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第十二项:“群战”(一)
我一看心里这个急啊,赶紧命令让旋翼武装无人机开火,但嘴刚张开,一个字还都没说出去的时候,陈老大毫无征兆的猛然转身,同时一甩右手,手心里飞出去了一个明晃晃的物体,这个物体飞速前进,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下子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浪里飞”的面门之上。
这一下打的太突然了,别说是身在其中的“浪里飞”没有反应过来,作为局外人的我们也都照样没反应过来。
而这次的没反应过来和前面几次没躲利索不一样,是压根儿因为过于突然而没有反应,然后就是被命中,这命中“浪里飞”的东西,定睛一瞧,不是别的,乃是陈老大那柄随身携带的猎鱼刀,此时的猎鱼刀除了刀柄之外,整个几十厘米长的刀身都已经扎进了“浪里飞”的正脸,而且扎入的地方还是非常致命的三角区,遭到这么致命一击的“浪里飞”身子先是因为猎鱼刀的冲击力而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随后整个身子就向下软了下去,“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陈老大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查看他到底死没死透,而是先拿起了还在地上的三股钢叉,然后喘着粗气走到了他的跟前,低头看了看,又补上了一叉子,这一下让三股钢叉死死的插进了“浪里飞”的胸膛,这是为了防止他没死透,也是为了弥补一下之前数次都没从正面插中他的遗憾。
其实脸上挨了那一下已经是死定了,再加上后面补上的这一叉,“浪里飞”立马毙命于当场,陈老大在确定他彻底不会再跳起来作妖之后,就抹了一把鼻子,说:
“赛连母,还想偷袭我,妈的要不是这块镜子我还真就中招了。”
说完,陈老大向前看了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前一看,发现在他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破碎了但面积仍然有半人左右的大镜子正斜在那里,原来陈老大能把这一飞刀扔的如此之准,是因为他通过这面镜子,正好能够看到自己的身后,从而准确定位了“浪里飞”的位置,这便成了飞刀得手的关键。
至于“赛连母”是什么意思,这是作为陈老大家乡话的闽南语中一句骂人的话,翻译成普通话差不多就是“X你妈”的意思。
在“浪里飞”被击毙后,我们这边的众人一阵欢呼,特别是陈老大的贴身副手带着他这边的人最高兴,杜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陈老大则朝着无人机挥了挥手,他知道这些画面会直播到我们这里来,便以这种方式向我们示意。
从“浪里飞”的身上拔出猎鱼刀,然后他拎着钢叉走到水边将刀锋上的血迹洗了洗,接着便借着“踏水靴”的功能,顺着河面跑了回来。
在这期间,主持僧也乘着一艘小艇到了“垃圾岛”上,低头看了看“浪里飞”的尸体,还是摆出他那张死人脸来,然后用船上的大型扩音器宣布:
“第十一项:‘水战’,陈平芝胜!”
返回众人身边的陈老大往折叠凳上一座,一脸的疲惫,他刚才那一战打的的确是太消耗了,对手势均力敌,双方各有长短,这种战斗是最考验人心态与耐力的,好在陈老大都经受住了考验,赢得了最终的胜利,不过这也让他神疲体乏。
等坐定之后,我先招呼来队医给他检查伤口,把那条被分水峨嵋刺划开的又深又长的伤口给消毒后进行缝合,杜若更是拿出来自己亲手调制的“外创药”给陈老大敷上,并给他递过去了加快恢复的内用药。
期间敷“外创药”杜若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时,陈老大故意的一扭身子,用手搭在了杜若的手上,并呲着牙笑个没完,而杜若只是微微一笑,说:
“陈哥哥,你的手用力过度都在抖,一会儿我给你捏捏穴位,会好的快一点。”
这话可把陈老大给乐开花了,嘴角快咧到了腮帮子,连连点头说:
“好!好!好!”
