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较力持续的时间很短,前后不到5秒钟,之所以这么短并不是我俩谁攥不住撒手了,或者是有了其它变故,而是在达到接近5秒时,随着“砰”的一声脆响,长剑在交力之中,被拧断了!
断开的位置正好是剑身的中间,这会儿觉图音手里拿着的是带剑柄的那一段,我拿着的是带剑锋的那一段,随后我的速度此时更快一筹,所以提前出招飞一起脚踢中了觉图音的小臂,这一脚的力道着实不小,踢的它时双手一松,自己手里的那段带着剑柄的断剑就飞了,接着我不顾剑刃的锋利会割破手掌,将断剑的前段紧紧攥在手里,以它为武器,对准觉图音的喉咙就挥去。
觉图音挥手一挡,剑锋没有切中它的喉咙,切中了它用来挡住左手手腕,巨大的力道外加锋利的剑刃,这一下将它手腕给切开了大半,里面的韧带都断了,因为没了人呆的连接,这只手就这么软踏踏的耷拉了下来。
它疼的一呲牙,使出了它不常用的一招,扭动身后的尾巴,蓄满了力量,对准我的心脏就扎,而我并没有跳到一边躲开,而是跟它打了次“以命换命”的玩命打法—将手中的短剑往回一拉,也刺向了它的心脏。
它和我一样,同样没有挡,我俩几乎同时命中了对方。
我手里的断剑十之八九都没入了觉图音的身体里,通过手感阻力的变化,我能感受到剑锋已经从它的后背穿了出来,形成了一个贯通伤。
而我这边,真要是心脏被它那条大尾巴给击中的话,我差不多也就宣告得“英烈祠”里去享受香火去了,那前面我说我没有跳到一边完全躲开,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躲,我在刺出手中的断剑时,肩膀稍微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这一下的本意是想避开它对我面门的攻击,结果歪打正着,避开了它击向我心脏的这一杀招。
当然,避开了只是避开了心脏,要说闪的干净那也是不可能的,代替心脏受创的部位是我的左肩,那条粗大的尾巴也从我的肩膀上穿了进去。
这疼,真是钻心的,皮肉被撕开,鲜血崩流;身体上的剧痛让我眉头一皱,但觉图音的尾巴并没有像我手中的断剑那样穿透目标,它卡在了我的肩头被阻始终无法顶进去,而觉图音又试了几次发力,也均告失败没有成功,那这顶住它的硬物自然不是旁的,就是我的肩胛骨,也就是我这练功练到有些许资格自称钢筋铁骨的身子板儿能顶得住,常人的骨骼在这家伙的攻击下,那连豆腐都不如。
而觉图音数次发力失败的同时,我肯定没有理由闲着,虽然这个时间其实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我有“无我”的状态加持,速度奇快无比,所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足够我做出很多动作了,比如用手二次拧动断剑,让断剑扩大觉图音的伤口,把一个横平竖直的条形伤口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巨大创口,这个创口从正面看足足有鸡蛋大小,而我这样做也远远不止是为了多造成点伤害那么简单,我随后接上去的动作是爆发出全力,将左右以虎爪的手形向着它的那个不规则创口抓去,我要以此为突破点撕开它的胸膛,把它的心掏出来!
