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去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印度少林寺”那边果然又派来了新的代表,这个代表要谈的事情正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也就是移动参比与观比人员抵达“水战”的比武地点这中间的整个流程应该怎么走,这种事就算是双方处于有好状态,那都得好好的仔细协调才能不出差错,更不用说眼下这双方是处于你死我活但还没彻底掀了桌子的前夕,不论是我们还是“印度少林寺”都在防着在转移过程中遭到对方突然打击的可能,我们这边还好一点,毕竟是在整体上占有绝对优势的一方,“印度少林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担心之前提过,这里不再赘述,所以这时候专门派个代表来说,也在情理之中。
而他们派代表,我们就不能是说了算的几个人亲自上,否则那属于“给他脸”了,为此我指派了一人代表“山海集团”,李龙沛指派了一人代表尤家,跟这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双方在互相监视的前提下,一起动身转移。
其实这个方案没什么好商量的,但过长必须走,在决定之后,双方人马开始行动,我留下了50人在一批武装旋翼无人机以及其它大型高空“察打一体无人机”的支援下留在现场,尤家留下了30人,然后调动了10名携带重火力的野人战士靠近到了外围,一旦有事可以随时进入;而“印度少林寺”也留下了一批武僧,其余人就全部起身开拔,前往位于这里西北角的恒河河道附近。
这整个互相监视之下的抵达过程自不用说,就说中间的距离幸亏不远,也就十多分钟便到了,而且这片河滩从卫星与无人机的视角上来看还不明显,但站在跟前就能感觉到这里还真是一处天然的,适合比这一项“水战”的所在,或者说简直就是为这一战而生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河道虽宽,水流也很急,但河岸两边有大面积的平坦滩涂,观众坐在两边,看参比人在河水中开打,正好跟比武场上两边的人看中间的人在陆上比是一样一样的。
至于坐在哪里,双方各自准备椅子,没有的话就只能坐在地上,我们这边的后勤能力与武力一样强大,即便是刚刚知道没有准备时间,那也能在分分钟内调集了足够数量的军用折叠椅来,由“山海集团”提供,而这种军用折叠椅,还是冉业成旗下军工企业的一个小小研究室的成果,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但设计合理,用料良心,轻便的同时又坚固耐用,所以买的很好,属于集团里薄利多销的产品之一;而“印度少林寺”那边使他们自己命令数量众多的杂事僧从寺庙里搬过来的。
而观众席的位置上,我们坐在了河道的北岸,“印度少林寺”则去了南岸,为了方便通行,他们居然临时在河上搭设了一座具有一定承重能力,能让汽车通过的简易浮桥,同时为了不让参比人员在战斗中顺着河水被冲走,还专门截取了一段800米长的距离,两头用栅栏伸入水中起到阻隔作用,并且高出河面2米有余,如此一来就除了起到阻隔参比人员被冲走以外,还相当于起到了一个可以观察到的比武场地边界作用,也就是以两头的栅栏为界,中间总长800米的河道长宽之内,就是比武的范围。
而此段恒河属于“瓦拉纳西段”,属于恒河全长中最窄的一段,但即便如此,那也有556米的平均宽度,根据无人机的观测,给出比武的这里最宽处为531米,最窄处为496米,这个宽度配上800米的长度,可以说对于两人比武来说,那是一个相当广大的区域了,要比陆地比武场还要宽敞的多的多,有什么在水里的手段,那也都能施展的开。
(除了“纳瓦西段”之外,恒河还有“达卡段”和“巴特那段”,其中前者的平均宽度最大,达到了3333米,后者逊色不少但也不低,为1775米,不过这跟世界最宽的河也就是亚马逊河比的话,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亚马逊河最宽的位置旱季都有12公里,既12000米宽,到了雨季水量最丰沛的时候,更是能达到惊人的40公里,既40000米,这个宽度比很多小河的总长度还大。)
话再说回来,双方所有人员全部就位之后,“印度少林寺”那边全部拿出了准备已久的望远镜,还是人手一个,也对,这么宽的河面,从观众所在位置到比武的位置,其距离远远超过了比武场那边十几倍,所以单凭肉眼去看那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就算是之前使用的小倍率望远镜,也看不清楚,毕竟不是谁的视力都能像冉景成那样,除了他以外,还有我、颜悦瑶、李龙沛、李嘉豪的视力可以满足裸眼观察河面的程度,但其他人就不行了,所以我们也重新调集了一批数量可以达到人手一个的高倍率自动调焦望远镜用于观察,并且不仅有望远镜,还有高度可调的支架,不需要用手拿着就可以看。
如果感觉用望远镜看看的效果不好,我们还设置了大屏幕,用无人机从天上直播比武画面,从屏幕上显示出来,出于俯视的优势,这从角度上比用望远镜看要更加真切。
这些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就该是决定参比人员了,“印度少林寺”那边,主持僧坐着一艘船来到河道中心,带着一个巨大的扩音设备向着两岸宣布:
“第十一项:‘水战’,‘少林寺’由‘浪里飞’出场!”