而在疗伤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之后,陈老大就把脚上的“踏水靴”脱了下来还给我,我说:
“这个宝贝还是你拿着合适,不用还我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也不能要,真的,我的确很喜欢,可原则还是要有的。”陈老大难得的摆出一张既不凶狠也不大咧同时还不玩笑的“认真脸”来说。
我又再三劝了几次,还是不行,陈老大死活不要,我准备说就当这是他来帮忙的一点心意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我怕他再生气,最后见他的确是不收,我也只好作罢了,心说这陈老大还真是个讲究人。
我跟他说完了,李嘉豪在一边插嘴说:
“海盗头,你怎么空着手回来啊?”
“不空着手难道还给你在上面淘换点东西下来?”陈老大说,他所说的“上面”,指的是那座“垃圾岛”。
“那倒不是,我看那个‘浪里飞’身上穿的‘海鲛’皮制成的‘水靠’不错,你不给他脱下来当战利品就有点可惜了。”李嘉豪说。
“那东西我不稀罕,‘海鲛’皮的确值些钱,但我刚才那一叉子给它豁开这么大一条口子,破了相了也就不值钱了,因为已经既不好看也不好用了;而且‘海鲛’皮虽然珍贵,但得看放在谁哪里,我手头上好的‘海鲛’皮就有几十张,而且还都是没用过的,所以不差他这一张二手货,还是破了的二手货。”陈老大说,这话里充满了一股“壕”气,李嘉豪听了点点头后,说:
“行,真不愧是海盗头,这海里的好东西见的多了,这点‘边角料’就不放在眼里了。”
“那是当然。”陈老大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后说。
打完了第十一项,最后一项就要来了,也就是最重要的第十二项—“群战”。
这一项说是6对6,掐指一算的话,我们这边的主力要几乎全盘出动,而“印度少林寺”从第一项输到现在,连着输了十一项,肯定要在最后一项上压上最重的宝,特别是那四个功力远超释小悟的“四大护法僧”,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绝对会上场,至于另外两个人,释小悟本人有可能会上,而最后一个名额就不好猜了,得等到公开之后才知道。
我在考虑这些事情的同时,也开始与乌兰百克一起指挥者各自的人马撤离,因为有了来时的经验,所以这次和“印度少林寺”也没扯废话,就是心照不宣的各自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不过警戒方面我们是一点也没放松,紧盯着他们可能的任何小动作,而他们也知道这时候乱来只能是引来灭顶之灾,所以跟来时一样,这回去的路虽然神经都处于临战状态,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在回到之前的主比武场后,众人在原来的位置上坐定,我说:
“最后一项要六个人一起上,咱们先把出场人员的名单定一下吧。”
我这话算是给在场所有人说的,而此话一出,立马有十几道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我,其中几乎涵盖了我们此行的所有高手,从这些神情中我看得出,每一个人都有很强的求战欲,都想参加这最后一项,并且都有要是不参加这一项,那就是个天大遗憾的感觉。
而这种情况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所以我接着说:
“别都这么看着我,我也不能决定到底谁去谁不去,所以大家得商量一下,我目前心里的名单是:龙哥、大个子、李大公子、纪姑娘、我,还有老特,反正他们没说这参比的必须是人,上个动物我认为没问题。”
“好啊项骜,你让你的坐骑单独顶一个名额也不想着我,我得看看你这心是什么颜色的。”颜悦瑶说,说着她也不顾周洲的眼神,而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做出要伸手扒开我胸口衣服的动作,我一看这不行啊,本能的伸手一挡,她却顺势抓住了我的手,然后盯着我接着说:
“你得把我安排上。”
“老弟,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你把我给漏下,这是几个意思啊?”陈老大说。
“如果这一战不能用枪的话,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毕竟我这拳脚上的功夫跟诸位比只能说是一瓶不满的水平;但是,如果要有用枪的场合,那可不能少了我。
不过‘印度少林寺’肯定不会以己之短击我们之长,所以恐怕没有我献丑的机会了,但我可以在场外继续给各位打打掩护,这个我还是没问题的。”虎牙说。
“其实我也想参加,但我的打法在街头上暴揍小流氓没问题,拿上兵器可以与高手一战,可徒手对徒手跟顶尖高手比,我差的太远,那我做个替补吧,如果需要我上了,我立马顶上就是。”小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