要杀死一个高级冷血人,要么斩首,要么炸成碎渣,要么就是掏心,这种残忍血腥的招式我不到生死恶斗时是不会用的,而在此时,用上正合适。
我的左手以在几十厘米的发力空间内打出超音速的速度直奔觉图音,此时那段断剑早已被我用内力顶的从它的背面飞出去了,没有了阻挡,距离又近,觉图音看到我的“掏心手”过来了,想要半截截住但并未成功,等它的手抓住我的左手手腕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钻进了那伤口之中。
五根手指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并捏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别看被刺穿了,却跳动的仍然好似一台大功率发动机一般雄壮有力。
捏住觉图音的心脏后我就使出了全力,连捏带往外扯,想要将它心脏捏爆并扯出来,可等我发力几次后才惊恐的发现,这家伙的心脏我根本捏不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它的内脏比外表还要坚韧,而是觉图音发现挡不住我的手了,就立即运功,不过运的不是武功的功,而是“幻通”,它集聚大量“幻力”于躯干内,在体内形成磁能保护,并以保护心脏为重点,这导致我捏住它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接触到真正的心脏表面,而是捏在了外表的电磁防护上,所以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觉图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伤口表面的皮肤以及伤口内部的肌肉此时全部向内紧紧的收缩,收缩的力度极大,将我的左手给挤在了里面,我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像往回抽手,可被死死挤住的手怎么也拔不出来,而觉图音见此情景猛的一拔,将插在我肩膀上的尾巴拔了出来,然后高高举起往下猛劈,这尾巴的末端除了尖锐以外,更有一段骨质的厚重两翼,这两翼被觉图音打磨出了刀刃,挥起来就相当于一柄大砍刀甚至是巨斧,而它劈砍的目标就是我被吸住的左臂。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用杀招干掉它,却不了又被反摆了一道;不过我这会儿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各方各面的状态都处于一个非正常阶段,不仅不怕,连趋吉避害的本能也剔除掉了,以一种完全大无畏的姿态去应敌,因此眼见尾巴劈下,我的反应仍然是硬碰硬,伸出右手去硬接尾巴的头。
并且,成功了!
我在它落到一半的时候,用右手迎上去死死的抓住了尾巴末端的连接处,泄掉上面的巨力的同时,身子猛的往后一仰,接着力从地起,从脚下发力,传导到腰,腰在到背,最后到此次的发力终端:我的脑袋,用额头狠狠的撞向觉图音的鼻梁。
觉图音没想到我会用脑袋撞它,便在我超高的速度下被撞了个结实,这下撞的非常狠,比我之前打的那四拳都要狠,因为这下把它的脸都给撞的变形了,以鼻子为中心的一大片部分都向内凹陷了进去,等于是把它的脸给撞塌了。
这家伙一疼,挤住我左手的肌肉一松,我终于顺势将手拔了出来。
我把觉图音撞了个七荤八素,那我自己也不好过,撞完后顿感满眼冒金星,头脑一阵剧烈的眩晕,就像有人从正面用大棒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一样。
而觉图音那边则自不用说,它脸被撞塌了,再加上心脏上的伤,顿时有些站立不稳,往前后左右踉跄好几步都没能站稳;我这里也同样在肩膀的受创和脑袋的眩晕之下有些支撑不住,运气稳了三次心神,这才将将没让自己摔倒。
我和它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缓了足足将近10秒钟,我这才看人不带重影的,而觉图音也把自己凹进去的脸给“拔”了回来,这我倒不意外,因为这对于它的恢复能力来说,并不算什么。
另外,它心脏上的伤口此时也恢复到了起码从外面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的程度。
而我肩膀上的那个巨大的血窟窿,按照我的恢复能力,肯定做不到像觉图音那样在以秒钟为单位的时间里完成修复,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运上功至少也得论天算才能修复个七七八八,如果有外部良好的医疗条件,乃至是杜若这样的神医支持,可以缩短到以小时为单位计算的时间内完成,不过现在不一样,现在有是在“罗山仙宫”的“娲皇殿”门口,有四周充斥着的“暗物质”支持,所以我的伤口恢复的也极快,甚至比觉图音还快,与肩膀上的伤口一起恢复的,还有刚才攥住断剑被割破露出指骨的手指。
这种有利于我的环境让我只要不被当场打死,那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项骜,本来想以剑法速杀于你,你也真是没让我失望,徒手之下竟能和我相持这么久还不落下风,看来还得逼我使出全力!”觉图音晃了晃脑袋说。
我一听这话心说什么意思?你还没使出全力?那要使出全力得多难应对?不过想来估计是它在打心理战,吹吹牛x给我制造压力,那它真要这么想可就瞎了眼了,我项骜何许人?能上这种小儿科的当?
只是我刚刚这么想着,觉图音一抖身体果然拿出了和刚才不一样的状态,它身上那种标志性的电磁防护又出现了,同样是肉眼看不到,但我能感受的到。
这会儿我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刚才和它打了这么好半天,它身上好像都没有开启电磁防护,那现在是开启了?难道真如它所说,刚才它没用全力?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管它用没用全力,来战就是!
我如是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