也带来了不少生意,所以也就不计较了。”婉儿说。
这话说的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本人不止是“青丝坊”的一名高档应召女郎,而是“青丝坊”的股东之一,“青丝坊”赚的钱里会有她的一份,这也算是她的生意。
说完这些,她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能告诉几位的,就是她消失后最后有人见过她,应该是在美墨边境,至于她去那边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婉儿说。
“妹妹,你这话只说一半儿可不是个好习惯。”颜悦瑶说。
“婉儿”被颜悦瑶说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愕,但这个表情并不明显也消失的很快,并回复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难不成还让我编一套瞎话出来糊弄三位吗?”
颜悦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随身的柔性平板终端拿了出来,调出了上面崔铉茂的照片,并将照片往桌子上一摆,说:
“这个人‘蓉妈妈’还有妹妹见过吗?他在这里玩过,而且点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他点完之后绑架了我们的目标人物,她这才消失的,后来他说把她从酒店里扔出去,接着又被别人给接走了,而接走的人,貌似就是这‘青丝坊’里的,我先不管接人的到底是不是‘青丝坊’里的,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是不可能借了钱还谎称家里有事才离开的。”
“蓉妈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说:
“我认识这人,他的确来过好几次,而且后来点的就是三位要找的那个姑娘,还包了挺长时间—等等,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姑娘在临走之前,曾经给我说过,有一个男的给她连开了好多次上门服务的单子,但去了之后不仅上床,每次都打她,有一次用枕头蒙住她的脸差点把她给闷死,还说什么‘叫你不答应,叫你不给鉴定,现在没人撑腰了,还狂不狂?’
之后我告诉她下次不要去了,那男的再来找事,我们就收拾他,但过了不多久,这姑娘就自己走了,从哪之后便没了消息。”
“我明白了,这人在这里找我们的目标人物消费过一段时间并经过数次的殴打之后,中间应该又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她被迫离开,然后她就被这人绑架了。”徐布说。
“大扛把子,你们‘洪门’的产业里旗下姑娘被打,你们也不管吗?”颜悦瑶说。
单云台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蓉妈妈”,发现单云台在看自己,“蓉妈妈”吓得又是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然后瑟瑟的说:
“大扛把子,这姑娘来的时间短,辈分很低,当时我们没有这么多精力去照顾她,而且她也是被打了好几次才给我说的,之后没多久就走了,我想管也来不及啊。”
“妹妹,后面你还藏了哪些话,都说出来吧,现在不说,难道是嫉妒姐姐我找到这么个好男人不成?”颜悦瑶挽住我的胳膊说。
“切,姐姐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我说也可以,但我要给项王一个人说。”婉儿说。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颜悦瑶的眼睛里更是能窜出两把刀来。
“咳,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尴尬的轻咳一声,说。
“不行,必须单独说。”婉儿说。
我扭头看向颜悦瑶,这表情像极了当年因为颜悦瑶我看向周洲的样子,不过颜悦瑶毕竟不是周洲,她笑了一下,说:
“该有的自信我还是有的,说就说,还能从坐着说变成躺着说不成?我自问现在能让你躺下的,也就只有我了。
行了,该问什么问什么,我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转身很霸气也很自信的走出了大厅,头都没回一下,徐布则说:
“项兄,我也在外面等你。”
“项王,这‘婉儿’主动提出与人独处的要求我可是第一次见,那我也不打扰了。”单云台说完也溜了。
至于那什么“蓉妈妈”,则早就跟着单云台身后一起跑了。
一下子本来这么一圈人,就剩下了我和“婉儿”两人。
我心里盘算着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正想着,她见四下无人了,竟然撩起长裙,“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并说:
“恩人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哎?这又是闹哪样?我被她的这一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赶紧把他搀扶起来,然后说:
“什么情况?咱们之前认识吗?我对姑娘你哪里有恩了?”
“项王,您还记得当年您与周董在泰柬边境救过一个父母都被飞机打死的小男孩吗?”婉儿说。
这个我当然记得,我的思绪也一下子被她的话从现在拉回来很多很多年之前,那是我去泰国找周洲,后来一路上遭到汪怀聪的派人追杀,在准备越过泰、柬边境进入西哈努克港抵达我当时在那里的武装安保公司训练基地时发生的事情,“神圣联盟”为了消灭我们,丧心病狂的使用一架ac-130“空中炮艇”对当时边境上整整一个平民车队展开了无差别攻击,这个小男孩因为下车小便躲过一劫,但他的父母则都在这场袭击中身亡了。
后来是周洲发现了他,并在一再坚持下,我出去把他抱了回来,之后转移给当时的公司总经理,带到国内抚养。
再后来,随着我们这几个人的事业越做越大,我就给小男孩办理了一系列在国内常住的手续,并供他上学,时至今日,他应该已经读初中了。
回想完这些,我说:
“记得,他现在还在国内上学,我感觉是我们对不起他,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所以他的事情我会管到底,算是一种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怎么,你跟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项王,实不相瞒,他是我亲弟弟。”婉儿说。
“啊?这怎么可能?我听说你是从小被‘暗黑殿’掳走的,跟颜悦瑶一样,跟这个家庭怎么会有关系?”话说到此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便如此说。
“是的,我与颜姐姐都是从小被‘暗黑殿’掳走,所以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颜姐姐现在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离开那里后就从没间断过调查,后来有了自己的人脉,这才终于查清楚了,那个中国家庭,就是我的爸妈还有亲弟弟,父母在我失踪后就又生了一个弟弟,可没想到后来他们也遭遇了不测.
我为了不让‘暗黑殿’察觉,给他们带去伤害,所以在得知真相后也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甚至看着他们并不富裕的生活,连汇一次款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我知道我的父母都命丧泰国,而弟弟也差点惨死,是您与周董把他救下来了,并一直在国内抚养至今,我的爸妈都不在了,我的家只剩下我和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能留下这一直血脉,都是托您与周董的福,所以您二位就都是我的恩人。”婉儿说到这里,要再次倒身下拜,我赶紧二次把她拉起,说:
“这都是应该的事情,这个世界也太小了,真想不到还有这等巧合,那姑娘你刚才给我说的那些‘顶缺’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吧?”
“婉儿”一听这话也乐了,她破涕为笑的说:
“那是我看颜姐姐这么爱项王,想逗逗她的,看她的表现,她真是对项王爱的死心塌地。
而且我刚才说找了没找到也是假的,实际上我托付的人找到她了,当时她被人扔在路边,然后就把她带回了这里,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我这边。”
“嗨—吓死我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姑娘就在这里?”我闻言长出了一口气,遂如此说。
“嗯。她在这里,就在楼上,您要见一下吗?”婉儿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