这名头说起来倒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形容擅长在水里活动而已,就像《水浒传》里的张顺号称“浪里白条”一样,而问题是我们这边出谁,其实这个事本来是根本不需要考虑的,有陈老大在,水战有谁比他更合适?而且我请他来本来也是为了比这一项的,可现在我考虑的是陈老大已经在之前的“医术”中比过一次了,虽然那时杜若的项目,可中间以及结束时发生的那两场恶斗都是陈老大打的,特别是最后那一次,陈老大双掌被震裂出血,还发了一次“大招”,即使伤得不重那也是伤,而且就算他进步不小,更能经得起消耗那也有消耗,所以这一项还让陈老大上,我有点于心不忍,也不合适,因此我在“医术”一项结束之后就在想让谁来比这一项,目前想定的是冉景成,他的水性极佳,可以说是这种多高手里除了陈老大以外的最强者,他前面也比过一次“较力”,不过那次距离这会儿已经过去多时,以他的体质,肯定早就恢复过来了,因此我为了不让陈老大听见,就通过柔性显示终端以打字的方式告诉了冉景成,这大个子一听还能再打第二场,当即高兴的不行,当场就答应下来了。
而现在“印度少林寺”那边报出了自己的参比人员,我一使眼色,意思是让冉景成上,他会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拎着巨铲就要往下走,另一边刚才还在与杜若说话的陈老大却早就摩拳擦掌做好了上阵的准备,他一看冉景成起身要下去,当即就“不乐意”了,站起来说:
“哎,冉兄弟怎么要下去?这一项可是我的!”
冉景成倒也实在的过分了,听了陈老大的话想都没想就说:
“陈哥哥,是项哥哥要我去的,他担心你刚才受伤还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这一次我去顶上。
你就回去吧,我没问题的。”
“嗯?项老弟,你这为我着想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忘了你叫我来是干什么的了?我就是来比水战的,你知道我想当年为了猎一头撞翻我渔船的鲸,跟它在海上斗了五天五夜,最后耗到它精疲力尽才把它给戳死了;跟那比,刚才那点事算得了什么?那本来就是我给杜姑娘打打下手而已,权当是热身了。
现在是‘正餐’,你不让我‘吃’,是不是看不起我啊?”陈老大应了冉景成一句,然后对我说。
我一时有点尴尬,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是为陈老大好,也就把冉景成说的那个理由再润色了一下又说了一遍,然后陈老大便表示:
“老弟你看我哪里像是不能再打的样子了?我就一句话:这是我的项目,我不比一比的话这一趟岂不白来了?”
我观察陈老大的面色,的确是一点毛病都没有,最后我跟他决定问问杜若,如果杜若检查一下说他确实是没问题,那就让他上,如果换了别人检查,那陈老大肯定得嫌麻烦,但是杜若检查就不一样了,他出于对杜若的喜爱以及对自己的自信,很愉快的就答应了。
而检查结果还真是应了陈老大的自信,毫无问题,用杜若的话说,就是:
“脉象稳健,阳气充盈;小伤小耗,不值一提。”
有了杜若的“鉴定”,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把冉景成叫回来,陈老大亲自上阵,只是我还得再劝好冉景成才是,因为他对有仗打非常期待,本来满心欢喜却突然又不打了,难免心情有些低落,好在他秉性纯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眼儿,又有纪成娇在旁帮着我一起劝,也就没费几句口舌,便让冉景成把这事给放下了。
而接下来,那就要看陈老大的了。
(未完待续)