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我看我就是天生来帮你的,你什么过不去的难关,只要有我在,就都没问题。”颜悦瑶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这话说的周洲有点不爽,不对,应该说是很不爽,不过周洲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口与颜悦瑶争辩,反而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黯然;看到她的眼神,我心中闪过一阵疼,那是心疼的感觉,她是改变我命运的女人,我对她除了深深的爱以外就是无限的感激,虽然说句颇有渣男嫌疑的话,就是我也很爱很爱颜悦瑶,但她俩在我心中的地位并不能互相取代,谁也不能压过谁一头,颜悦瑶的确是救过、帮过我太多次了,有她在的时候,我次次都能以如有神助的方式化险为夷,这一点的确是周洲做不到的,但周洲那种犹如一湾避风港的归属感,是她所没有的,这就是我曾经说的知性美,这是周洲独有的。
此时我的心里除了又一次大难不死过后的庆幸,就是对周洲的愧疚了,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发现我在看她便迎着我的眼神与我对视了3秒钟,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不用说一个字,仅仅是通过眼神,我俩就完成了一次交流,我的愧疚也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她,而她的眼神则在对我说:
“我该为你高兴,我爱你,你能好下去,就比什么都强。”
我看到这里一阵感动,但没再投过去含有任何复杂含义的眼神,而是回了一个“我爱你”。
这种用眼神就能进行复杂交流的能力,是我与周洲多年来相濡以沫磨合出来的一种默契。
“颜部长这么说从命格上来说的确是没问题的,因为‘廉贞星’与‘武曲星’在这一次的下凡中,本就是绝配。”云处易说。
但他这话刚说完,一边的李嘉豪就用手指头从后面捅了他一下,云处易立马明白了李嘉豪的意思,遂不说话了。
我见状有些尴尬,这是我的私事,在这里扯来扯去的显然不合适,就接上颜悦瑶的话说:
“那是,周洲是我的贵人,你是我的福星。”
徐布这时候很适时的出来将话锋一转,说:
“这‘金蚕蛊’好生厉害,居然连能够抵御各种非常规武器的‘三防系统’都挡不住,它是透过什么原理给人‘下蛊’的?”
徐布话音未落,外面走进来三个细长条外加一个正常人的身影,瞥眼一看,是两个冷人与一个人类,两个冷血人正是刚才没跟莱恩瑟过来的塞姆拓、塔萨林,而那个人类,则是赵睿霖。
看到三个自己人到了之后,莱恩瑟说:
“这个问题我也很有兴趣知道,如此凶狠的攻击,如果不大规模应用作为一种武器的话,就实在是可惜了;你们温血人的玄门秘法还真是厉害,刚才让我们一时间都难以招架。”
莱恩瑟说着,就还下意识的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这一看就是对方才中了“金蚕蛊”后蛊毒发作带来的剧烈刺痛感仍然心有余悸。
而我则心说莱恩瑟不亏是个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冷血人高级政客外加军事家,在说“生物载具”时它的反应就是最敏锐的,这次也是先想到了将其作为可以大规模使用的非常规武器,这思路比我这个天天搞军火的一点也不差。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
“这种专业问题还得专业人士来解答。”说完,我看向了云处易,他向我点了点头,便开口讲了起来:
“这‘金蚕蛊’的下蛊方式属于蛊毒中最高级的一种了,最低级的就是像普通的毒药下毒那样,得把蛊毒放入目标的饭菜或饮用水中,目标要将带有蛊毒的饮食吞入体内才能中蛊,这种低级的蛊毒有个统称叫‘服蛊’,就是只有服下才会有效的意思。
比这高一级的,是将‘蛊毒’炼化,然后涂抹在衣物上,只要与目标有身体接触便可使其中蛊,这种蛊毒统称为‘触蛊’,接碰到就会中蛊。
