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两波力量的增强,终于差不多实现了让他们无法落地的目标了,起码可以阻击掉其中90%以上的数量,只有不到10%的能够顺利降落,但降落后也会被直射火力立即轰杀。
看着眼前的战局,我认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胜券在握,却没有意识到这跟之前的那三次袭击一样,顶过了头一招,都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在等着。
在我方空地一体的密集扫荡式打击之下,1.4万个癫狂的村民,全部被击毙,我看着围在编队三个方向上堆积如山的残尸断臂,并没有打了一场胜仗的欣喜,没有的原因一来是以我们当前的兵力,打掉这些连根棍子都没有的村民,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所以不值得高兴;二来是这些村民本来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却被尤显这个没人性的天杀老王八蛋当成炮灰用,然后遭到了团灭,造此横祸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愿意这样的,而这个位于“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的“村落集”的历史,也会因此画上句号。
周洲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说:
“你也不用难过,它们既然是被尤显用蛊虫给控制了,我虽然不懂其中的细节,但我知道被种了虫蛊之人,发作之时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们不死在这里,也会迎来更加痛苦的未来,其实在这里让他们死于枪下,算是让他们解脱了。”
“周董说的不错,能控制人行为的虫蛊有不少,可是能让人跑这么快,还能从体内长出这种东西的我却从未见过,安可以肯定的是,这必然是一种凶险异常的蛊,发做起来的话,这些村民的结果恐怕会非常的凄惨。”云处易说。
“好吧.我也想到这跑不了就是被下蛊了,看来尤显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素的,把咱们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在路上设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伏击,而这些村民身体里的蛊,肯定也是他提前派人下好的,估计是污染了那几个村里赖以生存的水源,这老不死的杂碎,太歹毒了!”我说。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冉景成突然说话了,他这会儿正站在靠近指挥车车门的位置,因为没有检测到污染物,所以车门就是开着的,他面向外抽动了几下鼻子,遂说出了这句话。
不等别人接话,杜若也闻到了,她说:
“是有点味道,而且越来越浓。”
他俩说完,我鼻子一动,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味道,仔细分辨一下,我想到了这是什么味:这是用太阳晒被子晒完之后被子上那种特有的味。
而且这股味确实是在不断加重,我作为第三个闻到的,在几秒种后,周围的其他人也都闻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还没搞清楚,可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快看!”徐布指着指挥车中的屏幕说。
众人把都往那边一看,就看到被打烂打死的那些尸堆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块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淡黄色的东西,看着好像是染了色的猪油,这层物质在随后的半分钟里迅速堆积,最终堆到了如同下了一场大雪,把这些石块表面都给盖住,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样子的程度。
而它们就像是从石块的断面中渗,或者说是挤出来的一样。
在堆积的厚度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此物质又开始急剧下降,这时候还在外面飞着没有回来的颜悦瑶在指挥频道里说话了,她说:
“那些尸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后又‘升华’了,你们都小心点,这保不齐不是什么剧毒物质。”
“升华”这个词用在这里,指的是物理层面固体不经液态直接变为气态的过程,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挥发在空中了。
随着“升华”的继续,这些尸块也好想被人抽干了一样,从原本还算有血有肉的状态,变成了一堆如破布一样的皮和如风干腊肉一样的肌肉组织,外加下面碎烂的骨骼混合在一起的东西,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这不在像是一堆活人被打死产生的,而像是干尸被碾碎后产生的。
这绝对不正常,我随即准备命令提高防化营的有毒物质检测标准,看看这种“升华”在空中的物质到底有没有毒,目前人类已知的任何有毒物质这里都能检测的出来,我还不相信如果这里有毒的话,还能让它蒙混过关。
正想着还未开口下令,我猛的感觉身上不对劲,因为我觉着从脚指头上有无数针扎的刺痛感,随后这种刺痛感逐渐向上蔓延,覆盖了双脚,然后是小腿、大腿、小腹、胸部,直至蔓延到头部覆盖全身。
并且这种刺痛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呈指数级增长,我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的痛苦,都有着极强的承受能力,我在尼泊尔“嘎沽沟”口被25毫米空炸榴弹炸的后背上20多个小窟窿,杨雪俪给我不打麻药的取弹片时我都没皱过一次眉头,当年如此,现在有了“金顶纯阳功”的提高,那比那时候更不可同日而语,可饶是如此,这种刺痛感却在不到5秒钟里,就加强到了让我疼到浑身冒汗的程度,并且不仅是皮肤疼,连眼睛也开始疼,疼的双眼流泪睁不开。
再看其他人,哪一个都不比我强,冉景成攥着拳头满头大汗,正一手扶着车门的门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得出他也跟我一样,疼得不行。
徐布那边眉头也皱到了一起,钢牙紧咬,甚至因为用力太猛,一把把钛钢制造的指挥车操作台都给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而周洲、杜若,她俩身为女性身子相对柔弱,情况也最严重,这种严重就不是看着痛苦的问题了,而是鼻子里往外冒血,这不是流,是往外冒,仅次于喷。
没冒片刻,两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失去意识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此时整个车里还能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的,只有云处易,他咬着后槽牙,顶着满头豆大的汗珠,对我说:
“项.项王,我.我们中了.中了‘金蚕蛊’了!”
说完,他也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金蚕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起来了,以前跟陈老大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他说‘金蚕蛊’乃是蛊中之霸,毒性极为凶烈,同时也是最防不胜防、中了之后最厉害也最难解的一种,他的地盘里就有一个‘蛊师’最擅长炼制‘金蚕蛊’,能杀人于无形,因为有这一手绝活,陈老大这么强横凶悍的人,都要让他三分。
我向云处易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想回话却一张嘴就感觉好像有无数把钢刀在嘴里割我的舌头。上次这么痛苦,还是在“罗楠”雨林里被那种可以产生让人严重过敏导致窒息的飞蛾攻击时。
“项骜!你们怎么了?我看到下面的人都好痛苦的样子,还有‘复兴社’那边也是,到底什么情况?!”
这是耳麦中传来的颜悦瑶的声音,听声音她安然无恙,我知道了,她因为飞在高空躲过了这一劫,我想开口提醒她让她别下来,下来了就得跟我们一样,可如前面所说,我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所以一边疼的不能自己,一边想提醒却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着急,这种着急在很多个瞬间甚至都压过了我生理上的巨大痛苦。
颜悦瑶那边又问了两遍,还呼叫了一下塞姆拓,发现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就不再呼叫了,到这里我也骤然担心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不说话了说明她这就要下来看个明白了,以她的脾气,她知道我有难了,是说什么也会不顾性命之忧过来帮忙的。
正在担心之际,门外响起脚踏指挥车金属楼梯的声音,我费力飞抬头一看,正看到颜悦瑶走了进来,她的眼神跟我的正好碰在一起,看到我如此痛苦,颜悦瑶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充满了心疼。
但我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颜悦瑶怎么没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