而再高一级的,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蛊毒,通常‘蛊师’将装有蛊毒的密封容器在距离目标数十步外打开,只要轻轻一吹,蛊毒飘过去目标吸入、触碰到都会中蛊,这种蛊毒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它被统称为‘气蛊’,既能够在空气中发挥作用的意思。
比这还厉害的,则是通过取得目标的生辰八字或身上的残留物,如头发、指甲等,然后设立‘蛊师’专门的一种法坛,开始念咒施法,通过7-49天不等的法事,将蛊毒的威力施加在目标身上,让目标中蛊,优点是没有相当道行或命格非凡者,在被这种蛊毒攻击后一般不近死的痛苦,还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缺点就是时间比较长,获取身体部分、生辰八字也比较困难,想要实施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与手段;而这种蛊毒的统称想必诸位都听过,就叫‘巫蛊’,因为它的作用原理是与巫术相结合的。
在这之后,那就是最强的蛊毒了,这种蛊毒能够使目标只要走入它的覆盖范围之内便可使其中蛊并立竿见影的发作,在这个范围内,它可以穿透几乎任何物质甚至是穿透空间来伤人害命,原理上我师父曾给我讲过一二,说的是其中运用了《奇门遁甲》中‘叠路术’的技法,蛊毒会以这种蛊毒为运载平台,进行跨空间的瞬间移动,让中蛊者用什么也难以阻挡它的攻击,因此我们的各种防护都没能挡住它,因为它并不通过防护的阻拦,而是以瞬间移动直接跨越防护,进入了我们的体内。
而这种蛊毒,被统称为‘弑神蛊’,是这五种级别中唯一一个用三个字来命名的,含义是连神仙都能杀死的蛊毒,当然了,这个说法有很大程度上的夸张,但若不是能像颜部长、胡掌柜这样一物降一物的进行克制的话,的确是难以应对。
而‘金蚕蛊’,就属于典型的‘弑神蛊’,也是蛊毒中的极品、王者。
只是能养出‘金蚕蛊’的‘蛊师’,道行就不仅仅是之前说的非比寻常了,而是达到了绝世高手的级别;另外这等蛊毒的产生条件异常苛刻,很难大规模使用,这里一次竟然用了这么多,看来这‘蛊师’的确不仅是道行高深,其背后金主的财力也同样非同小可。
听项往还有诸位这些天来所说,这个叫‘妙人’的‘蛊师’是尤家上一代能与四大金刚相抗衡的大高手,而支持他的金主又是国际最大军火贩尤显,那么这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云处易一番解释,将蛊毒的四种级别说了个清楚。
“哎呦,这位小师傅好学识,当今天下对蛊毒有这等了解的人除了其中传人,已经不多了。”胡元华向着云处易一抱拳说。
“胡掌柜谬赞,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惭愧的是自己中了招一点忙都没帮上。”云处易说。
“老胡,‘叠路术’是什么?还能瞬间移动?听着好神奇啊。”王凯歌说。
“我说王同志,你以前但凡听从一下组织上的建议,多读点与我们摸金校尉业务相关的知识,而不是天天出去约姑娘跳恰恰舞,也不至于问出这么有损我们团队名声的问题来。”胡元华说。
我一听不禁咧嘴一笑,连颜悦瑶、杜若、云处易都被逗笑了,这也不怪,这两位的回话实在实在有意思了,在北京,在尼泊尔我都有深刻体会;而被说了一顿的王凯歌显然不服,他一仰脸,说:
“哎,胡司令,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约姑娘跳恰恰舞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还拿出来说实在是不地道啊,还有,我那时候这样干也不是为了拓展咱们‘摸金小分队’的业务吗?你不靠你爹,我也不想麻烦我老子,杨参谋那时候还跟咱们不熟,这既没钱又没路子的,再不多认识点人,那岂不就更抓瞎了?毕竟认识的人多了,机会也能多一些不是?”
胡元华还想继续再“教育”一下王凯歌,杨雪俪这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